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嗶嗶嗶嗶嗶嗶嗶(第2/5頁)

“其實余道友方才所言極有道理,我們修士不該被外物所惑,失了道心,這樣簡直是本末倒置,萬千努力毀於一旦。”

虞珈雪上前拍了拍余清夢的肩,並順勢才咬了口手中的肉包子。

那嬸子極為熱情,給的包子不僅分量足,甚至用油紙袋包的極好,哪怕在這遍地像素方塊的幻境中,也是極為美味的存在了。

“但是余道友也萬萬不能將他人的心意,與誘惑,混為一談。”

余清夢愣了愣,下意識重復了一遍:“他人的心意?”

他略微蹙著眉頭,本就清俊的娃娃臉在此刻更顯得猶豫茫然,看得虞珈雪這樣喜歡搞事的樂子人,都有些不忍起來。

她也不賣關子,直白道:“譬如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美人,她攔住你,要和你在月下共舞一曲,這叫誘惑。”

虞珈雪再咬了口包子,擡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宣夜揚:“但若是我今日遇到了什麽不悅之事,我終日心事重重,被傲天兄發現,他在半路上攔下我,決定為我跳一曲舞,這叫——”

宣夜揚剛咽下了一口包子,此刻情不自禁的接話:“彩衣娛親?”

余清夢:“……”

虞珈雪:“……”

半晌後,虞珈雪輕咳一聲:“內什麽,容我想想,我馬上換個例子。”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宣夜揚!你清醒一點啊宣夜揚!

遠方正在對日抒懷的裴天溟:“啊嚏!”

柳如修恰巧路過。

出於一個醫者的本能,和多次一同直面某虞姓修士的深厚同門情,柳如修沒有離開,關切道:“裴師弟身體可好?”

“多謝柳師兄關心,我覺得我身體尚可。”

柳如修:“那便——”好。

“但是我的頭,確實很痛。”

柳如修:“……”

柳如修試探道:“那不然我給師弟開些安神養氣的方子?”

裴天溟沉聲道:“不必了。”

裴天溟擡起臉,用四十五度角的姿勢仰望天空。

他雙眸赤紅,深沉而憂郁道:“我只是總覺得,我長子長孫的地位,又岌岌可危了。”

可惡啊!

當初一念之差,裴天溟沒有報名渡魂秘境之行,如今只能在後方提心吊膽,暗自神傷!

柳如修:“……”

柳如修沉默了一下,委婉建議:“那裴師弟,你不然先別望天了吧?”

——如今可正值午後啊!!!

你這樣不加任何靈力防範措施的仰頭望天,仍由日光直射你的雙眸,你不頭疼誰頭疼啊!

雖然他們叫羲和宗,但也不是每個弟子都能當後裔的啊!

裴天溟:“柳師兄,你不懂。”

裴天溟嘆了口氣,語氣悠遠:“我只是在懷念,小祖宗在我們身邊時的日子罷了。”

那時候,更有同遊者小美、小帥,本命筆筆王,隸而從者,裴氏宣氏二小生,曰天溟、夜揚。

哦,還有杜飄飄。

但她作為桂魄峰的女修,地位通常較高一籌,通常是設酒殺雞作食的那一位。

柳如修:“……”

柳如修:“。”

柳如修真心實意道:“裴師弟,你不去羽戈峰,真是話本界的一重大損失。”

“但是你這病,我實在沒法治。”柳如修真誠建議,“不然給你掛個峰主號吧!”

……

另一邊,幻境內。

無需虞珈雪再絞盡腦汁想出什麽例子,余清夢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當然,順從並愉悅地接受來自於身邊人的善意,這對於余清夢這個活得有些擰巴的人而言,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而且——

余清夢猶豫道:“又該如何分辨什麽是‘來自於身邊親近之人的關心’,什麽是‘逢場作戲,客套一下’呢?”

虞珈雪眨了下眼,看向了宣夜揚。

宣夜揚正襟危坐,對上了余清夢困惑的雙眸,而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嚴肅道。

“——用真心就可以。”

虞珈雪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對宣夜揚比了個大拇指。

“很好,傲天兄,你已經悟了!”

余清夢:“……”

他更迷茫了。

不是他掃射,也不是他歧視,更不是他地圖炮。

但是羲和宗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一個兩個弟子都這麽奇怪啊!!!

虞珈雪瞬間注意到了余清夢茫然疑惑的表情,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道:“余道友不必介懷,以後日子長了,該懂得自然就都懂了,不懂的也就永遠不懂了,有些事情,就不必當場多說什麽了。”

真是好長好有道理的一段廢話。

余清夢聽得恍恍惚惚。

有時候,他覺得面前這個年紀最小的虞道友,比他更像是一個成熟可靠的年長者。

直到恍恍惚惚的余清夢就被拉入了一家雕金紋銀鑲嵌美玉、整個裝潢無比豪華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