第174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0(第3/4頁)

馬上有人將綠蘿拉開,紫蘇上前護住綠蘿,將綠蘿帶了出去。

這幾耳光打醒了鈴蘭,她沒有擡頭。她知道,再攀扯容萱,容萱一定會逼著所有人徹查,皇上也擺明了不想對容萱如何,她們今日這步棋根本就是錯得離譜,小看了皇上對聶家的顧忌,如今她只能終結此事,洗清詩詩身上的嫌疑,才能保住詩詩,也給家裏人掙出最後一份富貴。

臨到頭時,鈴蘭做了最聰明的選擇,她哭著訴說曾經皇後如何處罰過她,她對皇後懷恨在心,以及她對聶詩詩扶搖直上有多嫉妒,她把一切歸結為自己心胸狹隘的結果,略去如何拿到藥物這些細節,清楚地交代了當年如何下藥致使皇後落胎,還有如何害詩詩落胎、如何栽贓陷害詩詩。

至於總是牽扯容萱,是因為她知道容萱是皇上最寵愛的人,涉及到容萱的事皇上一定會重視。如今她後悔莫及,覺得自己罪該萬死,她愧對所有人。

鈴蘭語句清楚地說完這些話,狠狠磕了幾個頭猛地沖出去,撞柱而死!

最後的求饒是表示她悔過,希望這樣皇上就有理由不誅她九族。強調容萱是皇上最寵愛的人,是幫皇上挽回今日的失誤,希望皇上能顧念一二,給她家人一筆補償。背上所有罪名,為詩詩掃清一切,更是希望詩詩能心軟一些,保她家人富貴平安。那她的死,也算值得了。

詩詩軟倒在地,看著斷了氣的鈴蘭淚流滿面,她很傷心,但同時也松了口氣。結束了,她沒事了,這一關,她過了……

皇後氣得發抖,她都還沒來得及為皇兒報仇,那該死的鈴蘭就自盡了!這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讓兇手死得這麽容易?她直接跪到殷治面前,堅決道:“求皇上將此人交由臣妾處理。”

殷治沒想到皇後又出來鬧,態度還如此堅決,顯然不虐待鈴蘭的屍體不罷休的樣子。他不想同皇後爭執,不想再節外生枝,掃了眼鈴蘭的屍體,冷哼一聲算同意了。

殷錦安挑挑眉,覺得熱鬧看完了,沒戲看了,無意間轉頭正好瞧見容萱的嘴角微翹,笑了一下。他不懂容萱看什麽覺得好笑,只覺得真有意思,皇後那麽生氣,容萱作為受害人之一,背了那麽久的鍋,一點氣憤都沒有嗎?這個德妃好像神神秘秘的。

事情到這好像已經結束了,偏偏出宮尋李禦醫的人把人帶回來了,還稱李禦醫的家人已經全部離京,他們趕到的時候,李禦醫也逃到城門口了!

這一看就是李禦醫有問題,眾人立刻想到鈴蘭那藥可能就是從李禦醫處得到的。可李禦醫為皇上效命,如何能與一個宮女勾結到一塊?這裏面透著蹊蹺。

李禦醫剛被帶上來,總管太監就先聲奪人,質問李禦醫是否與鈴蘭勾結做害人之事。言下之意就是讓李禦醫順著他的話說,按總管太監的猜測,今日落胎之事肯定與詩詩有關,皇上相信詩詩,他一個太監卻覺得詩詩野心頗大,賊喊捉賊的可能性更大,不想讓李禦醫再說出什麽,直接暗示李禦醫認罪。

李禦醫也是皇上的人,總管太監認為他應該和鈴蘭一樣識時務的,畢竟這關系到一家老小的平安啊。

誰知李禦醫本是認罪之態,聽他說完卻震驚道:“什麽?害皇後?巫蠱娃娃?臣不知,臣萬萬不敢做這種事,臣對天發誓,絕沒與鈴蘭勾結過!”

不是和鈴蘭勾結?那他逃什麽?這又是怎麽回事?

詩詩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緊盯著李禦醫威脅他不許再說下去。殷治和總管太監也暗叫不妙,鈴蘭沒有變節,李禦醫才是變節之人,可此時已經沒辦法封住李禦醫的口了。

李禦醫涕淚橫流,伏地請罪,“臣為聶昭儀保胎盡職盡責,日日勸聶昭儀放寬胸懷,不可多思多慮,可聶昭儀不以為然,小王爺胎相日漸不好,數日前已胎死腹中。”

這話如一道驚雷炸響,不但震到了在場眾人,而已震到了殷治。他簡直不敢想,數日前他的孩子就已經胎死腹中,那今日這一切豈不就是詩詩所為?他給詩詩找了無數借口,到頭來他自己才是笑話!

只聽李禦醫痛哭道:“臣該死,聶昭儀以臣全家性命脅迫,命臣對此事保密,配制落胎藥給她。臣萬萬不敢配藥,但臣也不敢以全家性命冒險,泄露此事,只得稱病在家,悄悄安排全家人離京。臣知情不報,罪該萬死!”

“這麽說,聶昭儀落胎的藥不是你配的?”容萱淡淡開口。

李禦醫忙道:“娘娘明鑒,臣萬死也不敢配這種藥啊!臣來請罪,是因臣知情不報,且臣猜到聶昭儀想要栽贓陷害德妃娘娘,以為出了大事,一心請罪,萬萬沒想到是這等大事,臣對天發誓,臣絕對沒有參與其中,臣除了隱瞞聶昭儀胎死腹中之事,沒再做過任何事,求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