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北安伯88(第2/6頁)

岑越差人給送了寒瓜,早上桃源鄉的堂兄就送了一桶河蝦來。

當天下午,就進了兩人的飯桌上,河蝦還給倆姨娘、二苗那兒各送了些。姜二苗吃不慣這個,起先是不要的,後來岑越說要是不過敏的話,嘗嘗鮮好了,回去跟雞蛋炒也很香的,姜二苗才少帶了一些。

下午回去時,夫夫倆打掃完,寇長峰就在一旁剝蝦,姜二苗聽小越哥的話,要拿雞蛋炒蝦仁,大黑蹲在旁邊,是蝦頭一口一個。

素三鮮餃是好吃,岑越調的料汁沾著更香。

齊少扉如今吃東西慢條斯理,很文雅風度,岑越吃飯照舊,不快不慢,也不會發出聲響,但到底沒齊少扉吃東西看著賞心悅目。

“越越,你老看我幹什麽。”齊少扉停下筷子說。

岑越便說:“我覺得有點不習慣,你一下子成大人了。”

“那越越要慢慢習慣我成大人。”齊少扉抄著筷子給越越夾了菜,開心說:“我喜歡做大人,做大人好,能保護越越。”

岑越:“……不管你是什麽樣的,都在保護我。”

晚上吃了飯,清風徐徐的有些涼快,兩人便出門散步,走了一圈,回來洗漱過,便上了床睡覺。

……其實睡不著的。

屋裏有蚊子,岑越被吸了幾個包,本是不想吵阿扉的,結果阿扉打著扇子慢慢的對著他扇風,岑越:“你還沒睡呀?是不是我翻身吵醒你了?”

“沒有,我睡不著。”齊少扉說:“可能之前睡得太多了。”

床幃內一方天地,黑漆漆的,兩個成年男性睡在一處,說話呼吸聲就在耳邊,靜悄悄的有點曖昧滋生。

自打齊少扉病好了後,明明兩人相處還同以前一般,可有時候又有些不同,就像如今,兩人以前在一張床、一個被窩裏,互相手腳貼著,早上睡醒時,岑越還在齊少扉胸懷中醒來過,或是小阿扉貼著他的大腿——

岑越有尷尬過,不過兩人之中他占著‘年長’身份,這種尷尬除了第一次時,很快就會消下去,該做什麽做什麽,是個‘正經人’,即便是偶爾的心動,也是被阿扉真摯的‘孩子心’感動的。

而不像如今。

成年人的曖昧混著尷尬,懂不懂啊!岑越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情愫,耳邊阿扉說話聲,都讓他有種期待又不知道期待什麽的感覺。

岑越:……他這是在幹什麽!

“睡吧睡吧,不用打扇子了。”岑越故作輕松鎮定坦蕩的說。

隔壁的齊少扉手一頓,過了好一會說好。

屋裏又恢復靜悄悄的,彼此呼吸交融,岑越知道阿扉沒睡,阿扉肯定也猜出他也沒睡——

這種感覺又來了。

岑越心跳的有些快了,極力鎮定壓了下去,腦海不想阿扉了,換做旁的,比如明天吃什麽、做什麽菜——阿扉才好,肯定不能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而且他說可以做,但也沒說現在做。

他到底在想什麽!

岑越腦海想得多,最後還是迷糊睡著了,他不知道,自己呼吸節奏平穩後,旁邊的齊少扉側著身,偷偷的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越越~”

呼呼呼~

齊少扉偷偷的湊過去,輕輕的用唇碰了下越越的額頭,就像之前他病中昏沉過去,越越親他那般的親他。

阿扉好喜歡好喜歡越越啊。

第二日時,齊少扉還是早上趁著涼快,去會客院同鄒長青一起研習醫書,晌午回來吃飯。午睡時,岑越發現屋子裏多了一股淡淡的清涼香味,追著味道便看見,窗戶下的案桌上,除了花瓶,還有一盒香。

香煙裊裊升起,是清淡的白煙。

味道有些清香,聞起來還有種涼涼的感覺,像是加了薄荷。

齊少扉說:“早上做的香,驅蚊的,添了些幹薄荷,後味是檀香,凝神靜氣的,有利睡眠。”

晌午午睡,岑越就睡得香,沒有蚊子打擾,而且睡著後,身邊涼颼颼的,岑越想著那香裏添薄荷還真是管用。

卻不知,旁邊齊少扉給打扇打了許久。

一直到八月底,齊少扉頭上外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剃過的地方長了發茬,精神也好了許多,岑越問過鄒大夫,鄒大夫說流了血傷了內裏,還是要好好保養保養的。

因此那平安方還是繼續用,溫補溫補。

齊少扉對此倒是沒什麽話說。到了九月十四時,兩人決定提前去桃源鄉掃墓,劉媽媽聽得安慰,說該的該的,三少爺如今病好了,休養的差不多了,是該告訴長輩一聲,又嘆息。

牛師傅趕得車,用了半日就到了桃源鄉,借住在大伯家中,齊大伯聽聞少扉之前大病一場,是生了氣的了,嫌不跟他們說。

“怕大伯二伯記掛我這個小輩,好在有驚無險,在越越照顧下,十三歲那年傷的病根也好了。”齊少扉不疾不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