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定國詩

韓風三首詩詞一出,天空烏雲盡散,皓月當空,大放光明,整個麟德殿內,仿佛有聖光洗滌塵埃。

一縷清風拂過,大炎帝國的每一個人,此刻竟然都有一種被洗禮的感覺,精神豁然變得振奮。

甚至有人當場周身氣息鼓蕩劇震,突然掙脫桎梏,竟是突破了武道修為!

這是一種極其神異的現象,原本韓風的三首詩詞,並無任何特殊能力,但在三位鴻儒以“文道”之力,鎮壓大炎帝國百年氣運,大勢已成。

這種大勢,無形中已經給大炎帝國眾人形成了重壓,留下心魔,這對於他們今後的修煉,影響深遠。

然而,此刻韓風這三首詩詞一出,竟是“以文破文”,將這股大勢直接碾壓粉碎。

同時也幫助眾人,斬除了作祟的心魔,這一壓一放之際,自然有人心境升華,直接意外突破了瓶頸。

而與這些因禍得福的大炎帝國之人不同,當韓風的三首詩詞落成的那一刻,三位寫出三首鎮國詩的鴻儒,同時眼中露出震撼驚悚之色。

旋即三人竟是面色煞白,“噗”的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身上那股浩然正氣大損,氣息迅速萎靡,三人的境界竟然直接跌損!

原來,那三首鎮國詩篇中,蘊含了三人以自身大道凝聚的玄妙威能,而今被破,他們道心受損,直接牽連修為。

在場的天元王朝其余七位鴻儒,以及眾位國士,也都是同時大驚失色。

此刻,三位鴻儒之首,那名鶴發老者,拭去嘴角血跡,擡頭深深的凝望著韓風,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

“此……此詩,可……可定國!”

“此詩可定國!”

短短五個字,卻包含了這位天聖院鴻儒心中,無限的敬畏和震撼。

若說三人方才做出的詩,是可以鎮壓大炎帝國氣運的“鎮國詩”。

那麽韓風這三首詩,便可稱之為“定國詩”,可定大炎帝國百年,乃至數百年之氣運!

老者此言一出,皇甫聖和拓跋飛雄齊齊變色,皇甫聖的神情微微一冷,眼中驚疑不定。

而拓跋飛雄卻是眸光大盛,死死的盯住韓風,目光熾熱,仿佛看到了一塊“稀世寶玉”!

而先前用計將韓風硬逼上場的拓跋凝月,此刻也已經徹底呆滯住了。

她本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讓韓風上台一試。

卻萬萬沒想到,韓風一上場,竟然真的力壓三位天聖院鴻儒,以三首定國詩詞,直接破解了附加在大炎帝國頭頂的厄運,這一切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此刻,全場矚目的焦點,那身著一襲白麟蟒袍,一身儒雅之氣,才華驚艷四座的“韓風”。

看向身前吐血的三位鴻儒,以及四面八方,眾人瞠目結舌的震撼表情。

他心中冷笑,卻是全然沒有絲毫驚訝之意,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雖然對方是天聖院當代鴻儒,才華冠絕當世,但韓風這三首詩詞卻分別來自於,前世三位詩詞界的頂尖強者“李白”、“杜甫”、“王維”!

要知道,中華文明五千年燦爛歷史長河中,能夠被稱為“詩仙”、“詩聖”、“詩佛”的,也就他們三人而已。

自己連“仙、聖、佛”三尊大佬搬出,區區三位自封的鴻儒,當然被韓風直接“殺穿”!

待眾人終於漸漸從三首定國詩中,清醒過來,韓風也是立定抱拳,朝前方三位鴻儒,拱手一拜。

“三位老先生,承讓了。”

三人望著面色淡然的韓風,面面相覷,卻都一時有些苦澀難言。

良久,為首那位鶴發老者輕嘆一聲道:“哎……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小友身懷絕世之才,遠勝我三人,我們的確看走了眼。”

說著三人竟是齊齊朝著韓風一拜,面露羞慚之色,就欲轉身直接下台。

然而,這時候與三人同來的其余七位“天聖院道師”,卻是齊齊淩空而來,出現三人身邊,冷眼望向韓風。

其中一位目光銳利的鷹眼老者,朝著韓風行了一個文人禮,神情淡然的開口。

“這位小友好驚人的才學,不過小友有如此驚世才華,卻為何名不見經傳,在大炎帝國做一個小小宦官,如此豈不是屈才?”

韓風分明感受到了這七人來者不善,聞聽此言,只是淡笑回應道:“有沒有才學,似乎與晚輩是什麽身份無關吧?”

那老者聞言,卻是面露冷笑。

“呵呵,小友說的自然不無道理,不過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輩文人舞文弄墨,吟詩作對,看似虛無縹緲,但一切都來自於現實。

小友你方才所作出的那三首詩篇,的確驚艷古今,足可流芳百世。

但這三首詩風格迥異,辭藻瑰麗,內容也是天馬行空,其中描繪的眾多場景,倒像是遊遍了千山萬水,見慣了世間百態之人才能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