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烈火焚軀!

魔教教主令牌。

是一個長方形,半個巴掌大小的木牌,其標志是一團火焰。

上面有一個洞孔,可以用細繩穿起來,像玉佩一樣掛在腰間。

現在,方獨尊屍體的腰間沒有令牌。

“令牌……”幾個人快步走出密室,朝著廣場那邊趕去。

令牌在哪?

方天行口中,魔教的教主令牌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甚至連象征都算不上。

魔教中人一個個桀驁不馴,可不會因為一塊木牌就聽從別人的命令,擁護他為教主。

他們只會用“沒令牌不能當教主”當做借口,阻止別人上位。

正常來說,令牌沒有人會去動,那會在哪?

回到廣場上,排隊抄錄依舊,不過周圍已經立起了很多燭台,照亮熾火神功放著的那張桌子。

昏暗的天幕下,隊伍已經排到了山腳下。

陶鄂叫過夏閻真,和他說了他們在密室的發現。

“教主令牌,我知道了。”夏閻真轉身,走向那些魔教人。

“教主令牌在誰手裏?”他問道。

附近的魔教中人都看向夏閻真,然後,目光轉向隊伍中的王惜玉。

方獨尊的屍體,是王惜玉放入棺材裏的。

她還拿了教主令牌,如果有人殺掉方天行,就把教主令牌給他,下一任教主就是這個人了。

教主令牌勉強算個象征,沒什麽其它作用。

眾人也不在意它落在王惜玉手中。

“令牌在你這?”夏閻真走過去,王惜玉周圍的人自動退開。

“對。”王惜玉取出貼身帶著的掌門令牌。

“給我。”夏閻真伸手。

王惜玉把令牌交到夏閻真手上。

夏閻真轉向陶鄂幾人,搖搖頭,這玩意不是火種。

“再去找找看吧。”陶鄂說道,看向方天行。

沒有這個向導,他們可沒有辦法在魔教總壇裏到處轉悠。

時間漸漸推移,從傍晚進入黑夜,又從黑夜進入到後半夜。

提前排隊的魔教中人基本已經抄錄完畢,散得七七八八。

不過也有人沒走,比如吳富貴,他本人都沒參與到抄錄中,只是讓自己手下抄了好幾份,自己在旁邊看著,拿了其中一份。

拿到手後,他也沒有走的意思,繼續吩咐著財堂的手下做雜事。

其他人可以一走了之,避開名門正派的追殺,他這個武功平平又掌握大量錢財的人不好走。

想要和飛仙五魔合作雕版印刷熾火神功,更多的是為了尋求庇護。

只可惜被拒絕了。

吳富貴有些吃不準這飛仙五魔到底在追求什麽。

他沒聽說過的火種還有熾火神功。

這五個人,說實話,一點都不像江湖人。

無論是舉止,還是目的。

和飛仙五魔合作,作為方獨尊死忠的吳富貴沒什麽壓力,冤有頭債有主,他恨方天行,又不恨飛仙五魔。

他們也是合作,大家都是合作者。

以後不合作了再復仇好了。

不管怎麽樣,先和飛仙五魔搞好關系肯定沒錯,吳富貴在想著自己以後要怎麽辦。

作為方獨尊手中的錢袋子,他就是個孤臣,和王惜玉的關系都不好,更別說其他人了。

想要找個能保全他的人,還真不容易。

時間繼續流逝。

對江湖武者來說,熬一夜自然不是問題。

夏閻真則是躺在一張躺椅上,輕輕搖晃著,閉著雙眼。

沒有人敢去打攪這只小憩的猛虎。

另一邊,魔教的密庫中,白皇臉色不善:“是不是那些跑路的家夥,把火種帶走了?”

他們翻了大半密庫,沒有收獲。

“這要看火種是什麽了。”方天行說道。

密庫裏面很多武功秘籍都被帶走,亂七八糟的東西留下來不少。

包括一些兵器,還有箱子。

那些箱子裏面是一大堆破破爛爛的零件,某些機關器物的殘破碎塊。

讓人想到水天劍閣掌門,淩思的那些機關假肢。

來魔教總壇的路上,幾個人對機關假肢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並且成功地拆解假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拆下去之後他們根本裝不回去。

三個精密無比的機關假肢就此報廢。

“秘籍應該不會是火種。”陶鄂邊想邊說。

正常來說,火種不會是另外一本武功秘籍。

熾火神功秘籍本身就是完整的,沒有上下部之分。

火種恐怕是練熾火神功的某種催化物,就像金剛身速成的藥浴一樣。

想到這一點。

陶鄂問道:“熾火神功上面有沒有說什麽,修煉此功,需要什麽先決條件?”

方天行搖頭。

他作為圍觀了好幾個時辰別人抄錄熾火神功的觀眾,很清楚熾火神功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