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涼涼殷雲汐,無衣,胤皇的軍師(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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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司扶傾和郁夕珩回大夏帝國。

殷家由殷堯年以及趕來幫忙的談京墨坐鎮。

回到別墅,郁夕珩忽然叫她:“傾傾。”

“嗯?”司扶傾擡頭,“怎麽啦?”

他低下頭,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還不知道你還是一位白月光小姐。”

司扶傾:“……”

這算是興師問罪嗎?

郁夕珩笑了笑,又問:“看臉?”

“不是!”司扶傾立刻說,“我發誓這次真的是因為他擋了我的道又快死了我才救的。”

“嗯,我信你。”郁夕珩摸了摸她的頭,頓了下,低聲說“只是我會害怕。”

司扶傾眨了眨眼:“郁先生也會害怕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永遠都是沉穩自若,大氣從容的。

泰山崩於面前亦不會變色。

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可以撼動他。

“當然會。”郁夕珩很輕地笑了一聲,“比如你親自涉險的時候,比如……”

他忽然沉默了下來。

比如連他也無能為力的時候。

無論是江家,還是姬淳淵。

史書上記載,胤皇這一生,罕有一敗。

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又可知他失敗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直到這一世,他也時常在想,倘若他能夠再快一步解決西州的戰事,提前哪怕一個時辰抵達北州雁門,是不是就可以將江海平救下來。

“不要害怕。”司扶傾十分仗義地拍著他的肩膀,“我罩你,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好。”郁夕珩嗯了一聲,“你先休息休息,我看著你睡。”

司扶傾抱著被子,蹭蹭蹭地上床:“我先睡了。”

這幾天奔波,加上力量消耗過大,她確實需要休息休息。

剛上床,司扶傾一轉頭,卻看到郁夕珩取出了一只笛子。

她有些意外:“怎麽沒見過你吹過?”

“很久沒吹了,有些手生。”郁夕珩看她,“姑娘不要嫌棄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司扶傾眨了眨眼,“這樣一來,以後我要是有什麽演出,就可以拉你當壯丁了,省錢。”

他將笛子拿起,笑容淡淡:“榮幸之至”

在這片悠揚婉轉的笛聲中,女孩很快睡了過去。

她睡著的時候確實稱得上“乖巧”這個詞。

也沒有他剛認識她的時候連睡覺的時候都是一副防備的姿態了。

只是她整個人還是縮成了小小的一團。

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一曲完畢。

郁夕珩起身,替她壓了壓被角:“辛苦了,傾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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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進化者界,大夏帝國內部也開始了迅速的部署。

作為有五座龍脈守護的龐大帝國,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陛下,已經在東、南、西、北四州部署了力量。”墨晏溫抱拳,“按照您的吩咐,以龍脈為中心,建立起了護山大陣。”

只要龍脈不倒,大夏帝國永存。

“好。”郁夕珩正在研墨,“按照新繪制出來的圖紙,重新在邊關建立城池,暗器備全。”

墨晏溫點頭:“是,陛下。”

郁夕珩研完墨,提筆在紙上開始勾勒。

墨晏溫看著,笑了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陛下作畫了。”

郁夕珩這次畫的倒並非是山水畫。

而是人物畫。

以前郁夕珩做過幾幅畫,皆畫的是大夏五州的大好河山。

同樣的繪畫素材在他筆下,有著不同的韻味。

畢竟他也是唯一一個從一千五百年前的前世看後世的人。

墨晏溫也沒有開口,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畫。

很快他看出來,這是兩個人。

一個是卸下戰甲的胤皇。

另一個卻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小少年。

墨晏溫怔了怔:“陛下畫的這個人,在歷史上是否沒有留下過姓名?”

古代畫師沒有太高的技巧,無法像現代素描一樣做到一模一樣。

但也會通過抓住人的樣貌特征以及穿衣來進行描繪。

可墨晏溫卻從未在任何一本史書上見過郁夕珩所畫的這個少年。

歷史這條河流太長。

能留下名字的定然都是天才絕世。

然而,還有很多能力出眾的人,被淹沒在了其中。

這並不能否認他們的付出。

史書不曾記載,卻讓胤皇記到現在還親自提筆畫畫?

這又是什麽人?

郁夕珩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揮墨,落下了最後一筆。

一個少年躍然紙上。

栩栩如生。

他又在旁邊寫下了常寫的那首詩。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誰說沒有衣服,與你同穿戰袍。

郁夕珩很輕地笑了笑,低聲說:“無衣,我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