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縣試 整章都是考試(第4/6頁)

不過,黎蕎好奇陶竹今日是怎麽過的,等躺到床上之後,他先是慢悠悠講了考場內的事兒,然後才問陶竹。

“我回來之後把豬蹄燉上,燉好之後待在家裏無事,便又去了考棚那裏,結果沈畫也是如此,而且他身邊還有白柚,於是我就和他們倆去望月樓吃了午飯。”

“那不錯哦,竹哥兒有自己的社交圈了,下館子了,感覺怎麽樣?”黎蕎笑眯眯的問。

此時他是側躺著的,一只手支著腦袋,一手握著陶竹的手把玩。

陶竹的姿勢同他一樣,聽他這般說,便擡起腿,整個人朝著他身上壓去。

手腳並用,陶竹把他纏了個結結實實。

“還成,是有些新奇,但不如和你一起下館子。”陶竹把臉埋在黎蕎的頸窩裏,如實回答。

今日黎蕎的身影消失在考棚門口,他一顆心頓時空落落的,整日和這人形影不離,眼下這人獨自奔赴戰場,他一整天都看不到,一時間他竟是不知道要做什麽。

想念一下子就籠罩了他,比這人留宿在莊文家裏那一晚還要想。

明明知道此人在何處,在做什麽,但他就是好想好想他。

後來哪怕是和白柚、沈畫去望月樓吃飯,他大半的思緒依舊在這人身上。

分別了一整天,這人此時終於又屬於他了。

聽出陶竹聲音裏毫不掩飾的依戀,也沒想到他竟是這個回答,黎蕎愣了一下,隨後一顆心便酸酸漲漲的。

這才分別一日,結果陶竹累積出了三秋的想念。

陶竹一直想跟上他,為此陶竹哪怕不能考科舉,也一直堅持讀書識字。

他與陶竹幾乎事事都一起做,可考場,陶竹真不能與他一起上。

這個世界男男可以合法搞基,這很完美,但也有不完美之處,陶竹的性別終究不是男。

他輕輕拍了陶竹的背:“擡頭。”

陶竹聽得這兩字,身子立馬往上拱了拱,擡起了腦袋,而這時一雙大手捧著他的臉頰,有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氣息,這讓人無比的沉溺,好不容易結束一個吻,但剛剛分開,兩個人只對視了一眼,便忍不住又親到了一處。

最後兩人是抱著睡的,手腳都纏在一起。

至於白柚,黎蕎無心打探了,等以後再說吧,他現在只想抱著懷裏的人狠狠親,溫柔親,各種親。

接下來幾日和這一日差不多,每日黎蕎和陶竹都是半夜便起床,做飯,吃飯,去考場。

第二日考的是墨義,全篇都是墨義,內容圍繞著四書五經展開,還涉及到了一點點三傳。

黎蕎答的很順利。

第三日考的是帖經,內容都是四書五經,不涉及三史三傳,黎蕎答的更順利。

第四日考詩詞。

黎蕎答的生不如死,費盡了腦細胞,這才擠出來三首詩。

交卷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一股逃出生天的喜悅。

因此,看到考場外邊的陶竹,他忍不住朝著陶竹跑去,他現在什麽都不願意想,只想沉浸在陶竹的溫柔鄉裏好好緩一緩腦子!

第五日,考的是策論。

一整天只考這一篇策論。

題目是從聖上的小作文中所出,前年,東南某府水寇橫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釀成諸多慘禍。

官府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其打退,但並沒有徹底滅了這窩水寇。

聖上便寫了一篇小作文痛斥水寇。

因此,眼下試卷上的策論題目是怎麽解決水寇。

黎蕎拿到試卷,只匆匆掃了一眼,然後忍不住看向了京城方向。

莊文院試時,他狠狠誇了聖上一番,覺得聖上是好皇帝,不折騰考生了,策論題終於正常了。

但現在輪到他了,竟又開始接地獄了。

科舉選拔的是文官,文官,文官!

剿匪這種事情是武官的活計啊!

給一幫書生出這種策論題,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人嗎!

這是逼著所有參加科舉的書生三百六十行全能嗎?

搞不清楚這位聖上到底在想什麽,但文章必須得寫,黎蕎蹙眉,開始組織語言。

其實,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這種題是他占便宜了。

因為他的知識儲備遠超其他考生。

且不說他在現代社會中,在耳濡目染下所積累的知識,只說在末世時,身為一個八級異能者,他砍喪屍不是一個一個的砍,是成片成群的殺。

雖然喪屍不是水寇,但他也算是有實戰經驗了。

所以這道策論題對他而言不算難。

但是,他此時的身份是三柳村的黎蕎,是一個只能通過書籍看世界的農家子,他的策論文章,不能太完美了。

於是,他謹記著原身的身份,以這個身份的眼界、思維為出發點,開始組織語言。

先在草紙上寫下大綱,剿滅水寇前該做哪些準備,作戰時又該怎麽打,打完了怎麽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