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有時候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智慧的標志是思考,而生命的價值在於脈動。

當一個機械體開始思考自己的存在價值時,眾神也會為之戰栗。

威廉故意耍那一套動作優美舒展,其表演意味遠大於實戰價值的套路架子,其實完全是處於某種靈光一現的靈感,當他的至誠直覺告訴他,這種選擇很靠譜之後,威廉就毫不猶豫的把某種隱約的念頭付諸了行動。

毫無疑問,機械母神衛士擁有遠遠超出常人想象的計算速度,在測繪計算方面絕對要遠超人類,就算威廉這個武學大宗師的智慧和本能,在對方的戰鬥分析計算面前也要相形見絀。

這一點從威廉連續狂攻近百手,卻無一收獲的結局,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任誰也沒想到,這個貌似無敵的機械母神衛士竟然故意舍長取短,放棄了那種讓威廉頗為撓頭的精確戰法,而是像個傻子一樣開始模仿威廉的套路,很明顯這是一個極不靠譜的選擇。

當然對手這種貌似昏庸的選擇的因由並不是威廉該思考的問題,他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怎麽才能快速而又安全的幹廢對手。

被“秋水刀”攻擊後的機械母神衛士的體表裝甲,在受幹擾的時間裏,就像糖酥做的殼子,幾乎是一敲就碎,一杵就破,與其正常時候的無敵表現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威廉控制著魔像泰坦,幾乎把這架機體的性能發揮到了極致,他就像一個最頂尖的舞者,圍著機械母神衛士翩然起舞,秋水刀每一隔幾秒就會在機械母神衛士的機體上鑿一下子,然後補上一兩下拳腳,給敵人的護甲努力開“門窗”。

很快,機械母神衛士身上的護甲就變得殘缺不全,大片由各種齒輪所組成的奇特機體漸漸被顯露出來。

而喜歡喋喋不休的達索菲利亞此刻卻是出奇的安靜,她只是默默的配合著威廉,對著機械母神衛士的外在軀殼就是一頓狠削。

當絕大部分的晶質護甲都脫離了機械母神衛士的束縛後,剩下的殘余護甲不等威廉去動手,就徹底的自動消散。

如此一來機械母神衛士本身所自帶的一系列防禦措施都失去了效用,哪怕沒有達索菲利亞的幹擾相助,威廉甚至也能對祂造成有效的傷害了。

可以說此刻的機械母神衛士薄皮大餡帶刺刀,典型的攻強守弱,因為威廉和他所駕馭的魔像泰坦在正常的理論上,現在仍然無法承受對手的普通一拳。

就在威廉謹慎的以招對招,以套路對套路,圍著機械母神衛士夥零敲碎打的時候,他卻又發現對手忽然開始舍棄了模仿,而是變得比正常情況下更加瘋狂,祂的攻擊笨拙而又直接。這確實徹底方便了威廉,他故意挑釁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對手,並發出相對應的致命攻擊,每一次攻擊都有無數的齒輪被崩飛。

這時達索菲利亞突然開口說道:“威廉,不要再玩弄對手了,機械母神衛士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祂沒救了!我要給這個可敬的鬥士一個體面的結束。現在,用你最強大的手段殺死祂吧!”

威廉有心爭辯道:“我這一身的本事,幾乎最終都要落在秋水刀上面。你想讓我拿著這把現在明顯比例不合適的刀去了解對方,這不是在難為人嗎?”

達索菲利亞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想要趁手的刀是嗎?我滿足你就是,大不了我再多沉睡久一點,只希望你能徹底解脫那個可憐的家夥”

隨著達索菲利亞的話音一落,秋水刀所化的斬艦刀忽然開始放大,然後變成了威廉慣用的大小尺寸,當然現在是一百多米的長度。

他提刀在手,猛然沖向對手揮刀便砍。

貌似無形卻有形的戰刀直接劈在了齒輪機體的手臂上,在崩飛了大片不知所謂的齒輪之後,卻是又斬斷了對手的半條臂膀。

齒輪機體落地的臂膀,竟然直接化成了一灘莫名其妙的破爛齒輪,再也無一絲可供利用的價值。

機械母神衛士所化的齒輪機體憤怒的咆哮著,祂握緊了僅剩的拳頭,同時幻化出一對金屬的齒輪羽翼,加速沖擊威廉所控制的魔像泰坦。

威廉展開刀勢,當頭一記跳劈,卻是直接斬破了齒輪機體的腦門,露出裏面滿是各種齒輪結構的大腦區域。

頭部遭受重創的機體並沒有失去戰鬥能力,相反祂變得更加瘋狂直接,以至於威廉不得不多補了兩刀,才將對手的氣焰暫時打壓下去。

達索菲利亞忽然又道:“準備殺了這個失了智的大個子,威廉。用你的戰刀劈開這廝的心臟位置,要小心裏面的結構。那裏面可能有一些不同尋常得到東西,而且是非常危險的那一種。”

威廉先是接連砍廢了齒輪機體的四肢,將其變成了一個機器彘,然後他才放心的貼近到敵人的跟前,用秋水刀劈開了目標的胸腔,剜出了對手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