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們再談談”(第2/2頁)

今天在去尋容凡之前,其實傅溫禮心中早有預感,這次怕是沒那麽輕易就能把人帶回來。

兩人那一晚的攤牌讓容凡心中存怨,這一點可以理解,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此次想要從自己身邊脫離的態度,竟是這麽地堅決。

在囚籠裏被世俗的枷鎖禁錮了整整五年,在處理容凡這件事上,傅溫禮自認為是絕對不能沖動的,故而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他能選擇的也只有回避與後退。

可現下的情形,很顯然已經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的了,容凡在逼他做決定。

因為愛他,所以不敢輕易去談“擁有”,可也正是因為愛,自己才會陷入這種進退維谷的境地,遲遲不甘放手。

令傅溫禮頭疼的那個點,或許就是起源於此。

他感覺自己的思維與情緒無時無刻不在經歷著撕扯,甚至在創業之初酒店幾度遭遇危機之時,他也從未感受過如現在這般的煩躁與無力。

掐掉手頭最後一點煙蒂,傅溫禮怔怔望著屋外遠處的一抹夕陽殘景發起了呆。

自己從商多年,曾經在許多個危急的時刻臨陣不亂,做出過至今仍舊認為是正確的決定。

然而現在到了容凡這裏,卻變得束手無策。

怔忪間,傅溫禮甚至逐漸對自己那晚推開容凡的舉動產生了懷疑。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由始至終所堅持的“正確”,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也說不定?

*

傅溫禮來過的當天晚上,不出意料地,容凡再次失眠到半夜。

閉上眼睛腦子裏面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可是一擡起眼皮,面前總是會不自覺浮現傅溫禮獨自扶額坐在街邊椅子的那副場景。

容凡雖然嘴上的態度放得很硬,但不得不承認,想要把一個人從自己持續了五年的情感記憶裏完全清除,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傅溫禮只在今天下午出現了那麽短短的半個小時,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容凡已經在腦海裏預演和猜想過很多遍,下一次兩人再見面時,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然而傅溫禮的行動力,往往都是在這種極其關鍵的時刻才得以體現。

距離兩人上次的談話僅僅過了不到20個小時,第二天上午,容凡照以往穿好工作服下樓幫著小煒開早店的時候,傅溫禮的助理已然雙手負立、恭敬地等在了奶茶店的卷閘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