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sakura最好了(第2/4頁)

看來酒精還是麻痹了他,換作往常哪怕副校長再脫線,昂熱也能在心底告誡自己忍了忍了再忍他一次。

“主教閣下,您到底是什麽意思。”昂熱強撐著上湧的醉意,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死死盯住神父。

“少了個誰?”神父不答反問道。

“天空,大地,海洋,如果對應龍族的四大君主,那麽剩下的應該是青銅與火之王。”昂熱輕聲道。

神父頷首,他緩緩閉上眼睛,自有一股歷史的厚重和威嚴彌漫,他的嗓音低沉而莊嚴,仿佛在吟唱著古老的史詩,帶領二人回到了早已逝去的失落時代。

“他們找到了世間的第一縷火種,高舉火把,以火焰的榮光驅趕獸群。他們以青銅鐵石為基,搭建房屋,鍛造武器,拉開了無盡戰爭的序幕。”

“你們真的不清楚……他們是誰嗎?”

“那青銅與火之王的後裔們,不正坐在我的面前嗎?”

……

……

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

神父輕輕踢開地面上堆積的空酒瓶,來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在他的身後,副校長鼾聲嘹亮,已然醉的睡死過去,和頭死豬一樣,昂熱也半躺在了沙發上沉沉睡去。

“看來人類的起源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空靈縹緲的聲音響起,諾恩斯無聲地走進這間屋子,站在了神父的身旁。

在過去的無數年裏,他們就如此刻一樣是並肩的盟友。

“你聽到了嗎?”神父突然問道,這個問題顯得是這般突兀,但諾恩斯的面色卻逐漸凝重起來。

“當然,世界在哭泣。”

“人類啊,總是如此,總是在不經意間展露無垢般的狡猾,明明最渾濁不堪的就是所謂的‘情感’,可這世間最澄澈不染的,卻也是‘情感’。所以無論時光幾番變遷,我們依然被他們囚禁於掌心之中。”

神父幽然喃喃著。

他的眼瞳倒映著天邊漸次升起的金色光芒,恢弘的陽光緩緩沉降下來,黎明前破曉的晨光洞穿了積重的雨雲,為整座東京都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萬千霞彩落入塵間。

“真是絢爛啊。”

……

……

這是一條上坡路,周圍盡是一些老樓房,老電線杆,路邊還堆積著一堆鐵皮垃圾桶。

這條仿佛無限延伸向地平線的街道,在一個高坡後,便看不見盡頭,只能看到黑沉沉的天空。

路明非站在這條坡道的中間,無聲地仰起頭。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雪亮的大燈撕開雨幕,他狠狠地踩著油門踏板,穿越今夜驚恐不安的東京城,穿越寂靜的群山,頂著海雨天風往前跑,只為救下那個愛他的女孩。

可他還是沒有做到。

就如那次站在所有人面前的高中演講,又或是那次為陳雯雯伴舞的校文化節……

他一如既往地搞砸了。

“哥哥,看來你似乎已經發現了。”

消失了一天的路鳴澤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邊,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一把黑色的大傘,似乎等了他很久很久,就如那個雨夜。

路明非低下頭,凝視了他許久,才輕聲道:“你今天又準備來參加誰的葬禮?”

“為什麽不能是婚禮呢?”路鳴澤微微一笑。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你說的,這是你的女孩,你的女孩當然你自己照顧咯。”

“那你為什麽現在出現。”

“因為有兩句話想告訴你。”

“……我不想聽。”

“真的嗎?”路鳴澤歪頭,“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

路明非沉默著,他的背後仍舊躺在熟睡中的繪梨衣,那份沉甸甸的感覺就在他的背後,可他的心底依然有種一種惶恐,似乎背後的女孩隨時可能離開他。

“那我就不說了,哥哥你自己看吧。”

路鳴澤打了個響指,濃霧瞬間籠罩他們,又在轉瞬間消失。

當迷霧散去,他們已然站在了一座電影院內,瑩白色光飛舞在空中,電影開始了。

路明非轉頭望去,所見的,是一座老式的和屋。

屋內陳設極其簡單,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女孩坐在木桌前,往日心愛的玩具們被收納在箱子裏,鋪滿桌面的是無數照片。

那些幾乎匯聚了全世界的照片被女孩視若珍寶地擺放在面前。

路明非心臟有種頓挫的驟停。

熒幕上的女孩,正是此刻趴在他背上熟睡的繪梨衣。

“是什麽樣的照片,竟然讓她愛其更勝過心愛的玩具呢?”路鳴澤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響起。

畫面陡然一轉。

熒幕上是臨海的山崖,數千萬噸海水翻湧在山崖下,山崖上的男孩沉默地遙望著遠方天與海的交界線,暗紅色長發的女孩悄悄轉過頭,歪著頭看著他,那雙仿佛不惹塵埃般澄澈的眼眸,在這一刻多出一抹無法言語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