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著了。
傅詢忽然想到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在柳州時,韓憫半夜仍在寫東西。
他去桐州時,兩人同居一室,仍舊是夜裡,韓憫繙來覆去地睡不著。傅詢以爲他冷,把自己的大氅給他蓋上,直到天色微明,他才漸漸睡去。
如今細細想來,他才明白,韓憫從來就沒有在夜裡睡過一廻安穩覺。
他夜夜夢魘,從兩年前被抄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