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北安伯117(第4/5頁)

圓月背著鍋,一無所知,還挺高興的。

“他身體不舒服,一直咳嗽便也罷,是個人總有不舒坦的,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齊少扉在車上時跟越越說,“可他咳完了就喝水,喝水又嗆到,便繼續咳嗽,又喝水,喝了便尿……”

夜裏齊少扉想睡一會,隔壁又咳起來了。

“我那時候聽的,心裏癢癢——”

“?”岑越問號,你癢什麽啊大崽。

齊少扉委屈,“我好歹也是個大夫,他在我隔壁咳得肺都快要出來了,我在旁邊也急,就想給他號個脈瞧瞧病情。”

第一日第一晚的時候,齊少扉還是‘醫者仁心’。

之後兩日便是折磨,那一個咬了幾口餅就是那兩日所有的進食了。齊少扉說起來都難受,“他帶了紅薯進來,烤了吃,吃了就放屁,因為幹又喝水,喝了便尿……”

在這種情況下,仁心齊大夫被折磨的仁心也無了。

“可能他也覺得臭,拿著紙往我這邊扇,還嘔了……”

岑越:!

“這就過分了!”

齊少扉忙讓越越消消氣,不說了不說了,提起來就犯惡心,“要是萬一不中,沒有下次了,我不考了。”

岑越聽阿扉的話——萬一不中,那就是九千九百的中。

“隨你。”

他對阿扉科舉做不做官這事,一直沒什麽太大想法,畢竟在現代時,他也沒什麽大抱負,就喜歡田園生活,開個小館子做做菜,有時候掙錢多了忙了,還嫌煩——

那年在空間種草莓收草莓賣草莓,掙得是多,但他確實累的夠嗆,第二年時,客戶開車來,岑越就裝傻,說今年不種了,太累人。

客人就說你這老板真是,有錢都不會賺。

岑越心想,我的老命都快搭進去了,錢夠花了就成,他也不想去城裏買房,就守著父母留下來的院子,也沒想著成家——那時候沒心動過,也沒喜歡的人,存了十來萬就成了。

現代時他是小市民——小村漢,穿過來了,也不可能成了大人物的。

“說起這位舉人,既然都到盛都了,等成績出來,我試著寫一寫拜帖,遞到盛都各位太醫府中,看看能不能問一問梨頭的病情。”齊少扉道。

那位‘尿兄’就罷了。齊少扉觀此人,那便是吃的雜且緊張鬧的。

“那打聽打聽,看看盛都太醫住在哪裏。”岑越想,也不知道牛肉粉鋪子老板知不知道。

成績出來,若是進士,遞了拜帖,太醫要是不當差得了閑,或許還有見的可能,要是這會,可能懸一些。

時日匆匆,轉眼就到了放榜那日。

時下考卷那是封彌譽錄,就是考卷姓名籍貫那欄被糊著紙,這就算了,還有謄抄的專門再抄一遍,為保公平,謹防有人買通考官,或是考官以字跡認出是誰。

再加上成了考官後,一直到成績出來放榜那日,考官們才能從貢院回家,此內都在貢院作息生活,防止跟外界傳遞消息之類。

岑越聽完這個後,也安心了,“副考官認不出來你,怕是楊淙就是知道你上京參加恩科,他也沒法子傳消息。”

“先前是我大驚小怪了。”

“越越也是替我周思齊全的。”

放榜那日,家中車夫都沒外出幹活了,都候著。眾人起了個大早,靜悄悄的,劉媽媽是面色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害怕,還有幾分焦急,見郎君三少爺起來了,便讓小菊青絲進屋送熱水伺候。

她在旁邊提醒,“郎君今日放榜。”

“知道,昨日說過了。”岑越點頭,看劉媽媽如此神色,便說:“既是都考完了,成績已定,再者我信阿扉的。”

齊少扉在旁拿巾帕擦臉,含糊不清說:“越越你別信我。”

劉媽媽一聽,嚇得面色如土,難不成三少爺考的不好嗎?

岑越拿胳膊懟阿扉,這麽說話,劉媽媽那神色跟過山車似得,好好說,不許嚇唬人。齊少扉扒拉下巾帕,想了下,認真跟劉媽媽說:“案首應該是拿不到了。”

“這次考試,隔壁太影響我了。”

“不過進士應該是可以的。”

劉媽媽聽完,是松了口大氣,“進士便好,進士便好。”

今個起得早,圓月還睡著,早飯桌上就夫夫倆,岑越一看還備著油條——先前阿扉考試之前,岑越玩笑跟阿扉說起他‘家鄉’考前必吃炸油條和雞蛋,因為是一百分,滿分意思。

劉媽媽在旁聽著,說吃油膩的不好,改在考前兩日做了油條。

今日放榜,早飯桌上就是一筐油條和雞蛋。

“三少爺吃啊。”劉媽媽殷切說。

岑越在旁笑,給阿扉兩顆蛋一根油條,自己也夾了一根油條,現炸的很脆,油香油香的,要是配著胡辣湯吃就好了,這會就不挑了。

“好吧,吃了。”齊少扉覺得他‘滿分’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