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這把古琴叫“茜宸”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拍戲拍戲再拍戲。

偶爾有機會,錢宸就去小劇場唱戲,他甚至還舉辦了一次粉絲場。

用扶持戲曲的善款,請他的粉絲免費聽戲。

免費請人聽戲,也算是扶持戲曲,完全沒毛病,就連系統也挑不出什麽錯處。

也不知道這外星科技有什麽毛病,還是設計人員智商不夠,錢宸總覺得這玩意傻敷敷的。

21號的時候,春晚進行了一次大聯排。

所謂的大聯排,就是所有參加春晚的人都必須要到場,按照正常的順序,一一的出場表演。

而在2月9號過年之前,還會有一次錄制備播帶。

“這位就是錢宸。”籌備組的導演馬興帶著一個人過來。

錢宸當時正用手機打遊戲。

看到來人,他連忙站了起來:“雅尼先生,你好。”

這是一個穿著唐裝的歪果仁。

華夏人喜歡喊他叫雅尼,他的全名是雅尼·克裏索馬利斯,是希臘裔米果音樂家。

雅尼是當今世界著名的新世紀音樂作曲家和演奏家。

他已經發行出版十余張專輯,兩度被格萊美獎提名,其作品在過去十年中一直是奧林匹克運動會廣播音樂的最愛。

人家舉辦音樂會的地點都無比的高大上。

比如希臘雅典帕特農神廟,印度泰姬陵,華夏紫禁城,倫敦阿爾伯特大廳,拉斯維加斯及波多黎各的莫洛城堡等等。

所以,他和錢宸是同行。

而且同樣被譽為天才。

他可以不需要任何譜子而僅憑超人的記憶,準確地記下聽過的任何音樂中的每一個音符。

“你好,錢宸先生,很冒昧打擾你,但是我太想認識你了。”這位長發文藝老頭握著錢宸的手,表現的極為風度翩翩。

大概,音樂確實可以讓人更有氣質。

“這是我的榮幸,我非常喜歡您的《With an orchid》。”錢宸也對他回以真誠的吹捧。

1997年那場史無前例的紫禁城音樂會,讓華夏的無數老百姓們認識了這位雕塑般立體面孔的希臘帥哥紳士,同時也第一次接觸了這種稱為新世紀音樂的新鮮玩意兒。

錢宸在接觸現代音樂的過程中,無可避免的會認識這位。

他知道雅尼會參加這一次的春晚,也想過是不是認識一下這位老帥哥。

卻沒想到對方會主動來找他。

“兩位慢慢聊,我還有事。”馬興是春晚導演,自然沒時間陪他們在這裏嘮嗑。

他走了之後,錢宸就和雅尼聊了一會。

用英語說,對方並不太會中文。

“能請教一下你關於古琴的彈法嗎?”技術流的人,肯定避免不了要交流技術。

錢宸自然沒什麽不可以的。

他拿來自己的那把琴。

“這個難道就是那把宋代的古琴嗎?”雅尼很敬畏的撥動了一下琴弦。

“呃,這個不是,那把‘僊籟’時間太久了,音色已經不足以完成這樣場合的表演。”錢宸搖頭。

“古代樂器都無法彈奏嗎?”雅尼有些失望。

他來見錢宸,除了對錢宸這個天才年輕人很好奇,並且,他也確確實實的欣賞過錢宸做的音樂。

然後就是想見識一下錢宸這次登台要演奏的樂器。

他的華夏朋友提到過這事,還說錢宸有一把千年之前的古琴。

“不是不能彈奏,是達不到最好的效果,它已經過了它最輝煌的時期,不管多好的修復技術都無法彌補歲月的侵蝕。”錢宸稍微解釋說道。

“那真是遺憾,你現在這把有什麽來歷嗎?”雅尼只覺得這琴顯得古意盎然,光是琴本身就是一件頂級的藝術品。

“哈哈,沒什麽來歷,這把是我自己制作的,我給它起名叫茜宸,以此來紀念我和我戀人的感情。”錢宸給對方展示了一下背面的雕刻。

還給他解釋來一下上面的題詞含義。

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難重省,歸夢繞秦樓。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這首詞是王雱(pang一聲)寫的,詞牌名是比較冷僻的《眼兒媚》。

王雱是王安石的兒子,他還有一句“落花流水仍依舊。這情懷,對東風、盡成消瘦”非常的有意境。

這琴既不叫眼兒媚,也不叫豆蔻或者丁香。

錢宸給起名叫茜宸,就是這麽的任性。

“你自己制作樂器?”雅尼都有些傻眼,他不是沒見過能自制樂器的人,但是能自制樂器,又能創作和彈奏,並且登上春晚這樣世界性的舞台,實在是難得一見。

“不值一提,就是個工具。”錢宸假惺惺的謙虛。

這羊櫃子估計也不清楚制作一把古琴是多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