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回村 慶祝。可能有些過於黏糊,慎入(第4/4頁)
“從前那種你在棚子裏做點心,我在廚房做點心,你隔一會兒就來廚房親親我的場景,很難再有了。”
黎蕎:“……”
他心口悶悶的。
是的,那種情況,真的很少有了。
從他選擇莽科舉的那一刻起,他和陶竹就注定不能再時時刻刻膩一起了。
“其實這是正常的,這才是世間很多夫夫、夫妻的相處模式,我這份不高興若是傳出去,那旁人肯定罵我矯情。”
陶竹又嘆氣道。
又不是生離死別,也不是異地,只是一個去衙門辦公,一個留在家裏,他卻是搞出了濃濃的不舍、難過等情緒,這要是傳出去,旁人絕對會認為他有病。
可他真的好喜歡黎蕎啊,好喜歡好喜歡。
從黎蕎給他作揖道歉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在黎蕎身上了,與黎蕎成親,黎蕎把他從陶家那個泥潭裏拉出來給了他新生,當時的他,白紙一張。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男人相處,他能想到的便是村子裏其他夫夫、夫妻的那種相處。
可黎蕎讓他知道,原來兩個人是可以時時刻刻黏一起的,是可以大白天就親親沒羞沒臊的。
從他新生的那一刻起,他過的就是這種白天親無數次晚上親無數次的分不開模式,這種甜已經融入他血肉裏了。
所以,當意識到今後回不去時,他是真的難過。
他覺得這件事無比的大。
可當時黎蕎在考試,他只能自我調節,經過這麽長的緩沖,他此時真的不會哭。
但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怎麽會矯情,喜歡一個人,當然是想時時刻刻都與他在一起,別人若是不理解,那是他們沒有這樣甜甜的感情。”黎蕎說著把自己的雙手從陶竹的身下抽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陶竹的背:“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今後若是能帶著你,我還是要帶著你。”
“……別人會生氣的。就像是去貢院見趙大人,其實我不該去。”陶竹說著臉頰在黎蕎的頸窩裏蹭了蹭,他嘴巴抿了起來。
“怎麽不該去?趙大人並沒有說什麽。”黎蕎繼續輕輕拍他的背,聲音也比剛才柔了幾分。
他在心疼。
是他疏忽了,他應該早些和陶竹講明白的,這些天陶竹在獨自難過,他這個相公失職了。
“趙大人平易近人,不計較你的行徑,但萬一其他大官計較呢?還有貢院,那麽嚴肅的場合,我一個小哥兒不該進去。”
“一些書生會覺得不吉利。”
“其他大官的話,我肯定會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不傻,不會亂來。”
“至於貢院,我尊重其他書生的忌諱,但大盛的律法又沒有明確規定小哥兒不能進貢院,咱們沒有違背律法,咱們正大光明。”
“再說了,其他書生也沒說什麽呀,都誇我文章寫的好呢。”
當時他和陶竹去見趙大人,余下的考生不管是中舉的還是沒中的,在經歷了欣喜若狂和悲痛欲絕之後,不約而同去看了他的文章。
按照莊文孟月徐瑛三人的說法,那些考生都覺得他文章寫的有理,而且基本功紮實,對各種典籍史料信手拈來,又不至於掉書袋,讀起來輕松易懂,是罕見的佳作。
事後其他人來拜訪他時,也誇他文章寫的好。
此屆的考生,沒人因為陶竹進貢院而覺得晦氣——他沒聽到,那就是沒有。
陶竹沒想到黎蕎竟然扯出了律法,他伸出手戳了戳黎蕎的心口:“除了律法,這世上還有約定俗成的風俗禁忌。”
“既然你在意,那我今後爭取一路高升,到那時,咱們倆就是活體錦鯉,旁人只會想靠近咱們沾好運,而不會覺得你的出現觸犯了什麽禁忌。就像是咱們租住的院子一樣,今後再有鄉試,那處院子絕對特別搶手。”
陶竹:“……”
還能這樣?
他擡起腦袋去看黎蕎。
黎蕎也在看他:“規矩、風俗禁忌是死的,咱們是活的,別多想,反正我是離不開你的。”
黎蕎說罷,雙手抱緊了他,然後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既然竹哥兒想多了,那就讓他疲累的只想睡覺吧。
不過,剛才的話語黎蕎是認真的。
只要他賺的錢夠多,只要他官兒做的夠大,那只有旁人求著他和陶竹去散散喜氣和好運的份。
當然,這事兒得好好謀劃。
這個時空可是皇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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