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夠用就行,又不是寫論文(第2/3頁)

帶著蘇離,辦事的效率,的確高了不知道多少,找情報,去哪找,整理資料,等等一系列專業的事情,余子清、惻惻、巫雙格,加起來都不是蘇離的對手。

奔波多日,數十個城池,大批的資料,大批的口述,整個過程極為枯燥,但這個蘇離,卻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效率也極高。

余子清自然有了點其他想法,他想挖蘇離到他們這邊來。

當然,現在不太合適,也沒那條件,這個念頭余子清只能暫時按下,先交個朋友也挺好。

他現在要忙手裏的事,他覺得自己從那些高層都不怎麽在意的底層平民開始追查的思路,好像正中命門了,要抓住白陽邪祀的小辮子了。

這些天鉆了幾十個草屋區,得到的信息,已經愈發讓余子清相信,他那個大膽的推測,可能是真的了。

之前余子清就覺得,這些邪道在做的篩選,不只是簡單的篩選虔誠的信徒而已。

現在就更加確定了。

他們更像是,在篩選爐鼎,或者說,失去自我卻又願意奉獻的軀殼。

跟他之前推測過的寄生,整體路線,有很大的相似度。

而他們帶走的那些人家,無一例外,當家的都是女人,下面的子女,多則四五個,少則兩三個,但一定是兒女皆有。

而在之前的記錄裏,這些邪道也一直是喜歡一家子一起禍害,這個不是什麽秘密。

研究一個邪道組織,就必須通曉他們的歷史,有些東西的慣性,不是一代一代的叠代時,能輕易改變的。

余子清就在老羊講述的繁雜歷史裏,找到了這個邪道組織的一些會被忽略的慣性。

就像一個王朝,更叠換代之後,還是一個王朝一樣,這種慣性,會被這裏的人習慣性的,當做理所當然的忽略掉,包括老羊這種老學究。

但余子清知道,一個王朝覆滅之後,真的不一定還是一個皇帝坐在王位上的王朝。

類似的慣性,白陽邪祀也有。

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他看到每一代的白陽聖母,在歷史記載裏,都有一些被人當做理所當然的共性。

容貌絕美,聖潔不可侵犯,聲音帶著天然的蠱惑,行事風格,每一次都不太一樣,卻也有一些共性。

先說暴論。

他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一代的白陽聖母,可能還沒出現。

這些邪道,在為他們的聖母,挑選軀殼。

而每一代的白陽聖母,可能在實際上,都是同一個人。

若不是這樣,余子清想不明白一個很多問題。

為什麽有那麽多高手,前赴後繼的要發展壯大白陽邪祀。

哪怕當代白陽邪祀覆滅,依然有高手潛伏起來,繼續發展。

他不信那本破經書,能把白陽邪祀裏所有的高層都洗腦了。

全部洗腦成失去自我,唯有絕對虔誠的樣子,誰去發展,誰去做決策?

只有歷代白陽聖母都是一個人,才能讓白陽邪祀的高層,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依然讓忠誠延續。

而且必須是篡位得不到,只有維持忠誠,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利益。

也能說明,為什麽歷代白陽聖母,都是在白陽邪祀出來冒頭一段時間,壯大之後,才有過露面的。

同樣,為什麽那些教徒,如此在意虔誠的女信徒,就算沒那麽虔誠的時候,都會額外照顧,死男信徒的時候,都是直接丟掉屍體,可死掉一個虔誠的女信徒,立刻會勃然大怒,這自然關乎他們的任務。

甚至於,走了數十個草屋區,一次禍害女人的事都沒有出現過,還有一些草屋區裏的教徒,寧願去外面逛窯子。

他可從來不信,那些一看就知道沒有失去自我的教徒,一個個都是好人。

再加上數遍歷史記載,沒有一代的白陽聖母,是白陽邪祀的高層晉升上去的,都是在冒頭壯大一段時間之後,一個陌生的白陽聖母忽然公開露面。

以上種種太多了。

當然,余子清也明白,他這些猜測,肯定不只是他有過這種猜測。

就算那些高來高去的老爺們,懶得低頭看一眼低到泥巴裏的平民,他們裏的聰明人肯定很多。

他這種猜測有個很大的問題。

比如歷代白陽聖母,神形俱滅的次數可不少啊。

還有瑯琊院的一位院首親自出手的那一次,必定是考慮的最為周全了,那白陽聖母怎麽還能留下一線生機的?

話雖這麽說,余子清還是挺堅信自己的判斷和直覺,畢竟,就像老羊那樣的家夥,不是照樣有沒見過的,不知道的麽。

他天生就不迷信瑯琊院首。

他現在就想想辦法,找到那些被帶走的虔誠信徒去哪了。

若他的猜測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