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牛鎮17(第2/3頁)

“好。”齊少扉乖乖回屋去了。

屋檐下就倆兄弟。岑越看大哥,“哥,你別老給自己加負擔,覺得虧欠了我,我日子不好,我現在日子可好了。”

“我知道,以前可能不信,今個你和齊舉人回來了,我信。”岑鐵牛說著嘆了口氣。

岑越:?

信還嘆氣?

“他聽你的話,樣貌也好,又是舉人,聽你嫂子說,你在齊家也不用幹重活,還有三個人伺候,是好日子。”岑鐵牛說。

岑越笑了,“哥我聽你這麽說,怎麽感覺你是勸自己我這兒是好日子?”他頓了頓,“咱們倆兄弟,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換岑鐵牛說不出口了。

岑越:“不說我就回去睡了。”磨磨唧唧的。

“欸,小越,你等會。”岑鐵牛還是沒忍住,叫住了弟弟,豁出去似得說:“我是聽大伯娘小嬸說的,齊舉人像個孩子,那什麽、那什麽——”

什麽和什麽啊。

“你現在和齊舉人日子過得好,我是放心的,就是孩子的事你倆上上心,他不懂事,你得知道。”岑鐵牛把這話說完,那是憋得臉通紅,黑夜裏都能瞧見。

這話按理是親娘說的,但這不是倆人娘走了麽。

岑越:……敢情他哥剛剛嘆氣是因為發愁說催生的話?

“我懂,哥你和嫂子放心吧,大伯娘小嬸那邊催起來你讓我嫂子說說,這話我心裏有數。”才怪。岑越糊弄過去,以後耳朵根不想聽這個。

“還有都是一家人了,你別老齊舉人的叫,叫他少扉就成了。”

“好了,我回屋懂事去了。”

岑鐵牛鬧的那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話咋能明晃晃這麽說呢!

炕頭那兒點了一盞油燈,光線有些微弱,齊少扉脫了外衣在炕上,他第一次睡炕,很是新奇,自顧自的在炕上看了會,就乖乖鉆進被窩等越越。

一聽門口響動,身子趴著,眼巴巴瞅著門口。

岑越推門進來就看到他家乖生生的大崽了。

“怎麽了?是渴了嗎?”

“越越床好大好大!”

岑越關上門,一邊脫衣裳,一邊說:“這是炕,冬日裏天冷了,底下燒柴火,能取暖。”

“燒柴火?”

“炕裏頭是空的。”岑越上了床,被窩都是熱的,別說這個天,村裏夜晚還挺冷,大崽被窩都暖的熱乎。

齊少扉往裏頭挪,給越越騰位置。

“越越這裏暖。”

岑越:“你裏頭冷不冷?”

“冷。”齊少扉不說謊,但身體還往裏頭去,高興說:“越越這塊阿扉暖熱乎了。”

“是熱乎,阿扉真好。”岑越摸摸大崽,讓阿扉別往裏頭去了,“炕大,靠一起一會都暖了。”

兩人湊著挨在一起,岑越才想起來剛說的炕,“底下是空的,有個小洞口砌在了外墻後頭,明日早上帶你去看,現在睡覺吧。”

“好。”

今個路上折騰了小半天,來村裏吃飯走路玩,齊少扉很快就睡著了,岑越聽著阿扉呼吸聲,也睡了,至於‘懂事’這事早拋到腦後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雞叫聲。

岑家院子灶屋上已經裊裊升炊煙。

岑越和齊少扉穿戴整齊先去後院解手,順便看了炕的洞,齊少扉蹲在墻角那兒看,岑越給打開了,“這裏送柴火進去,就是咱們昨晚睡得炕了,燒的暖洋洋的。”

“什麽時候燒啊。”

岑越:“那得天冷冬天時。”

“越越冬日我們再來好不好?”齊少扉撒嬌。

岑越:“今年冬回來住兩日,要是家裏同意的話。”他補充了後面一句,就怕到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齊少扉沒聽到後頭的,光顧著高興,想著冬日再來,他和越越睡炕,燒的暖洋洋的——

“那阿扉就不能給越越暖被窩了!”齊少扉想到這兒有點急。

岑越卡了殼:“都燒炕了,暖什麽——”他看阿扉是真心實意想替他暖被窩,當即把未說出的話吞下,改口說:“回去暖,你能暖一年的,就兩天讓炕燒一燒,阿扉歇一歇好不好?”

齊少扉一想,立刻高興點頭說好。

前院洗漱熱水兌好了,岑越和齊少扉洗漱完,院子擺好了桌子,上頭有早飯紅薯粥、熱騰騰的饅頭,還有醬菜,豬油煎的雞蛋。

很是豐盛。

岑大嫂還怕簡單了,說:“我瞧昨晚少扉愛吃紅薯,就想著熬粥放點,煮的軟軟糯糯的,你們嘗嘗。”

“今天粥還是白粥,好香啊。”岑越以前在家都是喝雜糧豆子粥的,他給阿扉盛了一碗,讓哥嫂一起吃。

“梅香呢?”

岑大嫂說:“和牛師傅一道在灶屋吃,東西都一樣。”

岑越看著桌上的豬油煎蛋,可能他不回來,嫂子大哥都舍不得這麽吃,今個煎了這麽多,梅香牛師傅都有,當即是抄起筷子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