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敢染(第2/4頁)

季匪‘嗯’了聲。

“哈,那你該叫我一聲爸才對。”許建良頗為諷刺地嗤笑:“程見煙那丫頭是老子的種。”

季匪聽了這不要臉的言論,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如果指望這種老混蛋要臉,那才叫異想天開,他早就想到他會說什麽。

“別出現在程見煙面前。”他淡淡道:“否則,我打到你叫爸爸。”

“王八羔子!”許建良被這話氣的在電話對面大叫起來:“你當老子我吃素的,第一天在道上混啊?年紀輕輕的在這兒嚇唬誰呢?一點家教都沒有!”

顯然,一個自認為‘混過的’中年普信男,是無法忍受季匪這種侮辱的。

況且是許建良這種在監獄混過二十年,覺得自己的‘履歷’很能嚇唬人的。

“你可以試試。”季匪懶洋洋地笑:“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幾個月前還殺過人呢。”

殺的是販毒的。

……

對面的許建良半天沒說話。

再開口時,聲音隱約有些抖:“你少、少嚇唬人,我報警了。”

“隨你。”季匪覺得逗他像是貓抓老鼠,挺有意思:“報警的時候知道和警察說哪兒的地址麽?”

“狗日的,你到底想說什麽?!”許建良暴躁了:“我是程見煙的親生老子,她養我給我錢天經地義,你是我女婿也是天經地義!你們想怎麽樣?啊?”

“是,我是找不到你們現在住的地方,可房青把你家的情況可告訴我了,鼎鼎大名的季家啊,跟我這麽個蹲過大獄的做親家不覺得丟人?”

“你們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你們家鬧,去程見煙的單位鬧,這丫頭現在還是老師呢,人民教師不管她爹?這政審方面都通不過吧,給不給錢你看著辦吧。”

這些都是公開的,許建良所知道的地方。

顯然,他做的‘準備’很是充分。

但是,季匪還真是不怕他這些威脅。

程見煙的出生證上都沒有他這個所謂的‘父親’,許建良又怎麽可能威脅到她的政審?

至於季家那邊……

“你趕緊去鬧吧。”季匪淡淡道:“有你這個老丈人去鬧一通,沒準季家就跟我徹底斷絕關系了。”

“哈。”許建良只當他是說笑話,都被氣笑了:“你別以為老子不敢。”

“嗯,你敢,快點去吧。”季匪逗狗似的:“掛了。”

就許建良這種的,要是真能進了季家大門不被保安趕出來,那他佩服他。

季匪打完電話從陽台回到臥室,程見煙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她穿著及膝的睡衣,水汽匍匐,已經長到中長發的頭發濕潤的披散,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濃烈又清新的果香——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但他們用的明明是一瓶,在程見煙就特別好聞。

季匪心頭的躁郁散去,走過去煩人地撥弄了兩下她的頭發:“沒吹幹?”

“坐下,幫你。”

他自問自答,然後就去拿吹風機。

程見煙聽話的坐在臥室裏的小沙發上,踩在拖鞋裏露出的腳趾水潤白皙,小巧的白嫩可愛,此刻糾結在了一起。

她還在想著二模考試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季匪報復一樣的用吹風機‘□□’她的頭發,才勉強回神。

“……幹嘛?”程見煙一張巴掌臉被亂糟糟的頭發托著。

季匪把她的頭發吹幹,然後就低頭親她紅潤的嘴唇。

“不理我。”他有些幼稚的嘟囔著:“好香。”

親吻的聲音很響。

“那個,”程見煙攀住他的肩膀,腳趾以另外一種方式蜷了起來。

“不,不是故意的。”她被親的告饒,聲音軟軟的:“剛剛在想學生考試成績的事情。”

……

這世界上還有比程見煙更不浪漫的人麽?

季匪被氣笑了,幹脆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事。”

“不想了。”程見煙現在已經被‘收拾’的十分識趣,眨著眼睛撒嬌:“你今天能不能輕點?”

但她還不知道,這種不知道自己很撩的純情,往往才是最誘惑的。

季匪嗓子都有些幹,攥著她裙擺的修長手指攏了起來。

“為什麽?”他輕輕親著她的耳朵,低聲問:“疼麽?”

“癢死了。”程見煙偏頭躲開,忍不住笑。

季匪再也忍不住,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那個,周末放假。”程見煙還想轉移話題,手臂橫在兩個人中間:“路芙約我們去陳非那兒打球。”

她還挺喜歡學習網球的。

“去。”季匪回答的言簡意賅,直接拉高被子遮住兩個人。

轉移話題這招,對他沒用。

但周末那天,定好的行程卻沒去成。

已經‘閑’了許久的部隊突發緊急任務,季匪一早就就接到了緊急通知,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就得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