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聖吉列斯的到來(第3/8頁)

科摩羅被拉入了色孽的混沌領域。

競技場上懸掛著數之不盡的屍體。

銳利的鐵鉤刺穿那些倒黴蛋的身軀。

讓他們痛苦地在鉤子上扭動著。

他們的靈魂被折磨得破碎,唯有痛苦留了下來。

惡魔們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放任這些家夥死去。

惡毒的巫術能夠將對方的靈魂囚禁在飽受折磨的身軀裏面。

讓他們在無窮無盡的,難以想象的痛苦中永遠沉淪。

痛苦化為了藝術,與回蕩的惡魔之歌交織在一起。

除了競技場和貴族所在的上層區。

在科摩羅的底層,那些殘酷的暴行也是隨處可見。

惡魔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科摩羅的底層同樣有著許多雄偉的建築和尖塔。

網道沒有真正意義的上下之分。

兩者的區分在於,一面朝向被黑暗靈族奴役掌控的黑色恒星,一面朝向空無一物的虛無。

底層不斷地朝著另一個維度延伸,形成了錯綜復雜的地下建築群。

血伶人的總部就位於底層的核心區域。

部分血伶人會為陰謀團和巫毒教派服務。

那些懸掛在高層塔的血伶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技藝精湛的那些血伶人大師更多的喜歡待在自己的解剖室,而不是參與黑暗靈族的政治遊戲。

這些家夥無一不是重塑血肉的大師,無論活物還是死屍,在他們的手上都會成為素材。

他們的領地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恐怖血腥的實驗。

那些倒黴的獵物和旅行者會被挖空眼球,融進那扭曲狹窄的走廊裏面,成為照明的基座。

血伶人都是在靈族帝國就已經墮落和放縱的貴族,他們非常的古老,以至於需要每日見證無盡的痛苦來滋養自己幹枯的靈魂。

他們的報復心也極其可怕。

曾有數個帝國世界因為冒犯到了血伶人,而遭遇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血伶人將那些權貴的皮膚給活剝下來,放在帝國英雄的雕像上,以此來羞辱帝國。

然而,此刻,他們再無往日的傲慢。

惡魔們的扭曲笑聲回蕩在覆蓋著陰影的尖塔建築裏面。

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血憐人在恐懼的折磨下,四處奔逃,試圖逃離那可怕的命運。

“不!”最負盛名的血伶人,血肉先知協會的會長,肉體改造和解刨塑性領域的墮落天才-烏裏安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這個家夥在眾多的血肉匠人裏面也算是一個傳奇。

從黑暗之城最低微的奴隸到至高霸主,無人不知烏裏安的名字。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位血伶人不過是恐怖故事裏扭曲怪物。

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他們寧可床下的怪物是事實,也不希望烏裏安是個真實的存在。

這位血伶人領主的過去已經古老到不可考究。

他經歷過很多次重生。

利用自己放的血伶人再生手段,一次次穿梭於生死的領域,如同品味美酒那般享受死亡罪行於一次次痛苦巔峰。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了任何的從容。

能夠復生的關鍵在於靈魂沒有丟失。

死在色孽的爪牙下,後果就是靈魂被拉入對方的領域之中。

詭異的聲音圍繞著烏裏安,似是在嘲弄他的無能為力。

烏裏安躲入了自己的解剖室,可搖晃的燈光和移動的陰影讓他知道,物理層次的防禦並不能阻止這些惡魔的步伐。

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聚靈棺,裏面放置著他的作品。

利用痛苦扭曲的血肉創造出來的不可視幽靈。

這是他最完美的傑作,在戰場上,每當他打開聚靈棺,吟唱出激活咒文後。

不可視的幽靈便會湧向敵人,扒下對方的血肉,將頭顱帶給他。

這一個過程十分的迅捷。

敵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那些詭異的聲音越來越近,烏裏安也顧不得思索太多。

他激活了聚靈棺的作品,劇烈的疼痛湧向他的大腦。

怪異的節肢和扭曲的形體如同破碎的瓷土那樣不斷地掉落在地上。

為了保住自己的靈魂,他自殺了。

在遠離科摩羅的一處廢棄港口裏,被隱藏在建築下方的重生之棺啟動了復活程序。

這是血伶人慣用的伎倆,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改造器官都有著復活的機制。

烏裏安從蠕動的血肉囊中艱難地爬出來,臉上浮現扭曲的笑容。

他不會放過人類的。

那些該死的猴子毀掉了科摩羅,也毀掉了他的實驗室。

他要用一場殘酷到極致的屠殺來宣告科摩羅不曾毀滅。

人類帝國將為他們的愚蠢行動,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一陣詭異,陰冷的風從烏裏安的耳邊吹過,就像是有生靈在他的背後輕輕吹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