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面子

“你那個幹女兒,是什麽來頭。”

“你手段不凡,怎麽兩百年都沒有找到她,還有你被偷了什麽寶物?”

花船婆的來歷如何。

說實話,張恒不感興趣,一個說,一個聽,就跟聽故事一樣。

倒是被偷走的至寶,張恒有點興趣,因為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能被稱為至寶的東西可不多。

“我的幹女兒,是個狐媚子,名叫茜茜。”

“我收留她時,她還只是個小妖,我教她修行,教她做人,將她視若己出。”

“誰成想,我自問對她不薄,可她對不起我,兩百年前,趁我不備盜走了我的無相天衣。”

“我想找她,我這花船能往返天下萬河,卻上不了岸。”

“我又不能離開花船太久,哪怕苦心尋找,也一直找不到她。”

花船婆說到這裏,忍不住又往張恒身上看了看:“我這有一支發簪,是她遺落下的,上面帶著她的氣息,你要是有心,可以找個會卦算之術的人,憑借這支簪子算到她的去處。”

“到時候,無相天衣歸你,我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幫我問一問,我對她那麽好,她為什麽要偷我的東西,從此一去不回。”

張恒從花船婆的話語中,聽出了深深的怨念。

這怨念,並沒有隨著兩百年的春秋而磨滅,反而越發刻骨。

想來,在這無數個日夜中,花船婆沒少想念她。

“那無相天衣,有何妙處?”

張恒再問。

花船婆答道:“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這四句話出自金剛經,意思是: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一件衣服,能被稱為無相,自然也是妙用無窮。”

“首先這是一件法衣,水火不能侵,刀兵不能入,用來防身最是上佳。”

“另外,無相天衣可以隨心變換,或為僧衣,或為道袍,或為長衫,或為甲胄,每一變換都有特殊功效。”

“變為甲胄,則以防禦見長,變為道衣,則能清心寡欲。”

“放在修士手上,這可是渡天劫的好寶貝,水火大劫,風雷大劫,心魔大劫,三劫之下倒有兩劫被其所克,稱一句至寶不過分吧。”

張恒一聽。

難怪叫天衣,這衣服給仙人穿都不掉價,放在凡塵中絕對是一等一的至寶。

遠了不說,單單能輔助修士渡劫,就夠各門各派打的頭破血流,這是能開山立派的至寶,也不知道怎麽落到了花船婆手上。

“不過分,果然是好寶貝,這件事我答應你了。”

張恒有一說一,對這寶貝確實眼饞。

“你也別大意。”

花船婆告誡道:“我那幹女兒,有五百年道行,而且善於變幻,以前我也曾托人尋她,最終都一無所獲,你想找到她可不容易。”

張恒笑道:“我有一友,自稱蛙公,善於卦算,有千二百年的修為,有它出手,定能尋到位置。”

說完也不猶豫。

張恒拿了發簪,告別花船婆,就往開封而去。

臨別前,二人約定,等張恒找到茜茜後,還會回來給花船婆回信。

“這個不難。”

到了開封府,在蛙神廟內喚出蛙公。

蛙公接過發簪,信心滿滿的說道:“我雖然不善戰鬥,可這卦算之術,天下間比我厲害的應該也沒幾個,你幫了我不少忙,投桃報李,現在就該我回報你了。”

話落。

蛙公一張嘴,吐出七枚寶錢,還有一個寫滿蠅頭小字的紅布。

將寶錢捧在手裏搖晃一會,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將銅錢向紅布上撒去。

入眼。

寶錢滾落在紅布上,每個寶錢都壓著一個字。

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句話:‘邠州,新平郡,西城。’

“見笑,見笑。”

蛙公收起寶錢,與張恒說道:“我這卦算,只能算七個字,你要找的人,此時在新平郡西城,至於是西城哪裏,那就得你自己去找了。”

邠州張恒沒去過。

新平郡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但是一個郡府,想來小不到哪裏去,西城這個位置太籠統了,十幾萬人怎麽找。

“能不能再算一卦,算算具體位置?”

張恒問道。

蛙公連連搖頭:“卦算之術有很多忌諱,可一不可二,讓我再算一次也沒問題,可我怕天意難測,反而把你引到一條錯路上去。”

張恒一聽,蛙公的言下之意是可以再算,但是再算就算不準了。

如此,張恒也不在勉強,當即持著探查寶鏡往新平郡而去。

“去!”

到了新平郡,張恒將寶鏡一拋。

片刻之後再去看,鏡子上一團霧氣,始終凝聚不出畫面來,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幻術!”

花船婆曾說,她那幹女兒擅長變幻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