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人生理想大不同(第2/3頁)

三哥抱住珍卿纏、綿親吻,撫著她脊背心疼她瘦了,由她的長發撫摸她的臉蛋,看見她眼中增添了憂郁。他狠狠地箍著她的身體,仿佛想把她變成他的一部分,如此他就能隨時帶走她照顧她。

珍卿緊緊紮在他懷裏,一連抽泣一邊訴說:“三哥,你怎麽才回來,嗚嗚,我一個人好害怕,閆崇禮是個□□,在夢裏也不放過我……”

三哥把她攔腰橫抱起來,慢慢地擡步把她放到床上,用清涼的褥子緊緊地裹住她。他堅實溫熱的胸膛,隔著被子緊緊包圍她。他憐愛地替她揩眼淚,一遍遍在她耳邊訴說:三哥回來就沒事了。

看著她情緒漸漸平復,他側身躺在她的身邊,用他充滿綿綿愛意的溫和目光,將她從上至下地籠罩著。他指腹溫柔掠過她的頭發臉龐,頭緩緩地湊過去,在她鼻上輕輕“啾”一下,沉沉地出一口氣,把臉貼著她的嫩臉,跟她平淡地說一句:

“小妹,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三哥一定替你報仇雪恨。”

珍卿的眼淚又要決堤,她無意識地抒發著恐懼:“三哥,太可怕了,太惡心了,閆崇禮太惡心了,我恨不得殺了他。世上怎麽這麽惡心的人!”

三哥緊緊把她摟在懷裏,把下巴貼著她的頭頂,眼裏是烏沉沉的煞氣。殺人犯法後患無窮,但總有辦法叫人生不如死。

珍卿期盼太久的人回來,她是又悲又喜、百感交集,都忘記問他怎麽提前回來。陸三哥在港島計劃不少,但思來想去不放心,他還是提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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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陽縣第五軍柏將軍官邸,舞樂靡靡、酒香四溢的宴會場,人們不盡在談論風花月雪。一個客人偶然說起謝公館,酒會忽成了討論謝公館的座談會,人們議論著謝公館的種種人事。

他們說謝公館門庭興旺,一門子弟個個是俊才。謝董事長繼承父兄衣缽,把花仙子做得風生水起,做慈善事業政府都嘉獎;謝董事長那大女兒,當年跟母親一道留學東洋,早年就已經是傳奇,吳小姐學成後辦醫院、辦學校,後來又幫政府籌辦防疫事務,同事者都道人家是女中豪傑,將她推選為應天防疫委員會委員。

還有大名鼎鼎的杜珍卿小姐,這位博古通今的天縱英才,當眾證實謝公館的家學家風,已是難望項背的少年楷模。還有同樣少年英才的陸三少,此番在美利堅出盡風頭,還叫美利堅國的副總統接見,途經港島又大動廣告攻勢,全國人都曉得他是個大能人,他家產品得到國際上的認同,未來市場大有可期。

總之,謝公館就是滿門麒麟俊才,家業眼見著興旺發達起來。人們談論時歆羨又仰慕……

一個豐腴秾艷的美麗女人,站一邊聽人們興奮談論,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難辨喜怒。下人告訴她有電報來,她笑盈盈地跟客人失陪。這女人回房間看過電報,又面無表情地擡頭看墻上。

墻上貼著一張舊報紙,頭版頭條是醒目的黑色標題——“雙手作畫驚畫壇,易宣元是奇女子”。

這女人冷漠地凝視那報紙,眼中迸射出龐然的兇光,滿腔的悲憤使她不自制地顫抖。她拿起盛著棕色酒液的酒杯,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美麗的女人:她烏黑的雲鬢燙成最時髦的波浪式,臉龐身體的皮膚白如雪砌,曲線誘人的軀體讓人饞涎欲滴。

這副叫男人欲、仙欲死的胴、體,卻只能委身一個半百老漢,每每行、房那老漢還要吃藥助勢。柏二太太心中憂郁自哀:她的好年華終究是辜負了。

她忽然看到眼角的細紋,心裏漫上鋪天的恐慌,她驚惶地巡視滿桌子的化妝品,手忙腳亂地往臉上塗抹,試圖把突現的歲月痕跡掩飾下去。

可她的神情動作忽然凝住,她拿起妝台上的瓶子,狠狠向化妝鏡砸上去,砸完一瓶又砸一瓶,一直把鏡子砸得粉粉碎才罷手。

那鏡子上現出無數裂紋,一塊塊裂隙分割的碎鏡塊,映照著她猙獰崩潰的面容,她赤紅的眼睛按著鏡子,手指被割破出血,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陸浩雲陸浩雲,都是拜你所賜,把我玩弄鼓掌間,我成了陰溝裏的老鼠,人不人鬼不鬼,身敗名裂,被人追殺,我也叫你嘗嘗這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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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給珍卿請了個女保鏢,名字叫唐小娥,唐小娥麾下還有一女二男三個幫手,家裏家外都守著珍卿。三哥跟謝董事長整天早出晚歸,珍卿想幫忙都不曉得幫什麽忙。

七月中旬的一天,聖音女中的同學唐兆雲,興匆匆地打電話說她生孩子了,是個健壯活潑的男孩子,希望同學好友都能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