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第2/3頁)

仇或看著掌心裏的手腕,即使他天天中午去給人做飯溫養了幾天,青年身上還是沒長肉,手腕細瘦,他一只手抓著他兩只手腕完全沒問題。

林織的皮膚還是久不見太陽的蒼白,青色的血管脈絡十分明顯,手腕中央的那顆小痣同樣顯眼,仇或不知道為什麽被那顆小痣吸引了注意力,拇指不自覺的摩挲。

青年的皮膚太白,好像一戳就能留個印,要是留個吻痕或者咬痕,肯定更加明顯。

仇或的牙齒上下輕碰,忍住了現在這麽做的沖動,但遲早他要這麽做,以免有打歪主意的人,不知道林織已經有曖昧對象了。

是的,仇或在心裏暫時給他和林織的關系下了這樣的定義。

他不是想睡了提褲子不認人,雖然還沒完全吞進肚子裏,可也大差不差,但也得看林織是想跟他玩玩還是想別的什麽。

想到後一種可能,仇或不自覺皺了皺眉頭。

警局很快到了,仇或讓危允君給林織做筆錄,自己進了張蓮生的審訊室。

張蓮生閉著眼,脊背有些佝僂。

仇或進來後,張蓮生睜開了眼。

在被逮捕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仇或,不過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照樣什麽都沒說。

仇或坐在椅子上,將桌上的文件往上推了推,周二河會意,開始詢問。

“21號淩晨兩點四十七分,你騎著電動車搭載被害人去往白楊街,死者的死亡時間是20號晚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所以你在那個時候帶著他的屍體去河邊棄屍,以上證據確鑿你無需狡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吧。”

張蓮生沉默地看著他們,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我曾經想和她離婚,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她不願意,說我沒良心。”

周二河說:“然後呢?”

“我確實沒良心,事情起因因為我。”

張蓮生摘下了眼鏡,卻沒再說話了。

他似乎突然變成了鋸齒葫蘆,無論警察怎麽問都不開口。

他這樣子讓人惱火又惡心,周二河一下能理解為什麽那個婦女變成那個瘋瘋癲癲又歇斯底裏的樣子,這男的在外面還是個風評很好的老師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仇或沒打算對他多費口舌,出門去了監控室,看著另一個審訊室的畫面。

和張蓮生的悶不吭聲不同,徐高蘭直接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她撥弄著手上的金手鐲,說:“真好看,但我從前根本舍不得買,我覺得家裏沒錢,為了換地方躲那些戳人心窩子的爛貨,我們買了新房子,積蓄更少,我就去了食品廠上班,哪怕更累,但工資更高,忍著腥味累死累活收拾魚,結果那畜牲居然背著我藏了五十萬。”

“五十萬啊五十萬,三年啊三年,他竟然一點底都不給我透啊!他不把這筆錢給我,但是要用它買我的命!”

“我不知道那個是他從哪裏找來的人,他突然對我動手,年輕的時候我肯定打不過,但我天天在廠子裏一次搬一二十斤的貨,他一下沒得手,反而被我弄倒了,沒多久就死了。”

“他掐我脖子的時候說了是那畜牲找他來的,也多虧他抱著讓我做個明白鬼的心,不然我哪兒來的力氣,我一想到我死了那個畜牲就能高高興興地活著,我就為自己不值。”

徐高蘭解開了脖子上系著的絲巾,手指造成的淤痕清晰可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警方知道的那樣了,張蓮生回家後面對暴怒的妻子,選擇了幫她棄屍。

“我真恨不得拿把刀和他同歸於盡啊,但我怎麽就沒下得去手呢?”

徐高蘭喃喃:“怎麽就沒下得去手呢。”

大概是因為少年時,丈夫帶她走出了那個貧窮的山村,即使她被診斷出不能生育,他也將責任攬到他身上,這麽多年也沒在外面找人,從沒對她大聲嚷嚷。

“他說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我以為他外邊有人了,可是沒有,他說他只是厭倦了不喜歡了,那麽多年夫妻,怎麽能因為厭倦就分開呢?”

徐高蘭用求證地目光看著警察,似乎要尋求她認為的權威的人的答案。

她低頭撥弄著手鐲說:“可能還是沒孩子。”

祝長東啞然,有時候很多兇案兇手犯罪的手法都很拙劣,反而是背後的動機令人不知怎麽說才好。

徐高蘭摸著手上的金鐲子,即使已經洗過手了,上了年紀又肥胖顯得松弛的皮膚還是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魚腥味,似乎把鐲子也弄的腥臭難聞。

林織做完了筆錄,危允君說:“我讓小鄭送你回去。”

正好從徐高蘭那邊出來的仇或說:“不用,一會兒我送他回去。”

危允君覺得正好,點了點頭,可往回走兩步就咂摸出不對勁來。

老大去盯梢她能理解,畢竟這個案子很重要,但是有必要特地讓林織在警局等著,就為了親自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