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兄友妹恭(第4/4頁)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不容她抗拒,便霸道地奪走她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姜沐璃感覺舌根都麻到不屬於自己一般,忽聽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漸行漸近,仿佛還不止一個人。

她和謝縛辭在的假山處雖說較深,可這處也是休憩之地,若是過來的是宮人想要在此躲懶,豈不是再多走幾步便能看見她和謝縛辭這樣?

光是想到會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她的心仿佛都要跳了出來,旋即費勁力道捶打他的胸膛,麻木的紅唇不停從口中溢出:“放,有人……來……”

一句話根本無法完整說出來,謝縛辭輕笑一聲,攬住她的腰便將她往假山後處帶。

忽然從白玉石桌沿轉移到假山的石壁,可他唇上的動作還未停下。

姜沐璃腦子被他吻的發懵。

這股子狠勁和不知疲倦的舉動,令她不由納悶,殿下這是在報復她又騙了他這事?

在她出神間,驀然感覺嘴唇一痛,在她唇上作惡許久的男人這才松開了她。

姜沐璃喘著氣大口呼吸,待總算順過氣來,瞪他罵道:“咬我做什麽?”

謝縛辭惡狠狠看她:“這種時候你竟還敢分心?”

姜沐璃氣極了想要反駁,卻聽方才那腳步聲當真是走到了這處。

她立即僵硬了身軀,緊緊攥著謝縛辭的衣袍,抿唇搖頭。

隔著厚重的假山,很快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你那日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說話的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姜沐璃詫異這對話內容,幾乎是毫無意識地便豎起耳朵想要再聽清一些。

幽暗靜謐的假山洞內,謝縛辭眸光湛然,一錯不錯注視著她忽然被挑撥起來的好奇心,見她漲紅著一張小臉,目光怎麽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不由無聲諷笑。

很快外頭又響起一道男聲:“我說的話那日便已說的明明白白,還請崔姑娘莫要以其他理由去府邸附近堵我,若是讓外人瞧見了,恐有損崔姑娘的名譽。”

“名譽?”女子問道:“那我可以理解為三殿下是在意我嗎?”

男聲頓了須臾,聲音冷了幾分:“當日那種狀況換做任何女子,我都不會袖手旁觀,我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一切。”

女聲沉默,好半晌沒有接話。

聽完這段話,姜沐璃捂住嘴唇,面色愕然地看向身側這個男人。

外面的男女正是他的未婚妻子和弟弟。

謝縛辭好笑似的看著她震驚的瞳孔,俊臉俯下,貼近她的耳畔:“孤的女人都能搖身一變成了妹妹,你又在驚訝什麽?”

呆子一樣。

她跟他的關系不是更加復雜,竟能為外人的事也能訝異成這般。

姜沐璃耳邊被他滾燙氣息搔地微癢,不自在地挪動了幾分,睜大了眼睛怒視他。

這能一樣嗎?那外面可是他未來的太子妃。

他不是應該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嗎?

為何完全無動於衷?

想她不過就騙了他幾次,也並未對他造成實質性的損失,就被他糾纏到這般地步。

真是搞不懂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靜默了片刻,假山外又傳來了對話。

崔萱眼眶含淚,哽咽地問:“為何?三殿下幼時不是與我關系很是要好,為何從幾年前起便不願與我親近了?”

若是兩年前的話,她還可以認為他是顧忌著她與太子表哥的婚事,可在太子表哥回來之前,三殿下便與她漸行漸遠了。

她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

可幼時每每她進宮,都與三殿下玩的很是快意,三殿下會帶著她策馬,會領著她嘗試閨閣小姐不能接觸的所有事物。

她本以為他二人關系最為親近,可好端端的,他忽然與她疏遠了。

前兩年宮宴,甚至還看到他與馮翎言笑晏晏地談笑風生,可一看到她走來,臉色立即冷淡了起來。

方才在宮宴上,她不慎聽聞三殿下可能要與其他女子許下婚事,是以這才坐不住,將他引了出來,想問徹底問清楚他究竟對她是什麽態度。

三皇子面色冷漠,“那些不過是幼時的孩童之舉,崔姑娘未免也太放在心上了。”

不顧崔萱的落淚,三皇子繼續道:“崔姑娘若是沒有其他話想說,我便要離開了。”

崔萱低著臉,擡起手袖拭淚,默了許久,才道:“我沒什麽想說的了,三殿下請回吧。”

三皇子心尖掠過怪異的感覺,指尖動了動,終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離去。

等三皇子離開後,不遠處的兩名侍女腳步匆匆趕來,看到崔萱眼眶哭得通紅,忙急著安撫。

兩名侍女簡單給崔萱收拾了一下容儀,幾人很快也離開了此處。

作者有話說:

女鵝:搞不懂這個隨時發癲的臭男人!

狗太子:汪!你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