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最薄是人心

從老蛙這離開。

張恒一邊往崔家走,一邊想著該如何跟傅清風交代。

人是他帶出去的,現在老爹是出來了,又把丈夫搭進去了,一進一出,好像也沒賺到。

“張大哥,鴻建呢?”

見張恒自己回來,傅清風急忙迎了出來。

“去客廳說。”

張恒走進客廳,也不等傅清風招呼便坐了下來,開口道:“我用法術將鴻建變成了你父親的樣子,現在他留在大獄之內,代替你父親坐監,你父親已經出來了,只是還有大事要辦,暫時不能回來。”

“這……”

傅清風一臉恍惚,想到丈夫替父親坐監,把父親換了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喜該憂:“這麽妙的主意,是誰想到的?”

呃……

張恒一時語塞,這主意是崔鴻建自己想的,跟他可沒關系。

不過為了讓傅清風安心,張恒還是說道:“你父親到底是年齡大了,在監牢中有些吃不消,鴻建怎麽說也是年輕人,坐牢而已,小意思,回頭等時機合適了,我自然會把他救他出來,時間不會太久。”

聽到這樣的說法,傅清風心中稍安。

只是沒見到父親,還是忍不住追問道:“大哥,我父親去哪了,什麽樣的大事,讓他連回家一趟的時間都沒有?”

張恒不答此話,含糊道:“此事重大,我不好與你多說,你只需要知道崔鴻建沒事,你父親也沒事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父親肯定會回來一趟,多的話你去問他吧,他要是願意告訴你,自然會跟你明說。”

“這樣啊。”

傅清風有些無措。

對張恒,她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這位張大哥救過她丈夫,是丈夫在家鄉的至交好友,很有本事,丈夫對其很是信服。

可張恒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沒接觸過,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說心裏不慌那是假的。

只是不等再追問下去,又有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師姐,不好了,大師兄他們在酒樓飲酒,與人發生口角,結果突然倒在地上,然後便昏迷不醒了。”

“怎麽會這樣?”

傅清風大驚。

來人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兄們在酒樓飲酒,多喝了幾杯,便吹噓起了各自的行俠仗義之事,當時隔壁桌坐著個道人,聽了幾句便與一眾師兄們開口道:你們做的雖然是好事,但是拿出來當酒後談資,便算不上真英雄。

師兄們很不滿意,與其爭論,說的多了,道人便大袖一揮,隨後師兄們便陷入了昏迷,潑水在臉上也毫無反應。”

聽到這番話。

張恒與傅清風說道:“那道人應該沒什麽惡意,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帶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師弟趕忙領路。

三人出了院子,來到西街口的客棧。

進去一看,大廳內躺著七個人,其中一人虎背熊腰,正是被他趕走的壯漢。

呼哈!

呼哈!!

張恒走近一看,只見幾人都是酣睡不醒。

酒樓老板領著夥計,拎著水桶站在一旁,見張恒幾人過來,連忙說道:“這幾人莫不是有什麽疾病,不管是潑水,還是紮針,他們都醒不過來。”

“是夢魘之術。”

張恒只看一眼,便向夥計吩咐道:“去抱一只大公雞來。”

不多時,公雞抱過來了。

張恒再讓夥計學雞叫,叫了兩聲,公雞也開始跟著叫。

公雞打鳴的聲音一出,躺在地上的幾人便抽搐了一下,接二連三的清醒了過來。

“師妹,你怎麽在這?”

壯漢清醒過來,看著周圍人十分疑惑:“都圍著我幹什麽,咦,我身上怎麽這麽多水,誰往我身上澆水了?”

傅清風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與道人爭論,中了他的法術,幸好我請來了張大哥,不然你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

旁邊的夥計也連忙說道:“你們突然間渾身僵直著倒在了地上,水潑不醒,針紮不動,我抱來了大公雞,大公雞一叫你們才醒。”

被這麽一說,壯漢回過神來,恍然道:“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領著一眾師弟去道觀學藝,那道士好生可惡,每日讓我們跳水劈柴,打坐念經,一連做了半個月,也不讓我們下山。”

聽到這話,又有人開口道:“我也夢到了,我們還跟著道士學了篇經文,其中有一句是這樣的: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名道德……”

又有其他人說道:“我也學了這個經文,因為背不出來,道士還用戒尺打我來著,可疼了。”

說完擼起袖子,上面的戒尺印清晰可見,好像剛被打過一樣。

“夢中的時間,要比現實慢很多。”

“那道士,是個操控夢境的高手,你們在夢中過了十五天,現實不過一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