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伊麗莎白的老朋友們

這座地下王城確實是黃金的產業,他在征服了腳下這顆星球之後,調用龐大的人力物力而修建出來的。

但是,這裏面也確實沒有寫他的名字,就算有,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早就腐爛成泥。

“你說得沒錯,這裏沒有寫我的名字,不過,一般人也不會在自己的家中寫上自己的名字吧?”

“那可不一定。”

許誠把自己的腳挪開,腳底下的地板上,赫然寫著他的名字:“你看,這裏寫著我的名字,明顯是我的家才對,應該滾的人是你。”

黃金微微有些錯愕,但他並沒有因為許誠這種無厘頭的舉動而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跟弑神者一點都不像。”

“怎麽,你跟弑神者很熟悉嗎?”

“當然,別看我跟弑神者是敵人,但我們之間相見恨晚,交流一點也不少。”

黃金的語氣帶著懷念:“他的性格看似開朗,但心中卻藏著悲傷,只是用面具在偽裝自己罷了。”

能夠說出這種話,證明他對弑神者確實非常熟悉。

弑神者一輩子沉浸在痛苦中,開朗的性格只是他的偽裝。

許誠發現一件事,弑神者死在黃金的手裏,但是黃金卻總是把他掛在嘴邊,言語間偶爾會流露出惺惺相惜的行為,這可不是手下敗將的待遇。

在許誠疑惑的時候,黃金已經繞過他,走到了墮落之王的面前。

他仰起頭,打量著沉眠不醒的兒子,表情寧靜,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憂傷的氛圍,這對父子之間肯定發生過很多故事,但這種氛圍令人不忍打破。

偏偏就有人忍心。

“這是你兒子嗎?”

許誠明知故問:“他到底犯了什麽罪,要被囚禁在這裏?”

“他與舊神相戀,生下後裔。”

黃金沒有隱瞞:“這是決不能容忍的大罪,原應該以死向主贖罪的,但是看在他曾立下的汗馬功勞,最終我選擇讓他囚禁於此處,用余生而贖罪。”

他的語氣甚為平靜,聽不出半點情緒起伏,仿佛是在說別人家的孩子。

“與舊神相戀?”

許誠十分驚訝:“這算什麽罪?”

他還以為這位至高的長子是犯了想要奪他鳥位的謀逆之罪,才被囚禁在這裏。

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跟別人談戀愛,就受到這麽大的罪過。

“自由戀愛懂不懂啊老頭,難道你兒子找老婆都得經過你同意嗎?”

聽見許誠的吐槽,黃金轉過來看著他,輕輕搖頭。

“你不懂。”

“放屁,你直說我不就懂了?謎語人滾出去好不好。”

別怪許誠這麽對黃金不客氣,畢竟這是他的生死大敵,沒辦法保持素質。

黃金沒有在乎他的冒犯:“這是不能容忍的立場問題。”

許誠忽然反應過來:“你們是一神教?”

結合黃金之前講述的偉大之主的傳教過程,加上他們與舊神之間的對立,還有黃金現在的反應,就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們信仰的偉大之主,屬於一神教。

一神教最大的特點,就是絕對不容許第二位神的出現,其余神靈都會被他們打為異端,是絕不能交往和觸碰的。

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得清楚,黃金長子擁有如此顯赫的地位,竟然僅僅只是因為與舊神相戀,竟然就被判處無期徒刑。

“沒錯,在偉大之主的榮光下,不會有其他偽神的位置,所有異端都是我們必須消滅的對象。”

此刻,黃金的氣勢為之一變,宛如淹沒一切的海嘯。

整個地下王城都在黃金的氣勢下轟鳴和顫抖,唯有許誠屹立在原地,如同高聳入雲的山峰,一動也不動。

“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偉大的人物呢。”

許誠嘲諷到:“原來只是被宗教洗腦的戰爭瘋子,你們的主也是個傳銷高手吧。”

“你錯了。”

黃金眸光淩厲,直視著許誠的雙眼,他可以容忍許誠的冒犯,卻不能容忍許誠對主的質疑。

“主是真實存在的,只有他才能夠真正挽救這個世界的未來,其余偽神只不過是阻礙,是攔路石。”

“其他神也是這麽認為的,憑什麽你們就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偽神只不過是大地誕生的自然生物而已,它們只能隨波逐流,把握不住這個世界的未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憑什麽認為自己就是正確的?”

“因為主已經預見了未來,祂將帶領我們,走在正確的路上……”

許誠和黃金爭辯起來,當然,誰也說服不了誰。

可是,黃金的嘴炮十分了得,畢竟他傳教幾百年,又當了幾百年的王,深諳詭辯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