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4頁)

“好想你的”“夜裏做夢都夢見你”“幾天不見你又帥好多”,把沒上過幼兒園的大獅子哄得脾氣收斂,懶洋洋地趴在地上,任由他擼毛梳毛。

林言這才松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今天又要被壓好久。

有了大獅子,水桶就不用林言努力的撈了,雄獅隨隨便便咬著麻繩一振,滿滿當當的水桶便飛了上來。

林言眼疾手快地接住,清涼的井水味道甘甜,他先喝了兩口,將剩下的水倒進木盆,開始勤勤懇懇的給大獅子梳毛。

毛刷沾點涼水,往濃密茂盛的毛毛上一梳,實在打結梳不開的地方就用剪刀剪掉,扒拉著手下的毛發,林言擰著眉頭,看著幾個紅紅的小疹子,心疼壞了。

不像是熱疹,更像是被林間的飛蟲蚊蠅叮咬的。

塗上綠色的脂膏,大獅子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側過身,想把林言頂開,林言連忙抱住它不松手,軟著聲音求:“好多疹子,萬一傳染給我了怎麽辦?”

正咬著他的領口,準備把他提溜開的雄獅一頓,慢吞吞松開獠齒,金黃豎瞳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眯成針一般的縫隙,冷嗖嗖的盯著林言的脖頸。

領口處嚴密圍起的絲巾被咬掉了,露出大片膚肉。紅痕遍布,印在雪白柔膩的膚肉上,應該是被男人壓在床上,折磨的身體繃緊、翻來覆去的時候,仰著脖子被親的。

那麽重的吻痕,氣味濃郁。

是那個道貌岸然的神子。

大獅子忽然伸出舌頭,眼神陰惻惻的,舔林言的脖頸,用自己的氣味壓下這令它滿心躁郁的氣味。

“欸!”林言一驚,匆忙放下刷子和油膏,反應過來什麽,鼻尖沁著薄薄的汗,不好意思的拿起絲巾,纏住脖頸。

大獅子不冷不淡的睨著他。

林言討好的笑著,抱住它蹭了蹭。

工作做完了,剩下的時間就是陪大獅子玩了。他喜歡待在大獅子身邊,比待在神子身邊還要自在。

神子心思很重,令人難以捉摸,一般只要林言在他身邊,最後的歸宿都是被擁抱著親吻。

神子尤其愛親他,哪裏都愛親,神情淡漠矜貴的垂眸吻他,眼尾浮著薄紅,林言最害怕他聖潔端肅的神情,因為每當這樣的表情出現,就預示著接下來會有一場親昵的夜晚。

想到神子,林言

唇邊暈開笑,小聲跟大獅子說:“他昨天回來了。”

雄獅面無表情地甩了下尾巴。

林言依偎著它,被它環繞著,充滿安全感:“我托他給我帶一些蜂蜜回來,我記得你愛吃蜂蜜,不過不能吃太多,回頭我每天給你送一些過來,添在水裏,好不好?”

大獅子撩起眼皮,懶得出聲。

林言還在絮絮叨叨:“我都好久沒有離開過神殿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子了。”

聽到這,大獅子終於有了反應,溫柔的回蹭林言的臉頰。

林言並非一出生就被檢測出祭司資格,相反,他算是大齡祭司,十六歲那年才突然能看到‘黑霧‘。

祭司院第一時間將他帶走審核,審核通過,就與他父母簽訂契約,送他來了中央神殿。

在外面廣袤的世界裏生活到十六歲,林言是自由自在的。雖然林家很窮,每天只能吃黑面包勉強度日,但比起規矩森嚴、充滿清規戒律的中央神殿,林言還是更向往自由。

在後山消磨了一天時間,夕陽西下,林言提好東西,從小木屋裏出來,仔細檢查身上有沒有疏漏。

大獅子懶散的圍著他走了一圈,聞著他身上滿滿的自己的氣味,滿意的眯起眼睛,舔了舔林言的手指。

“不許舔了!”這壞獅子一下午沒少折磨他,林言頭發亂亂的散在腰後,睡了個清爽的午覺,精力恢復許多。

雄獅不吭聲,睨著他,一直送他到不得不停下的地方,才趴在原地,眺望他的背影。

偌大一輪夕陽在它身後沉入山巔。

明明是頭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雄獅,此時也顯得一身寂寥。

林言最是心軟不過,決定今晚回去問問小祭司,看能不能偶爾留在這裏過夜。

他存了這個心思,回程的步伐便加快,路上不少祭司也才收工,罕見的人聲嘈雜,素來性格老成的幾個小祭司也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

看見林言,他們立刻閉上嘴,檢查工具和脂膏,發現脂膏有用過的痕跡,小祭司露出笑,贊賞的看著林言:“你果然是個吃苦耐勞的好孩子。今天沒受傷吧?”

“沒有。”林言低眉順眼的回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變熱了,神獸性情有些躁動,身上也有傷痕。我想不如下次換班的時候,在那裏住一晚,觀察觀察它的夜間動向。”

“你有這個心很好。”小祭司沉吟片刻:“不過神獸軌跡莫測,我需要問問大祭司。這樣吧,你先等消息,過兩天我再給你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