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謝勁:怎麽深處泥沼的你還是那麽正,我那麽喜歡啊

出了酒吧,許涼舟以為她們都喝醉了,打算叫個車把人帶回去。

結果就看見薛煙走路筆直的——趴他摩托車上不動了。

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等許涼舟好奇的湊近一看,就聽見她碎碎念的在說:“許涼舟這個混賬東西!”

許o混賬東西o涼舟:“……”

“操……”

他真被這小玩意兒給氣笑了。

得多煩他啊,喝醉了連他摩托車都不放過的要罵他。

許涼舟笑罵:“我他媽是跟你幹什麽了啊。”

薛煙扭頭瞪他:“你就是不跟我幹!”

讓教個賽車都不教!小氣東西!

“……”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

這醉鬼炮仗不能惹,真會炸。

許涼舟打算先把她送回去。

正打算跟謝勁說的時候發現旁邊都沒人了。

他找了一圈兒,在酒吧外墻上看見他跟溫書緲。

謝勁靠在墻上,溫書緲壓在他懷裏。

他一只手懶懶的垂著,指尖夾著一根燃著火星子的煙。

他們離的很近。

謝勁喝了點兒酒,整個人的神情像是被酒精熏染著浸透,眉眼間疏散的要命,領口被散開些,脖頸跟下頜線線條看的更加利落分明。

漫不經心的,肆意蔓延的,特別吸睛。

伏特加對溫書緲好像作用不是很大,她喝啤酒喝不了多少就會開始醉,喝這個,她腦子現在還很清醒。

清醒地記得要跟謝勁說新年快樂。

還是踩著點兒的。

但她要是醉了還好,這半醉不醉的最磨人了。

她趴謝勁懷裏,瞧著挺乖的,實際那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他衣服下擺鉆進去,掐他腰側點著他腰窩玩兒。

玩兒了兩下之後她像是開拓新地方,又摸到了謝勁腹部那道疤上。

反反復復的。

謝勁跟沒骨頭似的靠在那兒,被她這樣一通摸,整個人的眼睛都有點兒艷色起來,眼尾透露出深深的欲色。

他笑:“溫書緲你能不能收手啊。”

“這麽多人看著呢,你就往我身上這麽摸。”

話雖這麽說,但他一點兒要阻止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在她唇上用力親了一口,低著頭側到她耳邊告訴她,聲音有點啞,被酒精燎過帶點浪的:“老子來感覺了。”

謝勁這人一向放的開,混慣了,痞起來那是真的騷人的要命。

溫書緲耳朵被他的灼熱氣息吹的紅紅的。

但她沒那麽聽話的收手:“謝勁。”

“我們買點兒祛疤藥塗吧。”

“不買。”他想也沒想的,拒絕的很幹脆。

“可是你這道疤真的太深了。”

當時好像是整個匕首都被捅進去了。

謝勁挑起她的下巴叫她的名字:“溫書緲。”

“我說過,我身上留的都是關於你的印記。”

“你想抹掉?”

溫書緲搖頭,她垂下眼睛,不敢去看他的。

“這還差不多。”

謝勁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下唇,惡聲惡氣的說:“你要是敢抹掉,老子弄不死你。”

周遭人來人往的,全都往他們這兒看。

溫書緲耍起了脾氣,想讓謝勁背她。

謝勁拿她沒轍,就背著她當散步了。

她是真的輕,背在背上一點重量感都感覺不到。

像是一張紙片人。

謝勁皺著眉。

溫書緲軟綿綿的趴在他肩上,突然問:“謝勁,以前你都是這麽跨年的啊?”

“沒有。”

謝勁背著她沿著這條街道緩步走著,聲音低沉:“有時候許涼舟他們會跑出來找我喝酒,不過喝兩杯就要回家了。”

“那你呢。”她問。

“我啊。”謝勁像是笑了聲, 挺無奈的:“那六年,每年的除夕夜都會下雪。”

溫書緲呼吸一怔。

“我就在雪地裏堆雪人。”他說。

溫書緲仿佛能想象到他獨自站在皚皚白雪裏的樣子。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滿他整個肩頭。

涼透他所有指尖。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點兒鼻音:“可是你並不喜歡雪啊。”

“嗯。”

“可我只能隔著雪來想念你。”

謝勁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沒說。

他每次把雪人堆起來之後都會在雪地裏跟那個雪人站到天亮。

然後仰望著天空,自顧自的說一句:“溫書緲,你在的城市下雪了嗎?”

“想你了。”

溫書緲呆滯的眨眨眼,空洞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起來。

她喝的酒好像在這一刻終於後知後覺的把勁兒發揮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在抽痛的。

溫書緲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手臂勾著謝勁脖子。

哽咽著說:“可是謝勁。”

“我陷在泥沼裏出不來了。”

“我的世界都不會再亮了。”

說到後面,她幾乎是情緒失控的在哭。

謝勁腳步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