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3/3頁)

季晚俠再說不出話,只默默擦去眼淚。

季懷真又道:“你今日怎得想也不想就去救他了?”

季晚俠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

再說燕遲,被陸拾遺救走後,還沒能撐著回到陸府,就昏倒在馬車上。

他中間醒過一次,陸拾遺日夜在床邊守著,見燕遲一醒,便扶著給他喂了口水。一碗水喝下,燕遲便又昏睡過去。

徹底醒來時,燕遲渾身疼痛難忍,已睡了整整三日。

新傷疊著舊傷,他正臉朝下趴在床榻上,身旁有人在他背上上藥,以余光看去,是一名老仆。不等燕遲松口氣,就有人推門而入,朝那老仆道:“我來吧。”

那老仆默默退下,將擦布放到案上。

這人一身白衣,玉冠束發,進來時只將燕遲看上一眼,靜靜一笑。

冷不丁看見這副面容,燕遲心中一陣痛惜怨懟,始終記著他牢裏的一言一行,將要說話,但又很快反應過來,默默閉上了嘴。

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為何大哥一眼能分清季懷真與陸拾遺。

一些事一旦經歷過,有的人一旦愛過,只需遠遠一望,不需任何話語,憑眼神,憑感覺,便足以確認——眼前這人,不是季懷真。

陸拾遺看他一眼,又道:“那日是季懷真派人知會我,讓我去請陛下口諭,將你從獄中帶出來。”

燕遲靜了半晌,不明白陸拾遺為何要告訴他,只笑了下,苦澀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