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升旗 去逮人

陳響被她這副受驚的樣子氣笑了,“不是,你呼了我一巴掌我都沒幹嘛呢。”

在場的人心裏一咯噔,但令眾人跌掉下巴的是,陳響不僅沒有發火,還笑了。

蘇念擡起一只手,又覺得這樣不合適,胳膊懸浮在空中,“那個……疼、疼嗎?”

說實話,她也挺怕的。

周圍一陣倒吸聲,聽起來像抑制住什麽一樣。

陳響拄著桌子把臉送到蘇念手上,臉上帶著壞笑,“你給我揉揉?”

蘇念手心一抹涼,縮回了手,“有病啊你!”

“咳咳”一陣連貫的咳嗽聲傳來。

陳響看過去,談歲正翹著個二郎腿,臉上扯著戲謔的笑,一眨不眨地正盯著這邊。

陳響表情變淡,環視教室一圈,把那些看熱鬧的眼神都弄了回去。

蘇念雙手拄在臉上,臉上噙著紅。

突然一陣刺啦聲響,她看過去,陳響勾了個凳子坐到蘇念一邊,手下的卷子被他搶了過去。

“哎!你幹嘛!”蘇念想搶回來,畢竟卷子上的分數實在是少的可憐。

卻不料這人手背後,賤嗖嗖的樣子氣得她面紅耳赤,“你給我!”

“不是我說,這怎麽還光天化日之下旁若無人的調情呢?”談歲的聲音穿過一排又一排人透過來。

“歲哥,你還挺有文化的哈。”

陳響跟沒聽到似的,而蘇念面皮薄,紅著一張臉,坐回了原位。

“啊!!”

“怎麽突然停電了?!”

教室突然變黑,周圍的女同學都放聲尖叫,原本就不安靜的教室一下子像回了課間那會兒。

不一會兒,教學樓也發出陣陣巨聲,露天樓道沒幾分鐘就擠滿了人。

老師們都在辦公樓開會,辦公樓離教學樓很遠,班主任們此時都不知道教學樓發生了什麽。

突然失光的環境也嚇了蘇念一跳。

別處都是喧囂,只有這兒無比安靜。

正值傍晚,天早就黑了,洋洋灑灑的月亮透過玻璃,漆黑的環境好像感官都在放大。

陳響在看到蘇念這平靜的樣兒,就知道她和那些尖叫的女生不一樣。

他朝前傾身,凳子也往蘇念的方向挪了挪,兩人的距離變近。

蘇念察覺到,立馬躲了躲,眼裏帶著戒備,“你幹嘛?”

空氣中彌漫著耐人尋味的氛圍,像火花噼裏啪啦的燃著。

蘇念耳邊一陣滾燙,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幹嘛?”陳響笑了一聲,“你說呢?”

蘇念睜著大眼,腦子裏像炸開了煙花,手腳不知道該放哪。

直到聽見他的笑聲,蘇念這才回神,不知哪來的勇氣,小手一推,陳響的臉偏了一個方向。

“陳響,你以後離我遠點。”

陳響愣了一瞬,咬了咬後槽牙,低罵了一聲“操”。

這聲音真軟。

因為停電,學校提前放學,蘇念到了家沒看見蘇海人以為他出差去了,自己隨便吃了點,就背上包去了滑冰場。

晚上依舊十點到家,大門沒鎖,蘇念推開客廳的門才看見沙發上的人,一男一女。

是蘇海和林秋。

說來可笑,這是他們一家人在出了那事之後第一次心平氣和的待在一個環境裏。

蘇海叫住蘇念,“來,念念。”

蘇念走到沙發前,不去看林秋,“爸,怎麽了?”

林秋心裏一陣涼。

蘇海嘆了一口氣,出了那種事情,受傷最大的還是孩子,“爸爸明天去出差,跟著你媽去她那住一段時間。”

蘇念“我不去。”

蘇海:“聽話,念念。”

林秋尷尬地笑笑,“和我去吧念念,去看看你弟弟。”

蘇念臉色一遍,“說了我不去。”背著書包回了房間反鎖了門。

留下一對舊夫妻在客廳。

蘇海臉色也說不上多好,“行了,念念不去,你走吧。”

林秋知道自己的立場說不上什麽話,直接走了。

周六早上,蘇念從臥室裏出來,餐桌上放著早飯,還有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爸爸會盡快回來,念念,你照顧好自己。爸爸還是希望你……可以去你媽媽那邊住幾天。

蘇念收起紙條,吃了早飯就出門了。

周末兩天又是像往常一樣的練習。

周日下午這天,教練提前下課,蘇念出了滑冰場才剛剛五點,想著回家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在街上多轉轉。

北城的冬天不像南方那樣幹,時不時的就會下一場大雪,馬路上的積雪已經被鏟除的很幹凈,石磚路上還有一小部分未融化的積雪。

蘇念戴著圍巾手套帽子走在街邊,路過一家燒烤店,露天的,只不過這個季節人們都在內屋。

燒烤架上的牛羊肉串滋滋得冒著油光,煙火氣不斷,蘇念順著香味就進了屋裏。

“小妹妹,一個人啊?”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熱情得蘇念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