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眼眸沉沉地望著林織,身為成年人,他不是什麽愣頭青,雖然明知不對,但在這種近乎引誘的話語下,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象了林織所說的畫面。

青年皮肉嬌嫩,在瓷磚地板上跪了幾分鐘膝蓋就紅腫了,用皮帶綁著手,他失控要掙紮,不出一會兒就得有淤痕,他心裏冷嗤一聲,這麽經不起弄還敢這麽開口。

他的視線落在了青年擺弄花的雙手上,紫色的繡球花襯得那雙手越發白皙纖瘦,透著病態的隨時會被催折之感,仿佛比花枝還要脆弱。

仇或來了火氣,心下有些煩躁,為了壓著那股火,下意識想抽煙,但在林織面前,到底是沒拿出煙來。

他的神色意味不明,開口說:“你這邊本來應該是我隊友對接,你存了她的號碼,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

仇或本以為面前的青年會執意要求和他來往,卻見青年彎了彎眼眸,問道:“是那位女警官嗎?”

林織對那位短發女警有印象,給人的感覺豪爽幹練,加上她的名字也很有特點。

“危允君,”林織口中念著她的名字,笑道,“很特別的名字,很好聽。”

“如果有需要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她看起來應該更樂於助人。”

林織可不打算急切地上趕著,眼下這種情況,他處於漩渦中心,仇或不可能不和他接觸。

他看的分明,仇或要是對他沒感覺,何必避開他。

他面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如同春日枝頭攏著天光的花。

仇或一時之間覺得可能他之前的猜想是錯的,這人大概對誰態度都這麽曖昧,危允君不在跟前都這樣了,若是在他面前還不知道要笑成什麽模樣。

想要他遞出手讓危允君幫忙,仇或不自覺皺緊了眉。

林織將花侍弄好,看著冷著臉的仇或。

仇或面相給人的感覺有些兇厲,擰著眉的時候感覺更甚,林織不懼怕他,倒覺得他這樣越發性感。

仇或沒對林織的話進行評判,伸出手道:“我拿一枝帶回去化驗。”

他抽走了其中一枝,拿著卡片離開了。

他沒第一時間回局裏,而是驅車去了花店,亮出證件等待拷貝視頻的空档,他問了那花有沒有特殊意義。

老板和他說了無盡夏的話語,仇或看著藍藍紫紫的花,不太明白兇手想表達什麽意思。

仇或帶著視頻回了局裏,迎面撞上了拿著資料的危允君。

若是在平時危允君看見老大拿朵花回來,肯定會驚奇加調侃,但今天實在是沒心情。

刑事案件他們常見,但連環兇殺案的危害不同於一般的案子,尤其這次的兇手很狡猾,他們還沒找到受害者之間的共通點,實在沒心情說笑,畢竟多耽誤一點時間可能就會有新的人置身於危險之中。

仇或叫住了她,把花放在了她手上。

“送去檢驗科查一下,林織那邊你派個人跟著他,他應該被兇手盯上了。”

危允君點頭,邁著步子往檢驗科走,又聽見仇或說:“要是他半夜給你打電話,你轉給我就行,兇手可能盯著他,加上他有精神病,以免你制不住。”

“行。”

危允君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點頭應了,心裏覺得老大真是敬業。

利用偵查手段,仇或很快拿到了訂花人的信息,帶著周二河上門去查。

周二河已經從濱西花園那邊回來,和長巷那起案件一樣,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很少。

“工作日花園的人本來就少,更別說是中午飯點,那地方又不是什麽景點,沒人管理,頂多就是清潔工打掃衛生,因為花園很多年了,周圍監控全都壞了,跑遍了就一個能用的,倒騰很久畫面卡的不行,根本看不了。”

周二河罵罵咧咧,問候了兇手百八十遍,他一個下午全都耗在上邊了,那狗東西老鼠一樣,沒人看見。

死者周霞春五十一歲,住在花園附近的老小區裏,她沒工作從鄉下來市裏帶孫子。

她一般中午出門買下午和次日中午的菜,菜市場在花園另一頭,離得不是很遠,生活很規律。

十二點十分的時候她從菜市場途徑花園還有人看見她,菜市場那邊的人也都可以作證,但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進了那條偏僻的小道,那條路通向堆放雜物的小亭子,一般只有清潔工會去。

屍體是個找不到公廁又憋不住的男人發現的,他內急想找個地兒解決,就看見婦人倒在地上,嚇得尿意全無跑出來報警。

“真不是個東西,她孫子上小學,聽到消息跑過來的時候都嚇傻了,我到的時候,她買的菜是好好放在地上的,說明兇手可能是誘騙她,讓她放下了戒備。”

這點仇或在看到現場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沒說話,在思考兩個被害人之間的關聯。

怪就怪在這裏,可以說沒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