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道友與我西方教有緣

殷商大軍於城外紮營,一邊埋鍋造飯,一邊連斬南都數員大將。

吃飯為主,業績為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旅遊的。

鄂崇禹叛軍有城池可守,殷商這邊野外為營,排兵布陣頗有講究,鹿砦、拒馬、亂石坑等營前防禦看得陸北直呼離譜。

雖說這年頭有雙馬鐙就已經很離譜了,但工程兵的普及和熟練操作還是讓陸北一陣無語,這麽高的社會生產力,這麽嚴謹的排兵布陣,你們玩哪門子陣前鬥將,高掛免戰牌又是什麽鬼?

一時間,陸北蠢蠢欲動,想著書留下一本陸子兵法。

大營如何排兵布陣和陸北無關,自有鄧九公忙前忙後,陸北帶領的那批朝歌中央軍精銳位於軍陣中央,不參與戰陣沖殺,只負責安保和搖旗呐喊。

這是鄧九公的意思,也是朝歌那邊的意思,太師聞仲一連十六封書信,看得鄧九公頭皮發麻。

君是君,臣是臣,拎清自己的地位,別以為你家女兒僥幸睡了大王,你個老小子就脫離了臣子的概念。

最讓鄧九公頭皮發麻的,是陸北鬥志昂揚,每有敵方大將前來叫陣,便身前士卒第一個沖出去,美名曰鼓舞士氣,以壯聲威。

拉倒吧,士氣不是你這麽鼓舞的,瞅把大家夥嚇得,腿肚子現在還哆嗦呢。

鄧九公勸陸北別沖了,站著凹造型即可,陸北不依,他又去找女兒鄧嬋玉,讓其吹吹枕邊風。

效果一流,大王忙著玩他女兒,分身乏術,也就沒時間在陣前鬥將了。

且說南都城門打開,一員武將縱馬而出,單騎來到殷商帳前叫陣。

此人生得威風凜凜,器宇軒昂,豐神飄灑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三山關的士卒見了他,俱都驚嚇不已,急忙去往中軍大帳稟明情況。

“有將叫陣,讓太鸞、孫焰紅幾人前去打發便是,何故傳至此處?”

鄧九公頗為不喜,他好不容易才安撫大王,免去了提心吊膽,這個傳令官好沒眼力,又把戰況送了過來。

“稟將軍,叫陣者並非尋常之輩,乃三山關上任總兵孔宣。”

“什麽?!”

鄧九公大為詫異,作為繼任者,他聽說過上任總兵孔宣的大名,一將鎮守南都,十余年相安無事,士卒贊其勇武,二百諸侯畏其神威。

相較之下,他鄧九公所率部曲就沒那麽威風了,自打他開始駐紮三山關,南都二百諸侯一直小動作不斷。

說白了,就是覺得他鄧九公比孔宣好欺負。

你個糟老頭子有什麽本事,憑裙帶關系上位罷了。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說的就是現在的鄧九公。

他神色不變,招來副官太鸞、孫焰紅、趙升,讓其三人出戰,若不能一戰降之,便以軍法處置。

三將得令,跨馬而出。

擂鼓之聲剛起就停了下來,傳令官冷汗淋漓回報,三員大將圍戰孔宣,不敵,皆被一道黃光刷走。

“一個都沒回來?”

“馬,他們的馬回來了。”

“……”

鄧九公啞然,戴上頭盔,招來負責押送糧草的兒子鄧秀壓陣,欲來一出上陣父子兵,試試孔宣到底有何能耐。

鄧九公武藝不俗,雖是一員老將,馬上功夫不比武成王黃飛虎差多少,都是被黃天祥按在地上捶的一流貨色。

“老將軍稍待,此戰由孤壓陣最合適不過。”

陸北推開帳簾走出,身後的鄧嬋玉面有紅暈,板著臉裝作剛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陛下,那孔宣……”

“無妨,孤倒是好奇,他在北海失蹤,怎麽就突然來了南都。”

陸北淡淡一笑,具體什麽情況,他心裏有數,只看孔宣至此便知鄂崇禹背後的勢力。

難怪好好的一個大忠臣,不聲不響吃了造反的殺頭飯,果然是聖人在後面撐腰。

可以理解,換他是一方諸侯,突然得了聖人忽悠,也會傻乎乎以為自己天命所歸。

擂鼓聲起,殷商數員大將策馬而出,晁田、晁雷、方弼、方相、殷破敗、殷成秀等一字排開,鄧家父子三人位於陸北左右,一同看向橫刀立馬的孔宣。

“汝等前去試試他的成色!”

“臣等領命。”

晁田、晁雷、方弼、方相駕馬而出,長槍大槊劈頭蓋臉砸了下去。

說起來,陸北並不介意手下大將挨個送死,就前途而言,凡間武將在封神大劫的時候,死了比活著更好。

如果說十二金仙等人上了封神榜屬於血虧,金靈、雲霄、趙公明等上榜虧到了姥姥家,那凡間武將上榜,可謂秦始皇摸電門,贏麻了。

還是拿黃飛虎舉例,他在人間分別為殷商鎮國武成王、西岐開國武成王,位極人臣,蔭庇子孫,走到了天下武將可望而不可及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