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陷害失身(第3/4頁)

那人見她開窗,便緩緩半蹲下身,右手握著一截鞭子,以鞭代手,將她的下頜挑起,薄唇一勾,饒有興致的道:“你的手指,斷幾根好呢,嗯?”

——

月色下,季妄言望著船艙內探身而出的煙楣,心情頗為愉悅。

他此次出宮遊玩,一直都沒碰上什麽有意思的,唯獨快回宮了,才找到點趣味。

一個不知死活、挑釁他兩次的人,這只漂亮的手,他是踩斷,還是切斷呢?

不管怎樣,她的慘叫聲都會很美味。

而就在季妄言想要欣賞她驚慌失措、跪地哀嚎的模樣的時候,那女子竟然向下一低頭,用她的臉頰在他的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一蹭之下,竟還發出一聲含著哭腔的嚶嚀。

季妄言的腦子像是被人用刀背重彈了一瞬,“嗡”的一聲震的他兩耳發麻,一種奇異的沖動在他身體裏蔓延,此女子竟敢以此下賤姿態碰他的手,該被他抽筋扒皮,懲戒至死,一聲“來人”都梗到了喉嚨,季妄言卻吼不出來。

他的骨肉僵在的發痛,只定在原地,盯著煙楣看。

月色之下船窗之內,是含著淚的一張美人顏,眉目旖旎妖艷,如雲的鬢發裹著清瘦的肩膀,粉嫩的唇瓣潤著水光,失力一般的伏在窗沿、他的手臂上,抽抽噎噎的哭:“不要碰我,讓我下去。”

春雨來潮,枝嫩花艷。

她哭一下,季妄言的骨肉就緊一分。

那種奇異的沖動越演越烈,想殺兩個人泄憤,卻又並不完全是想殺.人,血肉在渴望什麽,卻又落不到實處,唯獨胸口漲著一種讓人發瘋的饑餓,讓他迫切的想要吃點什麽。

吃點什麽。

“滾開。”趴在窗口的女人不知死活的伸手推他,季妄言聽見她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是煙家三姑娘,你若敢碰我,你會死的。”

哭的好委屈,眼淚在月色下如珍珠一般向下掉。

真有趣,死到臨頭還在威脅人。

她一哭,季妄言就感覺那淚珠掉到了他心頭上,帶來了一種奇怪的濕潤感,他想聽她再哭兩聲。

於是,他捏著煙楣的手,從窗口上踏入船艙,並將煙楣也拎進來了。

昏暗之中,季妄言半蹲下身,垂眸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煙楣,那一雙眼灼灼的從她的眉眼刮到她的足尖,像是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玩意兒,在琢磨著該怎麽玩兒最痛快,最盡興。

煙楣被他提著一只手,輕輕松松的從窗口被人拖到船艙廂房內,她跌坐在地,簡直欲哭無淚,白日招惹的人跟晚間招惹的人一道來堵她,前有狼後有虎,一肚子的威脅的話還尚未說出口,便聽見廂房外傳來了西江候世子的聲音。

“煙楣姑娘。”門外,西江候世子嘿嘿笑著,矮胖的黑影映在門板上,他道:“可是身子不舒服?本世子這兒有些解酒藥,喂煙楣姑娘喝可好?”

煙楣瑟瑟發抖。

她只得昂著頭,去小聲求眼前的這個壞人。

“你能翻上來,那也一定能下去吧?我告訴你,門外這個可是西江候世子,世子!西江候!侯府!得罪了他,你我都會死的,他若知道你翻上他的船,他會把你打斷腿丟出去的,你,你想辦法把我帶下去,我給你銀子,我賠你一只手,你要折我的手也可以。”

煙楣壓低聲音,語無倫次的與她眼前這人說了半晌,卻見這人眼皮子都不擡一下,只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她。

煙楣眼前都發晃了,她並著腿,咬著下唇道:“你到底聽見沒有?”

“你被他下.藥了。”終於,煙楣聽見他開口了,聲線低沉,卻又帶著一絲莫名的玩味,他道:“他想占你的身子,你不肯,是麽?”

煙楣時不時還要關注門外的西江候世子,西江候世子沒得到回應,已經在外面解開掛著的鎖頭,準備推門而入了。

美人牛乳一般白皙的膚色上閃著泠泠的光,咬著下唇,羞恥的點頭,道:“是,你可以帶我走了吧?他馬上要進來了。”

“放心。”季妄言的聲音突然壓得好輕,尾調微微上揚,帶著幾絲愉悅的意味。

煙楣心裏一松,一句“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之前的打你的事兒都是我的錯”已經到了喉嚨,就聽他道:“我不會讓他發現我們的。”

說完,季妄言擡起手,直接抱起煙楣的腰,提著煙楣跳上了房梁。

煙楣大驚失色!

你在狗叫什麽!

她被季妄言抱著躍到了船艙房梁中,船艙房梁上有視線死角,季妄言將她頂到死角裏,兩人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與此同時,她聽見西江候世子推開了門。

那木門發出輕微的“嘎吱”一聲響,西江候世子嘿嘿笑著走進來,第一眼沒瞧見煙楣的身影,西江候世子還笑了一聲:“小美人兒,玩兒躲貓貓啊?本世子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