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最後一個鬼故事

“嗯?”

聽到我把皮球踢給威少,“淩姐”猛地一扭頭,狠狠看向了他。

“給!給,不就是紙人嘛!”

“多少錢,我出,血隨便從她身上抽,抽多少都行。”

原本還算帥氣的威少,現在一臉的狼狽。

要不是場合實在不合適,我真想先笑個五分鐘的。

“既然威少開口,那就沒問題了,等下麻煩把賬結一下,本店的紙紮還是有點小貴的。然後……”

我大大咧咧的走到淩姐身邊,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拽到了門邊低聲說道:“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能傷害白家人。”

“白家?嘿嘿……我有我的原則,只要別觸犯我,我誰都不害。”

“淩姐”同樣壓低了聲音回了我一句,只是這一次的聲調既不是嫵媚禦姐也不是尖細的嬰兒嗓音,而是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你的原則是什麽?”

“與你無關,不過至少眼下白家丫頭是犯不到我的。”

“那祝你玩的愉快了。”

沒錯,淩姐身上這個鬼物是有貓膩的。它根本不是被威少和淩姐打掉的鬼嬰。

倒不是說胎兒才兩個月大不會有靈,而是這鬼物自己說的“七月半的紙紮是你們店裏的?”

《陰陽手劄》上有記載,嬰靈這種東西,通常會纏在打掉它的母體身邊,母體去哪兒它去哪兒,不會胡亂跑動。

七月半那天,那個紙人變火人的一幕著實很詭異。

看來,它當時應該就在莊園裏。

所以它根本不可能是什麽鬼嬰。

只是它願意纏著威少和淩姐的話,我會很樂意幫忙的。

沒錯,我就是這麽惡毒。

對我好的人,我可以玩命護著他。

但像威少和淩姐這種打一開始就看不起我,時時處處想踩我一腳的貨色,我憑什麽護著他倆?

另外,紙人要是能把淩姐身上的鬼物帶出去,跟上他們兩個,白雨洛還能更安全點呢。

事情談妥了之後,我讓那鬼物先從淩姐身上下來,畢竟上身太久對人的身體不好。

尤其是淩姐這種,本身因為打過胎傷了元氣的。

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鬼還挺講究。

它竟然把房間給收拾了一下,畫了口紅的鏡子擦幹凈了,這才跟著我們回到了白雨洛的房間,往羊毛地毯上一坐,身子抖了幾下癱在了地上。

一番掐人中按太陽穴,總算是把淩姐給弄醒了。

淩姐醒來之後被自己身上的長裙嚇了一跳。

經過詢問我們才知道,她當時蹲在廁所裏,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喜歡的牌子今天有新款的口紅發售,就準備去搶幾只。

誰知道剛打開某寶的店鋪,就覺的眼前一黑,再清醒過來就是現在了。

這一次淩姐真的嚇壞了,也顧不上幫威少勾搭白雨洛了,玩了命的往威少懷裏鉆。

威少則是有些惱羞成怒的把她推了出來,完全沒有安慰的意思。

然而有趣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一直和和氣氣的眼鏡男阿文不經意流露出了怨憤之色,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今天的百鬼夜談會,也不知道該不該算成功。

白雨洛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兒喊著要講故事,把最後一根蠟吹滅看看結果,但其他人沒一個同意的。

這讓白雨洛滿臉的郁悶。

答應了鬼神的事情,是不能不做的。

威少讓大發開車送我回了店裏。

大半夜敲門,鄭老板披著衣服出來對著我就是一頓臭罵。

不過,當大發把一疊鈔票甩到他臉上之後,老東西立刻變了臉,樂呵呵的從店裏搬出一個最漂亮的玉女給我們,順帶還送了一套比基尼。

當然,我並沒有告訴鄭老板紙人是做什麽用的。

回到玫瑰莊園的時候,已經快到午夜一點了。

白雨洛的房間裏,威少站在床邊,嘴裏叼著一只沒有點著的煙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裝深沉還是避免和其他人交流省的尷尬。

淩姐坐在矮桌邊上哭得稀裏嘩啦的,嘴裏一直念叨著“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之類的話,顯然是知道了她失去意識時發生的事情。

從淩姐的手指上取了一些血,在紙人心口寫好生辰八字後,我帶著她和威少、大發就在院裏把紙人直接燒了。

淩姐一改之前的傲慢態度,不停的對我道著謝。

我嘴上說著不用,心裏卻是不停地撇嘴。

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威少三人也沒心情了,打算跟我一起上去,和白雨洛告個別,就離開了。

然而走進大屋之後,我感覺這次進來有哪裏不對。

大屋裏好像比我們出去之前暗了許多。

走到樓梯拐彎往上看,二樓那邊已經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