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莫於茜歸心，生命水晶棺

蘇離的話，解決了很多的因果。

莫於茜並不能完全懂，但是她卻明白了，所謂的共鳴的恐怖之處。

她所忌憚的，也被蘇離很明確的提及。

也是如此，對於這一次的合作，她終於徹底的釋然，徹底的放下了那份擔憂之心。

畢竟，以蘇離的能力而言，和她合作，不會損失太多，但是好處也未必有很多。

可是，她和蘇離合作，她所獲得的好處，那是真正的命。

那是真正的生存與死亡的差別。

這樣的因果不知道便算了，那麽合作也不過是共同的利益，關系或許未必有多麽好，但是卻談不上忠誠可言。

當利益不再的時候，她也不會完全的去相信蘇離。

可如今，當這樣的因果擺在明處，莫於茜才明白，她於蘇離而言，可有可無，而蘇離給予她的，則是一份真正的救贖。

在這樣的明悟之中，莫於茜同樣見識到了蘇離的人皇之心，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仁義禮智信！

之前，她也有了解過蘇離的那種品行，對於華夏祖地的族人那是真的沒話說，真正的做到了濟世為懷，真正的做到了布施功德而無功德之心。

這是真正的希望之源，哪怕是烈陽都黑不了。

眼下，莫於茜明悟之後，受到的沖擊也有點兒大，是以，她毫不猶豫的朝著蘇離深深的躬身行了一禮。

那一刻，原本已經心服口服、心悅誠服的莫於茜，如徹底的歸心了一般。

或者說不是‘如同’，而是真正的徹底的歸心了。

沒有蘇離這一次的救贖，她莫於茜就沒了。

而且，蘇離既然能掌控命運星盤，那麽實際上打開地獄之門真的就不會太難。

她莫於茜的價值，幾乎等同於沒有！

思及於此，莫於茜又再次的躬身行禮了兩次。

這三次行禮，蘇離沒有阻止，而是微微點頭，眼中多了幾分欣慰之色。

“這世間總有一些人，你好心的去規勸的時候，他們會以他們自己的那種心思去揣度——當然，這般世界本就如此，所以也並非是不可以理解的。

便是我存在於這樣的世界，換個角度有時候也同樣很難以對別人信任。

但有些人呢，從頭到尾我卻是可以信任的——比如說沐雨兮，比如說魅兒。”

蘇離說這些話的意思很明顯。

莫於茜俏臉顯出了明顯的慚愧之色。

蘇離又道：“很多時候，良言難勸該死鬼，這種事情我也歷經了不少。

在我的祖地，有一句話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但若是已經知心，實際上就可以信任了。

這一次的埋骨之地的經歷，或者說是精靈域海深處的經歷，你應該是已經看清楚我的心了。

我的心，人皇之心，沒什麽不妥的，對吧？”

莫於茜柔聲開口，無比肯定的道：“對！”

蘇離道：“所以，你之前就應該更為信任一些的，但是我看到了你的許多試探。不過沒關系，現在結果也一樣。

這些事情你自己看明白了，才是真的明白了，那麽之後，我們的合作就已經不是合作了，那已經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蘇離說著，朝著莫於茜伸出了手。

莫於茜同樣伸出了纖美的手，然後主動的握在了蘇離的手上。

那一刻，兩人真正的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

從合作夥伴，直接晉升成為了同伴。

好一會兒，莫於茜收回手之後，也敞開了心扉：“蘇人皇，對不起，之前我的確隱瞞了一些事情，我現在可以全部的告訴你。”

蘇離聞言，卻搖了搖頭，道：“現在也可以不用說的，我們先處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之後，我再聆聽你的那份因果。”

莫於茜無比聽話的名頭，輕聲道：“唉，早知道……該早些坦誠的，不然不至於走到這樣末路窮途的一步。

這一次，我真的是已經傾盡了所有。

而且，我也的確沒有什麽價值了，跟著蘇人皇，是我高攀了。”

莫於茜沒有直接說明蘇離對於她的巨大幫助和救贖，但是一些話語裏的感恩之意，卻無比的明顯。

蘇離道：“這就是一份真心吧，說到底還是心的問題。真心或許不一定換來真心，但是一定可以換來一定的誠意。即便是換不來也沒有關心，因為真心付出的時候，從來也沒有想過也不會去想會不會有交換的問題。

對於你，若是你依然無法想名，我只能很抱歉——很遺憾我沒有能力讓你覺悟，讓你走出陰影，讓你脫離這一次的因果殺局。

但是我卻也不會怪你。

這是立場問題。

站在你的立場，你的掙紮和我一樣。

更遑論——這其中，你試探雖多，但是途中幾次無比致命的兇險，也的確是你守護了下來，也是如此，我才可以堅持到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