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哄我
三天後, 醫院。
吊瓶裏的點滴輸完,翁星換下病號服,在護士的幫助下去辦出院手續。
在廊道排隊排到一半時,手裏被塞進了一顆青梅味的水果糖, 擡頭一眼望進男人深邃漆黑的眼底, 很淺的內雙, 單薄銳利而顯得薄情的一雙眼睛,面容英俊鋒利,處理公司事物來得急,西裝領帶都沒解。
回握住他手心,翁星彎唇輕輕笑, “我可以出院了。”
陳星烈低眸,牽她往旁邊走,“嗯, 我來。”
他排隊辦好手續, 讓晁奕去把剩余的東西收拾好, 翁星就坐在石椅上看著他的背影,一只手下意識的摸脖頸。
大雨過後, 台風止息,陽光從窗台懶洋洋的灑落進來, 落在手背上, 很溫暖。
翁星安心地任他處理好一切,隨後和他一起沿著廊道往外走。
路上遇見陸行之,手裏掐著掐掉的煙,一件迷彩短T, 靠著墻在想些什麽。
翁星喊了他:“陸行之,嫣嫣在病房裏等你。”
他擡頭, 看見是他們,笑了下,有些吊兒郎當的回:“知道了,嫂子。”
翁星輕嗯了聲,臉有點不自然的紅。
一手搭著窗台,陸行之模樣散漫,有些年少時期的意氣,他朝陳星烈揚了揚頭,“哥,什麽時候,再一起打場球?”
“我等著你虐我。”他語氣欠欠的。
擡袖露了點紋身,陳星烈瞥了他一眼,笑意散漫帶了點痞,嗤道:“德行。”
轉身和翁星一起下樓,翁星挽他手腕,“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白氏千金白枳墜海,綁/架殺人未遂的消息早登上了榆海頭條,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他們的報道。
甚至把多年前白家和陳家的婚約都翻了出來,編了一出因愛生恨的戲碼。
白氏跌入谷底,連帶著影響了照庭,股東要求說法,陳星烈在醫院陪護了兩天,昨晚冒雨回公司處理事物。
“也就是台風天,大家都閑著聊八卦。”翁星有點擔心他,手指勾了勾他手心,“有沒有睡好。”
陳星烈低笑了聲,“昂,沒有。”
長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貼近她,低低道:“你陪我睡。”
男人的氣息凜冽,夾雜著淡淡煙草味,溫熱一道,翁星耳廓發燙,伸手輕輕錘了他手臂一下,嗔罵:“流氓。”
醫生護士來來往往,大都投來目光,翁星窘迫得快鉆他懷裏,一手還下意識摸著脖子。
低笑了聲,陳星烈低頭看她,擡手往下輕輕擋住她脖子,“羞什麽,我不是你老公嗎。”
“翁星星,回家了。”
手指輕輕掐他布料,翁星真是怎麽之前沒看出這人這麽騷呢。
晁奕走前面去把車開到單行道上,他們隨後出了醫院。
空氣中有一股鹹濕的氣息,柏油路面還積攢了些海水,水面有小魚攢動,天藍得碧空如洗,一改前幾日的陰沉灰暗。
陽光有些刺眼,翁星因為皮外傷和貧血住了兩天院,這會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只是剛踩下階梯的時候還是有點頭昏,她下意識拽住他衣袖。
黑色越野停靠在路邊,翁星走過去,剛想緩一下再上去,後腰就被一直有力的手臂攬住,腳下落空,他直接攔腰抱她上了後座。
路過的人都在看,翁星耳朵紅得能滴血,纖細手腕勾著他脖子,往上能看見他冷白耳廓上的一尾黑痣。
掌心出了點細汗,腰抵到座椅後,翁星擡頭看他,杏眸裏瀲灩著光點,眼睫濃密而纖長,有種勾人的欲。
後座空間逼仄,男人一手搭在她臀部,一手撐著座椅,往下陷,肩寬腰窄,西裝外套半解,領帶垂下,蕩過指尖。
碎發漆黑,銳利眼尾微微勾上,他模樣倦冷,盯著她的眼睛看,眸光往下是挺翹的鼻尖和粉嫩如碾開櫻花的唇,膚白細膩,溢散著淡淡的茉莉清香。
剛出院她只穿了一襲素凈的白裙,袖口有繡線纏繞的荷葉邊,細腰盈盈一握,純而欲。
呼吸起伏,彼此相距距離太近,入目是男人英俊冷感的臉,下頜線弧度流利,往下可見凸起的鋒利喉結。
眨了下眼,翁星略有閃躲,輕輕開口:“什麽時候放開我,男朋友。”
這姿勢,總有點怪怪的。
喉結動了下,陳星烈輕笑了下,俯身壓她陷入軟座,一手抵住她後腦勺,親了親她。
薄唇相觸,溫熱交融,一道冷冽的男性氣息侵入,獨屬於他的,極具侵略性的吻。
翁星起先還被動著接受,等後面,唇角被撬開,一點一點吻得深入起來,她也開始回應,兩手勾著男人的頸,汗津津的,輕輕咬他嘴角。
深入輾轉後又分開,任氧氣進來,換氣,腦海裏空白著,卻本能迷戀,擡眸看見他的眼睛,仿佛要溺死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