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什麽時候把你老婆和女兒接走?(第2/3頁)

周聿白擡眸望向她。

深沉清雅的眼裏映著她清麗怔忪的面容——她有玫瑰的容顏和嘴唇。

夏日最後的玫瑰。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起身走向她。

她含著眼淚:“你怎麽在這兒?”

他撚起一支玫瑰花,遞到她面前:“我看過你這次帶來的走秀的首飾,有一套封在寶石裏的枯萎玫瑰花,突然想起來這首曲子……可事實上,即便是冬天,玫瑰花也從不凋謝。”

“柏林到米蘭的航班只要兩個小時,趕不上和喜歡的人吃午餐,那起碼應該趕上晚餐。”

鐘意抽抽發酸的鼻子。

長睫碾碎淚花,抿起唇露出淺淺梨渦的笑意。

接過了他手中的玫瑰花。

周聿白展眉一笑,向她張開手臂。

她主動伸手,回抱住他。

在玫瑰花叢中相擁。

最後夏璇把鐘意的意大利同學送到車站。

去佛羅倫薩的火車即將開動,但是金發碧眼的帥哥遲遲不肯上車。

夏璇替他著急:“你還不走嗎?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帥哥紅著臉:“夏小姐,請問你什麽時候離開意大利嗎?我回佛羅倫薩辭職,能不能跟著你去下一站旅行,甚至回中國?”

“啊????!!!”夏璇驚得天打五雷轟。

“我和鐘意雖然dating過幾次,但我知道她心底喜歡別人,不喜歡我,我們的關系非常友誼。”

夏璇:“……SOS……”

實話說,鐘意這天晚上過得非常開心。

在鮮花食物咖啡冰激淩和紅酒的輪番撫慰下,最後她回房間時已經是醺醺然帶著醉意。

浴室溫暖的水汽和氤氳升騰的水霧,背後冰冷的瓷磚和面前炙熱的胸膛,

黃銅花灑噴灑的水珠濺落在柔軟泛紅的肌膚,完全不需要克制的呻吟和哭泣,都讓這個夜晚多了幾分瘋狂。

最後鐘意困倦地趴在床頭。

任由骨節分明的手指和嗡嗡作響的吹風機拂過濕發。

周聿白看她潮熱醺醉又懶洋洋饜足的嬌靨。

她今天舒服了。

“我跟哪個女人在一起約會吃飯聊天你不介意?”他輕聲問她。

鐘意閉著鴉睫,輕輕哼了一聲。

毫不留情地把臉扭向另外一側。

“我跟葉綰綰在一起?”他試探著問,盡量不吵醒她的逆反心,“你心裏是什麽感覺?”

“每次笑得臉都僵了。”鐘意嘟囔,“恨不得瞬間消失,跑得越遠越好,這輩子都不要看見你的臉。”

“那唐檸呢?”

鐘意嗓音微忿:“我真傻,她真該死,你這個混蛋。”

“跟我相親的女人呢?”

“隨便吧,我也不在乎。”

“那葉蓁蓁呢?”

“你愛她是理所應當,不愛她真是可惜。”鐘意把臉埋進柔軟被子,“可惜她英年早逝。”

周聿白撫摸她半幹不濕的長發。

像捋著鳥兒的翅膀。

鐘意在米蘭的工作結束。

周聿白帶著兩個秘書,夏璇再拖著鐘意,順便在意大利休了個假。

從意大利最北邊的阿爾卑斯山下小鎮,再從羅馬到阿馬爾菲海岸,托斯卡納的田園風光和威斯尼水上城市——就是沒去佛羅倫薩。

最後又從米蘭飛回了北城。

這次出國,李總助跟在周聿白身後。

是一步步眼瞧著鐘意對自家老板的態度溫柔了幾分。

倒是夏璇一直托著下巴發呆。

李總助輕聲咳了一句,轉了份報告到她郵箱,正色道:“度假結束,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來。”

夏璇“嘖”地回味了下。

公司這群男人啊,沒意思……

飛機落地北城。

李總助和夏璇各回各家。

周聿白……自然是跟著鐘意回家。

只是不待鐘意解鎖開門。

大門出其不意從內推開一條縫,枝枝的小腦袋探出來,開心道:“姨姨。”

——鐘心和枝枝回到了北城。

周聿白臉色瞬間灰敗。

鐘意高高興興摟住枝枝:“小寶貝,姨姨給你帶了玩具和巧克力。”

鐘心戴著圍裙,也柔柔笑著迎出來:“回來了,我在做飯,餓不餓?”

特意看了周聿白一眼,很含蓄地點頭:“周先生。”

周聿白勉強維持著臉色,沖著鐘心微笑。

又給鐘意使眼色。

鐘意撓撓臉:“丁騫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在我家表現挺好,爸媽的氣也消得差不多,我讓姐姐回來幫我。姐姐和枝枝還是住在我這,你……”

家裏住不下,也不太方便。

他當然只能回去。

周聿白只能走。

只是臉色不那麽好看——

樓下剛好遇見丁騫。

丁騫一身颯爽黑衣,只是手裏拎著幾個大號的超市購物袋,牽著兩個彩色氣球。

身上鋒利氣質平和了不少。

他在汀溪這陣子都泡在鐘家。

丁騫本來也不是能說會道的性格,只能埋頭苦幹,無論刮風下雨,包攬家裏的洗衣做飯買菜雜活,幹完活立馬就走絕不上桌吃飯,忙完再去給鐘媽媽的糖水店拖地洗碗幫忙,再就是陪枝枝和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