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鄉試 好難寫,平平無奇(第3/5頁)

“走走走,咱們回去,困死了,回去我要大睡一場。”

他雖是農家出身,但自小就沒幹過什麽農活,再加上他年紀大,這三日對他而言太難熬了。

他現在只想躺在舒服的床鋪找周公。

黎蕎見此,笑著點頭:“好,咱們快回去。”

既然莊文不說對答案的事兒,那他自是不會主動提。

明日就要考第二場,時間很緊,有對題的功夫還不如好好休息。

到了租住的院子,陶竹帶著黎二山黎夏去廚房做飯,黎蕎則是沐浴洗漱。

後兩日他沒洗臉沒刷牙,幸好他沒怎麽出汗,不然的話他肯定要臭了。

吃過晚飯,黎蕎拉著陶竹回房間睡覺。

雖然明日依舊要早起,但兩個人還是先親了個夠,等心裏的想念發泄出一些了,這才抱在了一起。

“我還是得稱一下你的體重。”黎蕎說著翻了個身,從側躺改為了平躺。

他是緊緊抱著陶竹的,現在他一平躺,陶竹全部的重量便壓在了他身上。

感受一下了陶竹此時的重量,他忍不住擡手捋了下陶竹垂在他脖子裏的長發,笑著道:“你體重真的一點兒沒變,壓著我時的感覺和從前一樣。”

陶竹:“……”

竟是用這種法子秤麽?

不過,他體重的確沒變,這三日太想這人了,哪怕吃了很多東西,他體重也沒變化。

“但我好想你,沒睡好。沒有你的床,我睡不慣。”

“我知道。再親一親。”

黎蕎又何嘗不是。

等再次親的氣息不穩時,黎蕎一邊把人按在懷裏平息體內的火氣,一邊輕聲道:“我晚上睡覺時會看月亮,接下來幾日,你也看月亮。”

“咱們看同一個月亮,那想念會發泄出去一些。”

陶竹的臉埋在黎蕎的心口,他有些透不過氣,但他沒動作,他恨不能這人能把他揉到他身子裏,這樣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他一邊聽著黎蕎強有力的心跳聲,一邊重重嗯了一聲。

接下來幾晚,他與這人看同一個月亮。

一晚很快過去,翌日,流程跟上一場一樣,眾多考生先是排著隊進考場,然後發試卷。

這一場考詩詞和策論。

此次的策論和聖上的小作文無關,只是從四書五經中出題,這種策論文章比較好寫,但凡關注過歷年真題的,那都能寫出來。

但是,正因為從前考的太多,因此想要寫的出彩,那著實不易。

黎蕎拿到試卷之後,先是瞄了一眼詩詞,然後便嘆氣。

詩詞得寫兩篇,這真是要了他的命。

眼不見心不煩,他把詩詞的卷子放到一旁,開始寫策論。

把策論文章寫完,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日半的時間,他一臉苦大仇深的拿起了詩詞卷子。

他寫詩詞一向是生搬硬套,先確定要押哪個韻,然後列出來相關的字,把這些字一個個的往裏面套。

當然,也不能太生硬,得言之有物。

於是,在經過一天半的嘔心瀝血後,他終於擠出來兩首處在及格階段的詩。

寫完之後,他忍不住看向京城方向,聖上不重詩詞重文章,他可真幸運!

這一場過度用腦,出了考場後,他臉色比上一場疲倦許多,這可把陶竹心疼壞了,等躺到床上之後,只是親了親他的唇,然後便主動鉆到他懷裏讓他趕緊睡覺。

明日才是重頭戲,不好好休息的話,那肯定沒辦法發揮出這人全部的真才實學。

黎蕎此時的確是頭昏腦漲,他也親了親陶竹的唇,然後抱著陶竹沉沉睡去。

這一覺他睡的很好,等再醒來時,疲憊盡消,他腳步輕快、精神抖擻的進了考場。

如同前兩場那般,等發卷子時,已經是下午了。

他的號舍是天字十八,排在他前面的只有十七人,差役們按照順序發卷子,這十七人會比他先拿到卷子。

他坐在木板上,側耳聽著這些考生的動靜。

他聽力好,排在他前面的十七人,凡是拿到卷子的,每個人都鬧出了些許動靜。

聽著這些驚呼、捶桌子的聲響,他頭皮開始麻了,聖上的題目又接地獄了,而且八成又是接的一百零八層!

很快就輪到了他,拿到卷子,他立馬去看題目。

此次的題目和聖上的小作文有關,而且這篇小作文是上個月新鮮出爐的。

太上皇當政時,有一年夏天下暴雨,東山省境內的黃河決堤,不僅毀掉無數良田,還吞沒上萬百姓的性命。

當時的聖上還未登基,奉命前去救災。

他親眼看到了泡在水裏長到一半的莊稼,看到被洪水沖垮的房屋,也看到流離失所的災民。

今年夏,聖上憶起了此事,便寫了篇小作文感嘆黃河治理不易。

所以,今日的題目便是讓考生談一談如何治理黃河。

黎蕎盯著試卷,盯了足足半分鐘,然後才擡眼看向京城方向,這期間,他耳邊依舊是一道道的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