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狸奴(第2/2頁)

軟香溫玉抱了個滿懷,太子的心情顯然更好了些,他拍著煙楣的後背,親昵的捏了捏煙楣冰涼的臉蛋,問她:“好狸奴,小貓貓,真聽話,今日想要什麽獎勵,嗯?”

煙楣對上他的臉,只覺得被他箍著的腰一點一點的麻起來了。

因為她主動告知他馬被下毒了,所以此刻他對她如此溫柔,但如果她沒有告知呢?

她不敢面對此刻季妄言的臉,只顧左右而言他,語句混亂的道:“今天,你,你知道為什麽還要上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白月明,他,他怎麽處置?他為什麽給你下藥?”

季妄言此刻對她格外好,煙楣在馬場上主動告知他馬匹有毒,顯然是已經愛上了他,女人便是如此,愛一個男人,便願意為這個男人做一切事,一想到煙楣愛他,季妄言便對她多了幾分縱容,甚至還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別怕,然後道:“孤上馬,自是因為孤不怕,孤一身功夫,若是連幾個蠢貨都打不過,還做什麽太子?至於知道——孤自是早便知道了,白月明早先來孤身邊,便是不安好心。”

否則,季妄言不會如此看不順眼就給他一鞭子,他對自己人一向會寬縱兩分。

“至於白月明怎麽處置——”季妄言低笑了一聲,轉而沖旁邊道:“把人拉出來。”

煙楣此時與季妄言一道坐靠在貴妃榻上,整個人都被季妄言抱著,一看到他與旁人說話,驚的想要坐直——她方才沒瞧見人!

“是孤的暗衛。”季妄言抱緊她的腰,牢牢地將她摁住,不讓她動,見她神情,便挑眉低聲道:“當日在船艙,他可就在外面,現在害羞晚了些。”

煙楣的臉、耳朵、脖子全都漲紅了,眼裏都因為羞憤而泛起了水光,但又不敢罵人,只能委委屈屈的把腦袋縮起來。

季妄言勾唇,隨意從貴妃榻上扯過來一條綢毯,為煙楣從頭道腳蓋上,與她道:“你害羞,孤給你蓋上,可好?他們便都瞧不見你了。”

說話間,煙楣聽見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她維持著躺靠在椅上的動作看過去。

白月明被一名渾身都是盔甲,帶著黑色鐵面具的暗衛拎著脖子給扯出來了,白月明身上還穿著學子服,但嘴巴被堵著,手腳都被束縛著,暗衛將他提出來後,直接用一根繩子將他吊在了一顆紫松上,他頭朝下,腳朝上。

煙楣看過去的時候,季妄言比劃了一個手勢。

暗衛從腰後抽出了一把刀。

“開始。”季妄言道。

煙楣沒聽懂,但隱約間意識到了不好,她忍不住往錦被裏縮,靠近唯一的熱源——季妄言的胸膛。

而下一瞬,暗衛扯下了白月明口中的布團,手中的刀轉了一圈,在白月明驚恐的表情中,一刀割下了白月明的一只耳朵。

白月明的尖叫和煙楣的尖叫同時響起。

白月明是痛的,煙楣是嚇的,她兩只手摁在了眼上,被嚇的不敢動作,而她身邊的季妄言用錦被把她裹的更緊,拍著她的背道:“好狸奴,不敢看便躲孤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