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我是背景板裏的不知名大佬11(第2/3頁)

最後說不自由,皇宮再怎麽威嚴恢宏,那也就只有這麽大的地兒,勤快點兒,十幾天也就摸透了。仰起頭,在哪裏看都是四四方方的天,初時還會覺得新鮮,看久了自然會厭煩。而皇帝輕易又不能出宮,出宮還問偷偷摸摸,問就是怕被刺客捅了。日日待在同一個地方,不斷重復著前任皇帝的生活,長此以往,說不定心理上都會憋出病來。

空瀲越想越覺得不行,他的小愛人多麽的天真活潑,怎麽能夠被這座死氣沉沉的皇宮束縛壓抑呢?

於是整場早朝,位居所有朝臣之首,坐在皇帝下手的信王眉頭緊鎖,一副天要塌了的沉重模樣。

邵瀛早早地學會了一心二用,他分出三分注意力給正在侃侃而談的新禮部尚書,余下的七分注意力全都在信王身上。

信王在想什麽?

邵瀛只是看著,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憂心了起來。

是賀東南那邊出了什麽問題嗎?

才嘗到一點甜頭的邵瀛實在不想放他遠去賀東南,他抿了抿嘴唇,思考著要是信王真的是為了此事憂心,那他應該用什麽樣的理由拒絕才好?或者,他該怎麽能給信王一個讓他留下的答復?

說起來,朝中還有比信王更加英勇的武將嗎?

年輕的皇帝掃視大殿,隨後頗為失望地皺了皺眉,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信王。

武將沒有,文臣也沒有。

都是廢物!

累死累活也夠不上信王那般標準的朝臣們:……

這大概就是雙標吧。

齊王在王府裏躺屍了,禮部不能沒有尚書,空瀲直接卸了他的職,選了一個各方面都比齊王更合適的人做禮部的尚書。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堅定的皇黨。

禮部尚書上奏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是一個月後的太後壽誕。

但大家都知道,太後的弟弟剛被砍了頭,極度哀傷悲痛之下久病不愈,聽風聲,不養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了的。這個時候辦壽誕,往好了說,是沖喜,往不好了說,那就是沖撞。

別說什麽這是太後自己的壽誕,應該沒有沖撞一說,前朝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但凡這事沒辦好,禮部尚書才戴上的烏紗帽就得被摘了。

太後壽誕?

邵瀛在心中嗤笑一聲,很想說這壽誕不辦也罷,但又想到那是他的生母,免不得會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便只得面無表情地道:“太後病重,宮中宜靜,不宜喧鬧,壽誕之事一概從簡。”

禮部尚書松了一口氣,俯身拜下:“臣遵旨!”

接下來又是陸續幾件國事,全都由邵瀛自己做主處理了。

無論是坐於帝王下手的信王,還是閉目養神的鄒相,他們都沒有出言插手的意思,仿佛已經放心地將全部政權交還給了這位才滿十六歲的皇帝。

上頭余y an數兩位大佬不發話,誰有這個膽子跳出來質疑?

上一個敢伸手的人已經在王府裏躺屍了,據說生不如死,若是落得那樣的下場,還不如死了算了。

空瀲全然不知道這些勉強算是同僚的朝臣在背後編排自己,下了朝,他先是隨大流出宮回府,然後在馬車上計劃起了該怎麽把自己的小愛人拐出宮去玩。

再一次和心上人所思所想南轅北轍的邵瀛一頭霧水外加幽怨不舍地看著信王出宮的背影,那不高興的模樣看得孫治恨不得把頭低到青石磚的縫裏去。

能在宮裏混上十幾二十年的都是人精,孫治更是人精中的人精,這麽些時日下來,他天天在禦前伺候著,哪裏還能看不出陛下對信王是什麽心思?

這心思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加上空瀲本人委實能裝,看破卻堅決不能說破的孫治汗如雨下,心中感嘆先帝選中信王這一步到了陛下這兒竟是走歪了。

邵瀛也知道孫治看出了他對信王的心思,但念及從前種種,他默許了孫治的知情,因為他需要一個識趣的人。

回到王府的空瀲這才想起了府上還有一個彭竺檸。

等了一天一夜的彭竺檸:……我謝謝您啊。

聽虞伯說,彭竺檸昨天連著問了自己兩次,想必是有急事要找他,便叫人將她擡了過來。

彭竺檸只有一件急事:“王爺,我還能留在這個世界嗎?”

她也看得開,人死不能復生,能夠穿越重生已經是奇跡了,再多求別的也是枉然。如今她沒了系統和妖鬼的威脅,未來的生活就是可想而知的一派祥和。但她到底曾經是宿主,不論她是否願意,她都算是助紂為虐過了,那她想留下來繼續生活,是不是……不可以啊?

空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當然可以,邪祟已除,余下的妖鬼不足為慮。一切俱是緣法,天地也也未曾排斥於你,你想留下自然是可以。”

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系統和妖鬼大小也是這姑娘在異世界生活的安全依仗,現在全沒了,往後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多少也有那麽點兒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