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北安伯99(第2/5頁)
“那來一碗。”岑越舔了舔幹的唇說。
翁大娘說:“才生完,要是補也是後頭兩日,才能用上紅棗紅糖,要是吃雞吃魚了,也是那個時候,今個郎君才生完,還是先慢慢的,清淡一些,所以只備了小米粥。”
“無事,我生之前還吃了紅豆綿綿全家,這會也不餓。”
就是幹。
有翁大娘在這兒,炕屋是有條不紊,齊少扉就在一旁學著,神色很是穩重,沒了之前的焦躁。翁大娘去炕的一頭抱小少爺過來,說:“小少爺不敢和郎君放一頭,以前有些才生完孩子的婦人夫郎,他們太累了,翻身沒留意就壓了孩子……”
這都是有經驗留下來的。
岑越這會一心在自家孩子上,也沒顧上翁大娘說的那些,有些精神說:“我看看,阿扉你看過了沒?”
“看過了,還抱了,越越你忘了?”
“睡糊塗了。”
翁大娘抱著繈褓的小少爺到了郎君身邊,讓郎君瞧瞧。
梅香端著托盤進來,先放一旁,拿了一盞燭燈點燃了其他盞,剛郎君睡覺,只留一盞,還放的遠,三少爺是怕燭光晃了郎君眼睛,這會不礙事了。
屋裏一下子亮堂起來。
“阿扉,你來看,他好可愛啊。”岑越低頭看著自己孩子,憑良心說,他家崽崽真的是算清秀的,翁大娘沒亂說。
齊少扉湊到炕邊,是先看越越笑,再低頭看孩子。
翁大娘在旁說:“小少爺跟三少爺那時一樣,不是說模樣,就是才一生下來,模樣就跟尋常孩子不同。”
孩子還睡得香。
岑越望著懷裏孩子小臉,想的是不管帥不帥,健康第一位,小聲問翁大娘,“這什麽時候能喂奶?”這個他肯定沒有,但家裏有奶牛的。
“等後半夜天快亮了,才生下來的孩子還小,喝不了幾口,別喂太多了,牛乳的話要燒一燒……”
這個翁大娘教過梅香小菊了。
岑越:“阿扉,你抱崽崽睡去吧。”他阿爹要喝小米粥了。
齊少扉接了孩子,這是他第二次抱孩子,是有模有樣,不像起初那般手腳僵硬了。
梅香送來了粥,溫度正正好,岑越吃了一碗,阿扉幫他漱了口,能繼續睡了。
翁大娘和梅香出去了,屋裏燈只剩一盞,齊少扉本是想留在炕邊,等越越睡著了他在走的。岑越躺在被窩裏,像一只蠶寶寶一樣,還帶著困意,含糊不清說:“你去睡吧。”
“好。”齊少扉嘴上答應,卻也不走開。
岑越:“傻大崽,我沒事的。”
等屋裏呼吸聲平緩了,齊少扉便回去躺在小床上,小床自然是冷冰冰的,不過屋裏不冷,也不難睡,相反,齊少扉躺在上頭,想到越越,想到孩子,想到以後的日子,胸口便是充實的,有些熱意。
坐月子這事說漫長也漫長,說快也快。
好在這會二月中,天氣冷一些,並不艱難,再加上岑越在宅子裏向來是說話有用的人,熱毛巾擦臉擦身體,這些都做了。
清清爽爽的。
一周後,就能見見人了。
二苗來看他,大黑倒是想進來,被寇長峰拘在外頭,就趴在窗戶邊,汪汪汪的叫。岑越和二苗在裏頭說話,逗娃,聽到大黑叫聲,笑了,跟大黑隔著墻說:“我沒事,還有了小孩子,都很好,謝謝你大黑。”
“是它先發現的,在院子裏沖著這邊汪汪叫。”姜二苗說。
岑越:“大黑有靈性的。”
墻外頭大黑高興的嗷嗚一聲,拖得長長的,寇長峰拍了拍大黑腦袋,低聲說:“還真以為你是狼啊。”
大黑不管高興嗷嗚。
“小聲些,裏頭有孩子的。”
姜二苗在哪兒逗孩子,隔著墻跟外頭長峰說:“孩子沒嚇到,還對著我笑呢。”
“小越哥,你還沒說娃娃叫什麽名字?大名沒想好,小名得起一個吧?”
齊少扉端著雞湯進來,正好聽見這句,便說:“有,但難抉擇。”
“正好二苗你幫我聽聽看,這是有七月、榴蓮——”岑越說到這笑了下,喊了阿扉一聲齊草莓。
水果父子。
齊少扉將托盤放下,說:“雞湯還是滾燙的,不著急的。”
“小越哥這七月是為什麽呀?娃娃明明是二月十四生的。”姜二苗不懂,他說完很快反應過來,“是懷的時候?”
岑越點點頭,繼續說:“還有紅豆綿綿,生他的時候,正好吃紅豆綿綿一家子。”
姜二苗聽了說紅豆綿綿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就是小哥兒用了,也怪甜的。
“最後便是圓月,因為兩次都是月中的時候。”
齊少扉就偏頭看了下越越。岑越:……咳咳。
那一晚上月亮很大很亮,透到屋裏地上來了。
“圓月好,團團圓圓的,聽著喜慶。”姜二苗覺得這個好。
其實岑越也喜歡這個,“那以後就叫圓月了。”他還玩了個梗,“要是再有個弟弟,還能叫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