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爸爸不能亂叫

“救命,救命啊!快來救人啊!”

女孩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尖銳的求救聲很快就讓一群老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沒錯,就是老人。這村子裏已經沒什麽年輕人了。

女孩告訴大家,她叫白桃,是個模特,男友是個攝影師。

最近有一個攝影大賽,男朋友見到下雪,就帶著她跑到山上打算拍幾張山間雪景去參賽。

結果下山的時候,男朋友一個腳滑,從半山腰跌了下來,大腿上的骨頭茬子都呲出來了。

女孩無奈,只能讓男朋友留在原地,自己跑下山來求助。

村裏的老人們聽說了這事,立刻就組織人手上山救援。

可惜這對情侶並沒有最基本的急救常識,在男的摔斷腿並出現開放性傷口後,誰都沒想到先給傷口止血。

當老人們找到男的時,那小夥已經只剩一口氣。

擡到第三棵大槐樹右邊的那戶人家裏沒多久,男的就咽了氣。

這對小情侶的感情應該挺好吧。白桃當場就哭得昏了過去。

活人家裏放屍體,這是不吉利的。

幾個老人用擔架把屍體擡了,準備先放到村子西邊的義莊裏,等雪停了再讓白桃找人來把屍體運走。

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小老頭則被留下來照看昏迷的白桃。

我從小就是在山村裏長大的,深知山村裏有這麽一種人,每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見了大姑娘小媳婦就要調戲上幾句,從來不敢拿正眼看人。

這個留下來看著白桃的老頭顯然就是個二流子。

那一雙老鼠眼,不歇閑的在人家姑娘的身子上胡亂瞄著,哈喇子都從嘴角流了下來。

當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去解白桃的衣扣時,我就知道事情要糟。

可惜這個夢和平時的不同。我沒法跟夢中人進行任何層面的交流,之前試著去摸白桃的臉,結果手就那麽從她腦袋上穿了過去。

於是,我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頭扯開白桃的衣服把她給糟蹋了。

不過他還沒糟蹋完,那幾個送屍體去義莊的老頭就回來了。

看到這二流子的禽獸行為,當場就有人站出來呵斥。

可是二流子非但沒有停下,還大咧咧的沖他們說,大家都是一只腳入土的棺材瓤子了,這麽水靈靈的姑娘再不玩,就只能等下輩子了。

他讓大家跟他一起來,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給自家再留個種。

另外幾個老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聽了他的“勸說”之後,稍作猶豫就撕下了偽善的面具,挨個撲了上來。

被糟蹋到一半時,白桃就醒了,奈何不管她如何怒罵如何求饒,老東西們都不為所動。

最後,老頭們一個個穿好衣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只剩下那個最早出手的猥瑣老頭和蜷著身子蹲在墻角哭泣的白桃。

老頭很努力的做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讓白桃不要怕,反正她男朋友沒了,不如就留在村子和他在一起吧。

他也沒幾天可活了,到時候家裏的錢、房子、地,全都是白桃的。

白桃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就只是在墻角哭,哭累了就安靜坐著,休息好了,繼續哭。

老頭見勸她沒用,索性就不勸了,竟然自顧自的上床睡覺。

而白桃在聽到老頭的呼嚕聲後也沒有對他做什麽,只是找了一條繩子離開老頭家的院子,找到村子正中的馮氏祠堂,吊死在門口。

不是人啊,這些老東西太特麽不是人了!

如果夢裏看到的這些都是真的,那我也理解為什麽村口能有那麽厚的雪了。

白桃死了男朋友,本來就悲痛已極,又被這幫老混蛋糟蹋,那怨氣還不得沖天啊?

祠堂代表著的是一個家族乃至一個村子的氣運命脈。

在祠堂上吊自殺,要麽怨氣被祠堂裏的先祖靈氣壓制,無法翻身。

只要能翻起波瀾,那就一定是怨氣滔天。

白桃頭七的那晚,恰好就是十二月二十四號,所謂的平安夜。

在滔天的怨氣中,村子裏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像夢遊一樣從家裏走了出來。

他們聚在村子中心的空場上,對著白桃的鬼魂拜祖宗那樣不停地叩拜,直到在風雪中失去最後一點體溫,變成一具具凍屍。

而白桃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風雪中。

“哎,這個夢,好古怪,當年的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對於解決任何一處鬧鬼地而言,除非你有那本事一路直接碾過去,否則弄清事情的緣由就是最重要的。

“爸爸,這本來就是真的啊。”

一個甜甜糯糯的女童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了我一跳。

回頭看去,卻見一個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紅衣紅裙的小女孩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