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第2/3頁)

林織應答:“謝謝。”

林織去了書房,沒留在裏面,而是抱著平板電腦走了出來。

途徑陽台,看見那一片沒有被整理的玻璃碎片,林織冷冷地望著,沒有收拾的打算,光是看著他都感覺自己的耐心消減了些。

客廳開了盞小燈,林織靠在沙發上,打開了文档。

林織寫過故事,但已經是學生時代的事情,當時為了什麽活動寫的古典文學,內容他早已經記不清。

原主不是個出色的作家,林織自身也不是,他看著空白的文档思索了好一會兒。

貧瘠的創作力和枯竭的靈感能把任何一個以文字為夢想的人絕望,原主在這種絕望裏頹唐,以至於林織在思考時,這些念頭還時不時會幹擾他。

這些讓人絲毫不感興趣,無論是他的文字故事還是他的思想和靈魂。

根本就沒人會喜歡,編輯委婉地勸他考慮一下市場的偏向,說明他早就寫的老套過時,而這是他能力的極限。

他似乎永遠做的不夠好,無論是小提琴還是寫作,好像都是高開低走的模樣,就算他當初不打架他也坐不穩那個首席的位置,他知道所以他害怕,他不是不夠努力,而是他就是一個這樣平庸的人。

世界允許平庸的人犯錯,可他不甘心。

林織捂著微疼的頭,有些心煩意亂地呵斥腦海裏的聲音閉嘴。

他握著平板邊緣的指骨泛白,胸膛微微起伏。

他從不會不甘心,他只是不能,然後變成了一種習慣。

在成長過程中,林織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他不能犯錯,他們將他捧在手裏告訴他他是一個多麽優秀的人,他的身上承載了多少希望,他的錯誤會被無限放大,慎重一定要慎重,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思慮再三。

他將算計變成了習以為常,因為越長大接觸的東西越多,犯錯的成本也就越高。

指尖被劃破的血口早就已經結痂了,此刻卻好像隱隱作痛。

身邊的情人對他還陌生,根本不是他能想用就用的時候。

有那麽一瞬間林織想把手上的東西砸出去,看著它四分五裂充斥著裂痕的模樣,但他沒有這麽做,他將平板放在了沙發上,彎腰拉開了茶幾的抽屜,從裏面找出了藥。

醫生開了三種藥,林織手指微微發抖地往外倒出褐色的藥丸,又從鋁箔中弄出藥片,在拆膠囊的時候手腕被握住了。

“醫生說了,藥不能過量。”

仇或看著他,面上並無太多情緒。

林織看著他,拿著要的那只手忽地松開。

藥丸藥片四散,仇或一時不察被推在了沙發上,他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繃,以為青年要襲擊他,盡管他並不覺得以青年的力氣能把他怎麽樣。

然而青年並沒有那麽做,他的手按在他的手臂上,與他貼的很近。

“警官,你既然不願意滿足的我的需求,也不願意讓我吃藥,那你想要我怎麽做呢?”

“你可以睡覺,而不是對著電腦發呆。”

仇或給出了提議,而他沒有啰嗦,他一只手握住了林織的胳膊,一只手抄起了林織腿,就這麽站了起來順便把林織扛在了肩上。

林織有些錯愕,就這麽被扛回了房間裏,仇或動作利落地把他扔到了床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如果兇手能爬到沒有管道鋪設的六樓並且從安全窗裏鉆進來,記得呼救。”

門被仇或順手關上,房間裏陷入死寂。

林織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門口,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01有些膽戰心驚地問:【宿主,你沒事吧?】

林織笑道:【到底是他有病還是我有病?】

01沉默了一瞬,支支吾吾道:【就目前的這個情況看,都有吧?】

01有些欲哭無淚,宿主意識投射進軀體的時候,會優先選擇離任務對象最近羈絆較深的角色,這個權限不在於它,它沒辦法決定宿主進入什麽樣的身體,它也不知道會這樣。

它在給出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和宿主哭過了,但宿主並沒有怪它,嗚嗚嗚嗚它好愛。

林織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沒什麽睡意,索性開了燈,平心靜氣地寫下新小說的第一章。

故事開頭以主人公喝醉酒被告知涉及一樁殺人案起,到他想起夢中的眼睛為終,林織的行文簡潔,足夠利落幹脆,他將第一章文档發給了編輯試閱,合上了電腦。

清早五點,仇或睜開了眼睛,看著陌生的裝潢思緒遲鈍了一瞬。

他已經做好了放棄睡眠今早離開的打算,沒想到竟然睡了一個小時,而且怎麽睡過去的他都忘了。

仇或看著精神抖擻的老二,無奈地借用了別人家的衛生間,打算洗個冷水臉就回家洗漱處理。

浴室外擺著臟衣籃,青年昨日穿出門一會兒的衣裳搭在上邊,包括白色的四角棉質內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