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是被流放的蟲族小可憐7(第2/3頁)

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打草驚蛇……

空瀲默念了兩遍,熟練地將從心底升騰起來的狩獵欲壓了下去,他把塔努爾和那位異心者見面會談的記憶又回放了一遍。

異心者的身份沒有超出空瀲的猜測,是如今風頭正盛的何松亭。

自席樞重傷以來,能力等級達到S,又有軍功家世在身的何松亭就成了新任元帥的候選人……之一。

據世界意識偶爾向空瀲提供的消息中可以得知,有資格有能力接任元帥之位的不止何松亭一個。對星盟已有不滿的第一軍團憋著勁兒地拱火,元帥的選舉日期遙遙無期。

何松亭很是惱火,但他偏偏做不了什麽,因為人家第一軍團是通過正規渠道投票的,一個背地裏搞事的沒有,他沒有證據自然無計可施,而且盯著他的又不止第一軍團。

元帥的位置可是一個香餑餑,以前有席樞穩穩坐著,哪個不自量力的敢想?現在席樞卸任了,又有哪個不想上去坐坐呢?

別看星盟高層權利很大,其實軍政是分開的,那些高層所能掌控的軍方勢力有,但不多,且能在軍方內部說得上話的只有少數幾個。

何松亭算一個,可他不是星盟高層能夠掌控的人,他們只能算是互相利用。

而這是他們雙方都共知的事實,所以何松亭被盯上,星盟高層一句話都沒有。同樣的,星盟高層遭到質疑,何松亭也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樣的聯盟就像何松亭和塔努爾,紙一樣脆弱,一戳就破。

塔努爾的死亡和蟲皇的更替是在今天內完成的,空瀲確信蟲族內部除了塔努爾以外沒有異常,其他蟲族的腦子對蟲皇是完全敞開的,謹慎多疑的他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一點。

於是,現在有了信息差。

蟲族帝國的新主是空瀲,席樞是他的愛人,到了這兒,就是回家了,他不可能會讓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受到任何傷害。

詭譎荼靡的造獄王蓮快速縮小,在昏暗的天幕下,巨大的蓮葉糾纏成一個球,在如同星辰崩碎後,露出了裏面的人類形態。

空瀲扭了扭脖子,收回了結界。

已知,人類中的異心者是一心想要獲得權利和地位的何松亭。

未知,令塔努爾突兀轉變的人是誰?

還是何松亭嗎?

是他最好,省了空瀲到處去找的工夫。

但如果不是……難道要他在那幾千個人類裏去找嗎?

……也不是不行,笨辦法也是辦法。

但是這樣太慢了,他沒有時間一個一個地去找去核對,這個世界更沒有時間等他一個一個地去找去核對。

空瀲苦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得用另一個辦法了。

……

押送席樞來蟲族帝國的人類一個不落地進了蟲族的監獄,好笑的是,這個監獄還是蟲族臨時修建出來的。

蟲族從不存在背叛,又哪裏來的監獄呢?

蟲族從不留俘虜,又哪裏需要監獄呢?

這群人類可以說得上第一人。

蟲族的皇宮是用能源石建成的,海量的能源力量在空氣裏流動著,歷經歷代蟲皇梳理,這些能源力量看似無形不可觸摸,實則已經成為了蟲族皇宮的防禦攻擊的一部分,且臣服於蟲皇。

蟲皇要是喜歡你,你就能在皇宮裏像親衛們一樣行走;

蟲皇要是不喜歡你,那你每一口呼吸都是在被利刃切割,每一次行走都是在被狂風撕裂。

才半天而已,被關進監獄裏的人類已經血肉模糊了,負責看守他們的蟲族目不斜視,視空氣裏濃重的血腥味為無物,高高低低的痛呼聲也跟沒聽到似的。

唯有得到蟲皇的認可,那才是蟲族的客人。

雖然是新建的監獄,監獄裏還有的配置這裏面也是一應俱全。

“嘖。”

一個女性外表的藍發蟲族從審訊室裏走出來,嫌棄地伸手撣了撣袖子上沾到的血液,幸好蟲族的軍裝都是防水的,不然她非得把裏面那幾個害得她衣著不整的人類宰了不可。

她也是蟲皇親衛的一員,名叫珠希,天賦能力是精神系,用來審訊再合適不過了。

珠希整理好微微淩亂的衣領,擡手接過厚厚一沓審訊後的結果查看起來。她頗有些嘆為觀止,果然,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這種事,還得看人類。

真是一出好戲啊。

不過……

珠希疑惑地皺了皺眉,她想不明白陛下要做什麽。

如果只是為了占領星盟,繼續來戰就好了,和星盟簽訂條約的是上一代蟲皇,之前的條約完全可以作廢,只要他們的陛下想。

可陛下看起來是要保下席樞,而不是要殺他。

還有聯姻,蟲族從沒有過個人類聯姻的先例啊……

珠希搖搖頭,拿好排版好的報告離開了嶄新的監獄,準備回去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