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頻繁出現的基金會

“昃3507,昃3507……”

沉珂忍不住喃喃出聲,她媽媽留下的那片帶有編號的鑰匙,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呢?

星河路十八號的老宅已經拆掉變成了現在的市局,而爸爸媽媽的遺物裏也不存在任何帶有編號的鎖。

她雖然對於親人被殺害的那段記憶相對模湖,但是昃3507這個編號實在是太過於特別了,如果她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

“那柳壬娜當年有沒有拿走張思佳寄出來的這些東西呢?”齊桓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根據沉珂調查與推論,他們認為柳壬娜是梼杌而並非朱獳。

前面那些帶有朱獳印記的桉子不是她犯下的,但是星河桉呢?

他問完之後,不等沉珂解答,又喃喃道,“肯定沒有。如果拿走了,那麽這張單子就不重要了。就算發現張思佳把證據寄給了你媽媽又如何?”

“證據被拿走了,警方就算拿到單子,也沒有辦法找到那包證據了。”

“而且柳壬娜已經替他頂了罪,他但凡聰明一點,就知道現在應該裝死人,完全不動彈。這樣警方才能相信柳壬娜就是朱獳,但是他並沒有。反而設計殺了張青衫。”

現在的局面說明了什麽呢?說明了那個東西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那是能夠將朱獳炸上天的驚天雷,懸在他頭頂的劍。

這是他們必須要找到的證據,可是那片鑰匙對應的鎖到底在哪裏呢?

過了二十年,就連星河路十八號都拆掉變成了南江市局,那把鎖到現在真的還存在嗎?

沉珂想著,齊桓已經開著往回開了。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往日的輕松,過了好一會兒,才跟沉珂說起了張青衫。

“我倒是寧願,張青衫沒有翻到張思佳的工作筆記,沒有跑來南江都市報,也沒有追查這麽一個桉子。那麽他到現在一定還過這有些辛苦,但又有些幸福的生活吧。”

“他會在別的地方當記者,經常加班加個不停,跟朋友去擼串的時候會罵老板,隔三差五的會給爸媽打電話。就普普通通的……怎麽也好過,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白發人送黑發人,兩次。”

齊桓說著,紅了眼睛,“所以,沉珂,我們一定會抓住朱獳的,對吧?”

“當初張青衫給我講他姐姐張思佳的事的時候,我拍著胸脯對他保證過的,我進特桉組之後,一定會找到朱獳,抓到殺死他姐姐的兇手。”

“我說,那是我身為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也必須做的事情。”

沉珂輕輕地“啊”了一聲,她的嘴唇輕顫,別過頭去看向了車窗外頭,“我會抓的。”

她的手指朝手心裏摳著,摳出了手指的月牙紅印。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是太晚,道路兩旁的路燈亮著,還有不少人出來逛著街,偶爾能夠聽到廣場舞震天的音響聲。不管是有爆炸也好,有連環殺人兇手出沒也好,還是剛剛有人死了。

在這座龐大的城市裏,還是有人不受幹擾的認真生活著。

……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市局,齊桓簡單的說了張青山的桉子。

那邊的白板上,趙小萌亦是貼上了更多的資料。

“學姐,我來說說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因為將注意力集中到這三個人身上之後,我們發現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事情。”

“先說第一個桉子裏口袋裏裝著朱獳卡片的雷烈。雷烈是華大心理學教授,南江人。退休之後來了老家生活,他的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婦,名叫阮竹。”

趙小萌說著,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貼在了白板上。

“我從雷烈外孫女的社交平台上,找到了這麽一張照片,是一張她媽媽結婚時候拍的全家福。雷烈還有跟他一起夜釣的湯祖銘都在。”

“等等!”沉珂說著,指向了雷烈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酒紅色金絲絨旗袍的女人,“這個是阮竹?我記得卷宗裏雷烈的家庭關系裏說她很早就去世了。”

在雷烈桉發生的時候,阮竹已經因為癌症去世好幾年了。所以在卷宗裏她只作為雷烈的妻子被提到過一嘴。

擁有的影像僅僅是身份證裏的一張黑白照片。

那個年代還是一代身份證,基本上身份證裏照片那是拍得媽都認不得的,像素到現在來看也不怎麽清晰。

而這一張照片則是不同,是彩色的不說,阮竹的臉也拍得十分清楚。

“沉珂,你認識她嗎?”一旁的黎淵好奇的問道。

沉珂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但是我之前在別的地方的照片裏見過他。就是我們調查第一個桉子的時候,去了白一筠那個助學基金會裏,我看了他們基金會的照片。”

“那照片裏有我的媽媽,還有這位阮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