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煉氣化神，天知地知

《時光溯源之道》本身並沒有那麽強大。

但這《時光溯源之道》，卻是蘇離在推衍之中三十萬年沉澱而來，又歷經了系統一次次的精修形成的功法。

這種功法，蘇離又在之前將其修行到了出神入化的層次。

如今歸來，在這青龍山龍脈區域施展，可謂是契合了天時地利人和。

所以，之前這裏發生的所有一切，皆可事無巨細的呈現出來。

天地萬物，萬物有靈。

即便是行諸多惡事，也會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說法。

可見，任何事情，天地都是第一個知曉的。

這裏的天就是天道。

地就是山川大地，大地之靈，地脈，龍脈。

青龍山蘊含著特殊的龍脈，這裏的龍脈也同樣有靈韻。

有靈韻，這裏發生的一切，皆被山川記錄，如山脈之靈的記憶一樣。

蘇離施展《時光溯源之道》，其功法呈現出如此清晰的細節，便在於其根本原因是——蘇離乃是人皇。

而且現在就是人皇的皇命命格，並且已經擁有皇命權限。

換而言之，他現在就是天，同樣也是地。

在精通三千大道之大時間術之後，再施展《時光溯源之道》，這一方天地裏，很多秘密都將對他不再設防。

天地萬物的秘密在他的眼中，也將不再是秘密。

除此之外，這一方天地的禍根則是由蘇忘塵種下。

蘇忘塵既然種下如此禍根，那麽蘇忘塵的所有因果，牽扯到了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那一方面，自然蘊含有‘賣國賊’以及‘入侵者’的特征。

恰恰，《時光溯源之道》最開始其實源自於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如今蘇離用了出來，以一種‘先入為主’的方式來占據了這樣的因果。

頂因果嘛，不寒酸。

畢竟曾經也就是如今的未來，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是個修行者都會這一套，而且玩得超乎想象的溜。

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這種情況下，蘇忘塵就算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必將無所遁形。

所有醜態都將原形畢露。

眼下，蘇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包括他嘗試著以道德綁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是以所謂的兄弟情義，大義之類的來靠近沐雨素。

可惜，沐雨素卻保持了絕對的距離。

沐雨素很聰明，但是這種聰明源自於那份真情實意。

正是情真意切，所以她對於蘇忘塵的示好立刻無比果斷的拒絕了。

這就是在意——在意對方，就會約束自己的所有行為，以避免造成任何的誤會。

蘇忘塵呢？

在《時光溯源之道》的映照之下，他甚至是連眼底那一抹陰鷙、惱恨的目光都呈現了出來。

這就是真正的心術不正。

所謂的愛而不得，所謂的癡情深情，所謂的兄弟情深，所謂的苦澀和落寞……

那都讓蘇離生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不就是所謂的攻心之法嗎？

只不過眼前的表現非常非常的粗糙！

蘇忘塵在用這樣的手段，嘗試著表現他自己，然後對沐雨素攻心！

“這會兒你就惦記著雨素，之後你又惦記著魅兒，甚至還弄出了什麽因果，讓魅兒和你有了婚約。”

“可惜被我在第二輪之中頂掉了你的因果，斬斷了你與魅兒的婚約。”

“所以，我的女人，你都感興趣？”

“當真是好吃不過餃子……？”

蘇離微微皺眉，心中對於此時的蘇忘塵也已經很是不滿。

這是個什麽玩意？

在明確知道沐雨素和他蘇離從小到大如同青梅竹馬一般，而且沐雨素還對他用情至深的情況下，一方面想方設法讓他陷入各種困境，一方面則是以一種‘天降正義’的方式來表現所謂的救贖。

這同樣是攻心，但是卻是另外一種層次上的攻心——讓蘇離在這樣的困厄環境裏，變得越來越不自信，越來越卑微。

然後，再以一個無私好大哥的身份，取而代之，成為蘇離的偶像和最信賴的人。

如果事情真的這麽發展下去的話……

蘇離聯想到了真正的穿越時間點——年過半百，一事無成。

青梅竹馬，反目成仇。

他以為，那一句‘忘了我吧’會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卻不想，那僅僅才只是開始。

他的人生原本也可以輝煌璀璨，但是他為了親人、為了朋友付出了太多、太大的代價。

最終，他泯然眾人，他眾叛親離，他無家可歸。

……

這是他在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第一次穿越之後復蘇醒來，在胎中覺醒意識的感知。

那一刻，他處於先天胎氣狀態，是分割那一個世界和如今這個世界的界限點，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