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漫畫7

道理他都懂,可是於洲的為什麽那麽大!

江曇裹著被子坐著電梯回到房間,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不合常理啊!

也太壯觀了吧!

咦惹~~~~

他很悲觀地摸摸自己的屁股,忍不住哀嘆一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以後你要受苦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把於洲的被子放到床上,他又紅著臉拽著一截被角把頭埋進去聞了聞。

被子裏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和於洲身上的味道一樣,很低調沉穩,十分符合他的氣質。

江曇盤腿坐在床上,抱著被子自言自語:“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於洲雖然殘疾了不能動我只能自力更生,但他長得帥啊,幹幹凈凈又香噴噴的,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他跳下床,去衣帽間裏隨意批了一件睡衣走到冰箱前。

打開冰箱,裏面放著一根咬了一口的黃瓜,江曇手一抖,啪地把冰箱門關上了,小心臟又開始怦怦亂跳。

他在約稿平台上接稿的時候沒少畫澀圖,雖然實戰經驗為零,但是具備十分豐富的理論知識。

他現在才18歲,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滿腦子黃色廢料,又抱有一些充滿了粉紅泡泡的神奇幻想,有事沒事就愛想入飛飛。

過了一會,他重新把冰箱門打開,拿出裏面那根被咬了一口的黃瓜,紅著臉把它切成了薄片敷在眼睛下方冰鎮去腫。

酒喝的太多,睡醒之後難免臉腫,冰涼的黃瓜片敷到臉上,江曇清醒了許多,突然想起臥室裏那個被他卷走的被子。

他瞪大眼睛,瞳孔再次地震,又撿起被子躡手躡腳地溜到了於洲的臥室裏。

他站在於洲的臥室門外,抱著懷裏的被子忐忑不安,他鼓足勇氣,終於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截小腦袋瓜,結果剛好對上於洲的眼神。

他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是來送被子的。”

於洲倚著床頭看著他,鋒利的劍眉微微一挑:“江曇,我給你的還不夠多麽,你連我的被子都要偷。”

江曇覺得“偷”這個詞用的不太對,他站在門口抱著被子說道:“我沒有偷,我只是沒穿衣服,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了,現在穿好衣服就來還被子了。”

於洲拎起一件白色睡袍。

江曇的臉刷地紅了,那是他的睡袍,昨天他洗完澡穿著這件睡袍來到了於洲的房間裏。

他臊眉耷眼抱著被子走進去,被懷裏的被子重新放在於洲的床上,低著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於洲沉聲說道:“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江曇勾著手指點點頭,尷尬的連耳朵都紅了,於洲說道:“買電腦了麽?”

江曇搖頭:“沒有買。”

於洲說道:“去買一個,寫書需要電腦和鍵盤,你先寫一個二十萬字的短篇小說,給你兩個月的時間。”

江曇擡頭看著他:“兩個月的時間有點少吧,二十萬字很多的,我以前也沒有寫過小說。”

於洲說道:“兩個月是給你寫大綱的時間,你只需要寫出一個有創意、邏輯上沒有太大漏洞的大綱就可以,剩下的部分我會找人代筆,對你的大綱進行擴寫和潤色。”

江曇說道:“那就不是我的故事了!”

於洲覺得有點可笑,茶色的眼眸看著他:“那你有能力寫出一個完整的故事麽?”

江曇很不服氣地說道:“既然我能畫故事,那就能寫故事,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作品,無論是漫畫還是小說,我都要自己寫,我的作品就得是我的,完完整整的屬於我。”

於洲認真地審視著他,他發現江曇對自己的作品有很深的潔癖和執念。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他相信江曇的畫畫才能,但不相信他在文學上的才能,隔行如隔山,他覺得江曇很難寫出什麽好故事。

這意味著對江曇的包裝變得困難了一些,不過這也不算太大的難事,資本很擅長給人喂屎,捧出的廢物一向不少。

*

創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新的電腦買回來,江曇對著電腦枯坐兩小時,僅僅寫出了兩行字。

一畫畫文思泉湧,一寫文思路如尿路,像那些前列腺發炎的男人,尿的斷斷續續。

他忍不住迷茫地想著——我到底要寫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呢。

遠古神話裏,那些造物主造物時都是一時興起,而他現在沒有半點造物的沖動和想法的,像一只趕著上架的鴨子。

中午老管家來了,微笑著對他說道:“先生邀請您吃午餐。”

江曇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洗了把臉後才下樓吃飯,他食不知味,叉子差點戳到臉上,於洲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放下餐具問道:“故事寫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