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丫頭的歡笑

萬事萬物都有其平衡性，想要復活一個死去的靈魂，卻是一種違逆常理的行為，違背常理就要付出代價，像【死者復活】付出的代價還是比較輕的，更高級的【復生術】和【完全復生術】付出的代價那就更加慘重了，不過這些卻不是威廉所能知道的。

經歷了一次意外事件，霜巨人對於菲尼亞的雷霆之霜可以說非常眼熱，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堪稱神兵的利器。可惜能看不能碰，就算是最強大的霜巨人首領亞蘇娜也無法忍受雷霆之霜上自帶的閃電之力，就如同一把屠龍刀落在了殺豬匠手中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蒙塵”於愚人之手，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管是哪一族巨人，始終都是以實力為尊，而天生崇尚混亂和破壞的霜巨人在這方面的傾向更甚，實力強大者才有資格享受更好的資源（如食物、武器、配偶等等），亞蘇娜當然也不能免俗，雖然相對於同族來說她擁有更多的感性和理智。冷星鐵制作的武器對於霜巨人來說就是一個雞肋，它所附帶的寒冷不但不能傷害寒冷系的生物，甚至還會給對方提供療傷的力量，偏偏霜巨人居住的地域多是寒冷系的鄰居，因此除了一些強大的霜巨人施法者，大部分霜巨人的戰士寧願使用生銹的鐵斧也不願意寒冰戰斧。

雖然妒忌的菲尼亞的運氣，不過霜巨人並不是那種心思詭秘之輩，第二天她就跟著狩獵隊伍出谷打獵去了，手持雷霆之霜的女半巨人幾乎可以橫掃谷內除了亞蘇娜以外的所有族人，霜巨人首領可不會讓這麽一個戰力閑置不用。身為人類的威廉因為體格“矮小”讓霜巨人給忽略了，更不用說兩個纖弱的小不點兒，大塊頭們直接無視之。

威廉溫柔的撚著秋水碎夢，如同撚著溫文如水的情人的柔夷，刀鋒如流水，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奇異的弧線，似乎是在描繪一幅神秘的圖形。威廉的眼睛是閉闔著的，他的心神似乎完全傾注於那汪秋水之中，身形隨著輕緩的步伐舒展移動，虎曲鶴展，鷹擊蛇延，每個動作都緩慢而清晰，偏偏又流暢的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的讓人沉醉，可惜此時身邊偏無能識之人，只有一個看熱鬧的小外行坐在旁邊發呆。

自從露西妮加入以來，愛爾芙就喜歡上了騎著風之馬到處遊蕩，小伊莎貝拉更不是一個安分的小東西，只剩下小米莎兒靜靜的坐在一個小石墩上看哥哥修煉。細嫩的小手托著小下巴，精巧角盔下的卷發自額心垂下火紅的一縷，在鼻息的吹拂下輕輕的蕩漾，小丫頭兩眼出神的望著緩慢舞刀的威廉，秀氣的小臉上帶著些許微笑和沉醉，雖然並不懂得刀法，但是小米莎兒始終喜歡靜靜的看哥哥練功，那會讓小家夥感到安心，就如同哥哥溫暖而安全的懷抱一般。

威廉此時的修煉卻是專注於培養人與刀之間的默契，通過心神感悟刀性，摸索刀之氣息，培養刀之靈性，借助刀意以突破至化勁，乃至領悟人刀合一的至高境界，突破武道至境。當然這些說起來還比較遙遠，至少威廉現在只能一步一步的打好基礎，首先熟悉秋水碎夢的靈性。

像這種修煉雖然甚少消耗體力，但是內在的精力心神卻難以支撐，修煉者需要及時把握度量，否則難免會出現難以彌補的創傷，感覺心神消耗甚大的威廉亦然停止了修煉，擁有上一世記憶的他對此可是經驗豐富，卻是不需要再擔心會走彎路。

停止修煉的威廉注意到旁邊百無聊賴小米莎兒，說實話自從踏進米拉巴以後他陪著小丫頭一起玩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但是威廉仍然能夠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依戀，尤其是從逃亡開始至今，把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帶進這種近乎朝不保夕的生活，讓他幾乎生出一種罪孽的感覺，這也是威廉收買小風之馬給她作伴的原因，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就把小東西剁碎了燉湯喝了。

威廉緩緩的收刀回鞘，長出一口氣息如箭，笑嘻嘻的走到小丫頭身前蹲下，戲謔的開口說道：“呀！這不是可愛的小公主麽？哦！美麗的公主殿下！請問您那頑皮的風之精靈（小伊莎貝拉）呢？”

小米莎兒驚喜的從石墩上站起來，雙手牽著衣角行了一個很不標準的公主禮，貌似這種行禮方式是桑蒂拉那個狡猾的娘們兒教的，可惜小家夥學了一個四不像：“勇敢地騎士！我的小伊莎貝拉被可惡的惡龍給搶走了！希望您能用手中的長劍戰勝惡龍！救回心愛的小伊莎貝拉！美麗的公主會獎賞你的！一個甜蜜的吻哦！”

“願為您效勞！我可愛的紅發小公主！呵呵呵！”威廉順著話語單膝駐刀行了一個騎士禮，這個卻是他上一世所知曉的歐洲騎士禮，並不是費倫本土的禮節。行完禮威廉一把將小米莎兒抱起來，他想不出有多久沒有和小家夥玩這種公主與勇士的遊戲了，但是威廉卻記得第一次跟小丫頭做的遊戲正是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