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胸口的屍毒

坐在湖邊的土坡上,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香煙。

尼古丁和焦油的辛辣反反復復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想以此來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卻怎麽都做不到。

最終,我用打火機點燃了那裹成一團的黑色塑料布,看著它和裏面的東西一起在手邊化為灰燼。

古人說難得糊塗。

有些事情一旦弄得太清楚了,反而讓人困擾。

算了,她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捧起湖水洗了一把臉,我回到了教工宿舍。

白天睡了很久,晚上本不應該早睡的,可是只有睡著了才能忘卻一些東西。

“哄我睡覺好不好?”

思量了一會兒,我把電話打給了林逸凝。

她當然沒有拒絕,在電話那邊玩起了角色扮演,講起了一個女兒哄爸爸睡覺的故事。

已經午夜了,很安靜了。

我能從電話裏聽到她那邊傳來的嗤笑聲。

顯然是沒有睡著的姐妹們在偷偷取笑她了。

不過林逸凝沒有半點在意,依舊很努力的扮演著她的角色。

這小妮子,平日裏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私下居然也懂得叫爸爸這種情侶間的惡趣味。

上一次哄我睡覺的人,還是我媽。

那記憶太過久遠了,以至於記憶中的歌聲都已經模糊了。

媽,我能給你們報仇的……應該吧……

在“女兒”的念叨聲中,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

我夢到自己在和林逸凝約會的時候,旁邊的林子裏突然竄出來一只白毛女僵屍。

人家僵屍都是殺人喝血,這女僵屍也不知道是生前就喜歡劫色還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撕開我的衣服就在胸脯子上亂舔,弄得我癢得不行。

最後竟然給癢醒了。

然後我就發現這好像並不是夢。

一顆頂著紅蓋頭的腦袋伏在我胸口,正在膻中穴的位置嘖嘖有聲的輕嘬著。

冰涼柔嫩的嘴唇讓胸口的瘙癢感略微減輕了一些。

額……瘙癢感?

“喂,喂,你幹嘛了?”

紅蓋頭上那“賤人”二字擺明了眼前的就是嫁衣女屍。

經過兩次接觸,我對這家夥幾乎已經沒有了恐懼的感覺。

畢竟,一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給你蓋條被子的女屍,再壞能壞到哪去?

“咿呀……”

我拍了嫁衣女屍的腦袋幾下,嫁衣女屍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嬰兒的聲音,仰起臉來隔著紅蓋頭看著我。

我沒有跟嫁衣女屍去對視,而是看向了因為她擡頭而露出來的胸口。

我胸前的皮膚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青灰色。

上面還有好幾道紅色的抓痕,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抓的還是嫁衣女屍抓的。

而在膻中穴的位置上有一個淡紅色的唇印,明顯是剛剛被嫁衣女屍嘬出來的。

“我說……你這是……男女授受不親,你能不能矜持點?”

我是真的有點無語,第一次被種草莓,居然是被一具女屍。

而且你種就種吧,咋還給我種下屍毒了?

這要是個不懂行的以為自己只是得了皮膚病買點氟輕松回來塗塗就算完,那屍變了得是有多冤啊。

“咿……”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不悅,嫁衣女屍發出了一聲很委屈的聲音。

她擡起手把把食指放進嘴裏用力嘬了幾下,再拿出來的時候,原本烏青色指甲竟然被嘬成了正常的顏色。

然後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她用那片指甲劃破了我胸口的皮膚。

傷口很小,就只有一厘米左右。

隨著輕微的刺痛感,一抹暗紅色的血線在傷口處浮現,嫁衣女屍再次低頭,對著傷口輕輕吮吸了起來。

嫁衣女屍帶給我的感覺很怪異。

以本事而言,她應該是兇厲的代名詞才對。

可是這幾個動作卻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有幾分呵護的味道。

所以我並沒有阻止她的行動。

隨著她的紅唇不停蠕動,我感覺胸口上的瘙癢感正在逐漸消退。

皮膚上的青灰色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嫁衣女屍最後又大大的嘬了一口,仰起頭來“咕咚”一聲把吸出來的毒血吞了下去。

然後嘴角一翹,拍著肚皮對我露出了一個與她身份不符的燦爛笑容。

“嘻嘻……”

這家夥還是和之前一樣莫名的粘我,抓著我的手放到她的頭頂,然後用腦袋在我掌心摩挲起來。

“行了行了,這是跟我邀功呢啊?還不是被你舔的。”

初見時的畏懼早已蕩然無存,我很放肆的捏了捏嫁衣女屍的臉蛋。

卻不曾想,嫁衣女屍受了委屈般嗚咽了一聲,嘴裏咿咿呀呀的說起了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