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合一)(第4/6頁)

他非要這麽說,梁滿也就懶得攔了,反正上班會遲到的又不是她。

十月份的容城秋意很淡,但卻會下雨,半夜開始下,一直下到天蒙蒙亮。

喻即安醒過來時,還聽到雨水敲打玻璃的沙沙聲。

他翻個身,借著稍稍變亮的光線,看到梁滿的後背,她是趴著睡的,這個姿勢其實不太好,剛在一起睡的時候喻即安糾正過,但每次睡到半夜她都會自動恢復這個睡姿。

他又不能把她扒拉醒,幹脆就算了。

以前他不懂,現在才發現,她這樣睡,簡直就是便宜了他。

他伸手從背後抱過去,將梁滿整個包裹進自己懷裏,像抱著一個玩偶。

他親吻她的脖頸後面,從耳後一路往下,親吻落在她的肩膀,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

趁著梁滿熟睡,他肆無忌憚地撩撥她,看她被癢得下意識地瑟縮,他就覺得很有意思。

梁滿在睡夢中逸出不自覺的呻/吟。

這種時候最美妙的地方,就在於一方已經欲/火/焚/身,另一方還在沉沉熟睡,他可以看著她無意識地沉淪。

而對於梁滿來說,這一切就是一場旖旎的春/夢。

她夢到自己走進了伊甸園,頭頂的大樹上結滿紅色的果實,她伸手摘下了一顆。

緊接著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一條小蛇沿著她的腿部向上攀爬,最終緊緊纏繞在她的腰上。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點難受,右手不自覺地向下,抓住一片濕漉漉的皮膚。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根本不是蛇,而是喻即安。

“醒了?”他低聲問,嗓音在清晨的空氣被放大了原有的磁性,聽起來如金石撞擊。

她回答:“做了個夢,夢見被一條蛇……”

她停了下來,但喻即安已經知道她夢到了什麽。

他說:“不是夢,是我。”

說完翻了個身,用力把她擁在懷裏,愈發變本加厲,緊緊掐住她的腰。

梁滿撒嬌似的嗔怪:“哎呀,你捏痛我了。”

她的聲音激起他更多的興致,一次次用力都在傳達著他的占有欲。

她沉溺在他的氣息裏,在清晨忽明忽暗的光線裏,她恍惚地以為,自己真的嘗到了那顆深紅的蛇果。

它充滿了引人墮落的誘惑。

“阿滿,我去上班了,你待會兒再起來。”喻即安臨走,還湊過來親親她。

梁滿閉著眼,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懶洋洋地嗯了聲,把臉埋進被子裏。

喻即安出門去上班,麥子看了一眼門口,繼續吃早飯。

人類今天好像很高興,不對,好像天天都很高興。

不像之前,天天都很不高興。

唉,人類就是復雜。

“喲,師兄今天滿面紅光啊,碰到好事啦?”唐莉拿起打印好的醫囑,轉頭看見喻即安,笑著調侃一句。

喻即安點了一下頭:“昨晚睡得很好,算不算好事?”

“算算算,怎麽不算。”唐莉連連點頭,“失眠簡直能要命。”

喻即安聞言笑笑,打開電腦開病人的檢查結果。

看了個大概,他起身拿上聽診器,去了馮教授的病房。

馮教授還沒醒,護士剛給馮教授量完血壓,壓低聲音同喻即安打了聲招呼,喻即安點點頭,問李瑛:“昨晚老師睡得怎麽樣?”

“還行,沒說不舒服。”李瑛應道。

“一會兒查房我和大師姐再來看她。”喻即安小聲說了句,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離開了。

早交班的時候科室的張護長說了件事:“醫院要組織職工籃球賽,請大家踴躍報名。”

有同事問:“要男的還是要女的啊?”

張護長說:“男女都要。”

這位同事立馬就說:“那不關我事了,我連規則都不懂。”

“不懂可以學。”陳主任瞪了這同事一眼,眼風又掃向其他人,“集體活動,都要踴躍參與,今天下班之前沒決定好名單,我就隨便點名了。”

話是這麽說,但說真的,還真沒幾個人報名,籃球比賽就上場五個人,頂多弄兩個替補,就這樣都湊不出一支隊伍。

張護長很惱火,親自來辦公室捉人,人人都有不能參加的理由,這個腰不好,那個心臟不好,還有家裏有事的,照顧老婆二胎月子的,問到誰都有理由,還人人理由不重樣。

張護長最後問喻即安:“小喻,你來吧?你看,你年輕,腰和心臟都好的,也沒老婆生二胎。”

喻即安頓時愣住,有點茫然地問:“這個比賽……咱們科是非參加不可嗎?”

“你這話說的,寧可進去一輪遊,也不要直接棄權。”張護長認真地用手指敲著桌面,“棄權是態度問題,在領導那裏印象不好,你看哪個科不參加?”

“婦產科的男子隊,和肛腸科的女子隊,都有人了?”喻即安舉反例。

張護長一噎:“婦產科那個是沒辦法,她們申請讓規培生上了,肛腸科可以讓護士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