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生根,然後發芽

“力量從來都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基礎。”

納西妲嘆了一口氣:“我所統禦的子民使用著大慈樹王的力量,但是他們做下的卻是無知的愚民之策,甚至還要主動朝著禁忌和毀滅前進。”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說過他是黑色的人,注定要與死亡和罪孽為友。”

“但是他的身邊人從來沒有這麽說過,他的父親說他是最為璀璨的希望,好多同齡人以他為榜樣和目標,至少在幹實事方面是如此。”

至於其他方面的話,納西妲只能說自己不好得說太多。

小三秋確實是做了不少好事沒錯,但是在為人方面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以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結婚生子的話,估計私下裏,甚至是明面上都會說“做人不能和你三秋伯伯學習”之類的話。

“我的本意是想要邀請他成為我最親密的戰友,但是現在想想的話可能還早了一些。”

蘭拉迦問道:“樹王,你需要幫忙麽,蘭百梨迦可以離開桓那去幫你,他的蘭迦拉梨是這一代孩子們當中最為強大的。”

“不用,蘭百梨迦對付無留陀的入侵已經很困難了,沒有必要再給他添加負擔。”

納西妲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自己的想法而已,局勢還沒有到需要整合所有可用力量的地步。”

其實,納西妲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氣”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現在顧三秋已經幫了她很多,無論是多莉這條線,還是教令院施加在他身上的限制,都是常人難以做到的層次。

哦,還有這次擊敗死域核心的一個化身,雖然說有著“璃月皇帝意圖霸占須彌領土”的嫌疑,但確實也算是幫忙了。

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的話,納西妲總感覺自己不好意思站在顧三秋面前說自己是個魔神。

有一種莫名的“對視就矮一截氣勢”的感覺。

就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好意思邀請對方受禮開智,成為最初的賢者,也成為那個帶著魔神出遊,帶給孩子們歡笑的花之騎士。

雖然說這個花之騎士有極大的可能是拎著砍刀和火把沖出去砍人,然後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裝點花車。

一想起那個畫面來確實比較驚悚,但確實是符合顧三秋的做派。

至於敵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納西妲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把教令院的成員細分一下,在顧三秋真的決定大開殺戒之前把那些無辜者保護下來。

比如說在虛空當中給他們留下一個“這人不用殺”之類的隱藏符號?

在邀請對方之前,這些事情是一定要首先安排起來的,至少我自己需要成長起來。

納西妲微微嘟起嘴。

否則的話我這個魔神豈不是很沒面子!

蘭那羅們和小吉祥草王享受著難得的寧靜,絕大部分的蘭那羅們返回了桓那蘭那,還在仔細回味著音樂和舞蹈帶來的美。

當然也少不了還在到處逛悠處理無留陀,順便尋找怪那菈的蘭百梨迦。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蘭百梨迦的生命當中第一次出現了一個跟他玩快閃的那菈,須彌蘿蔔精的心態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就算是當年的那菈法留納,也就是怪那菈口中的那菈熒,對方也是和他們度過了一段相對美好的時光,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但是顧三秋更離譜,見了一面,並且留給了蘭百梨迦一大堆懸念和未解之謎之後光速跑路,連桓那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得虧蘭百梨迦不是太清楚那菈的文化,否則的話他肯定會聯想到“過夜就跑的渣男渣女”和“精通斷章神功的狗作者”之類的形象。

大惡人中的大惡人。

促成的變化,也給蘭百梨迦帶來不一樣的想法。

桓那會記住一切,哪怕是經過再多的太陽和月亮,桓那依舊會記得曾經的點點滴滴。

但是我們“自身”的記憶呢?

以記憶和智慧為力量核心的蘭那羅一族,將這股可以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萬用百搭之力”成為蘭迦拉梨。

但若是記憶不再,蘭那羅重新歸於桓那和沙桓,他們自身的蘭迦拉梨也會消失,當然也有可能會被後來者繼承。

相比起蘭那羅的壽命而言,那菈的壽命非常短,蘭百梨迦擔憂自己還能不能再一次見到怪那菈。

“我想記得這一切,而不是認為桓那會記住這一切。”

“是我,是蘭百梨迦想要記得他,記得我們曾經的相遇。”

“也希望,我們依舊有再一次遇見的時刻。”

蘭百梨迦的身上逐漸散發出金綠色的光芒,就像是翡翠制作的根須當中融入了金色的雨露。

“無留陀帶來的大鐵塊,看招!”

依舊是為了擊敗遺跡機械,這一次當蘭百梨迦伸出小木棍之後,爆發而出的力量卻讓周圍呼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