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後院起火?!(第2/2頁)

梁洛仁咬著牙沒說話。

謝叔方又道:“我看的很清楚,你和你兄長在突厥人手底下過的不如意。頡利拿你們當手下驅使,對你們呼呼喝喝。

突利更過分,對待你們的態度跟對待馬奴沒有區別。

你和你兄長當初起事的時候是為了什麽,是為了給人當手下,是為了給人當馬奴嗎?

你看向突利的眼中,明明有恨意,為何還要匍匐在他腳下,聽他驅使?”

梁洛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叔方。

他覺得他可能做錯事了。

他就不該聽信謝叔方的蠱惑,跑來跟謝叔方結什麽善緣。

現在謝叔方明顯要挾裹著他在突厥人的大營內大鬧一番。

他從了,就背叛了他的兄長,他的兄長肯定會死;他不從,他有可能會死,他兄長也有可能會有危險。

謝叔方或許一直在等突厥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葦澤關的時候,也或許一直在等他的出現。

梁洛仁幾乎在一瞬間就有了決斷,對手底下的心腹使了個眼色,決定彌補自己的錯誤。

謝叔方不等他們圍上前,就退到了大帳的一側。

一個梁洛仁的心腹猛然撲向謝叔方,被謝叔方一腳踹在了腹中,像一只蝦一樣跪在了地上,蜷縮在了一起,叫也不敢叫。

謝叔方笑容燦爛的盯著梁洛仁道:“梁洛仁,我可是齊王府第一統軍,你手底下的這幾個人可攔不住我。”

梁洛仁憤恨的咬著牙,帶著一眾心腹向謝叔方撲去。

謝叔方一邊退,一邊道:“你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帶著你的人,跟著我幹。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頡利,但可以告訴你。

那就是你們寄予厚望的劉黑闥,已經被我齊王府左三統軍府的統軍蘇定方給宰了。

你們即便是攻破了葦澤關,除了劫掠一些人口、糧食、錢財以外,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梁洛仁大驚失色,失聲道:“劉黑闥已經死了?怎麽可能?”

梁洛仁難以置信,也不敢相信,劉黑闥居然已經死了。

劉黑闥怎麽可能會死?

劉黑闥怎麽能死?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劉黑闥跟你們商量好了,率領三千殘軍在葦澤關內,配合你們攻取葦澤關。

但劉黑闥在洺州損兵折將,手上早就沒有多少能人可用了。

我家殿下僅僅派遣出了一千多騎,就將劉黑闥殺的潰不成軍。

就在昨夜你們攻打葦澤關的時候,我齊王府左三統軍府統軍追擊了劉黑闥三十多裏,終於將劉黑闥斬於馬下。

現在,劉黑闥的腦袋就在葦澤關內放著。”

謝叔方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後退,沒過多久就已經繞到了大營後面,看到了梁洛仁為他準備的馬。

馬背上還有一袋幹糧和一張弓,一壺箭,一柄突厥人慣用的彎刀。

謝叔方翻身上馬,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沖著梁洛仁喝道:“梁洛仁,你已經沒有考慮的時間了。看守我的那些突厥人,我一個也沒有動。

你可以宰了他們,嫁禍到我頭上,但我不會認。”

梁洛仁從劉黑闥的已經死了的消息裏面回過神,盯著坐在馬背上的謝叔方,憤怒到了極致,“我救你一命,你卻要恩將仇報?!”

謝叔方拽緊了馬韁繩,毫不猶豫的喊了一句,“我這是在救你出火坑!”

說完這話,不等梁洛仁再開口,謝叔方催動胯下的戰馬,沖了出去。

梁洛仁雖然沒有告訴謝叔方,突利在什麽地方。

但是突利牙帳前的狼頭纛卻很顯眼。

謝叔方見過頡利的狼頭纛,也見過梁師都的狼頭纛,剩下的那一個沒見過的,必然是突利的狼頭纛。

無論突利在不在自己的牙帳之內,謝叔方只要沖到突利的牙帳前鬧一番,突厥大營也得跟著一起亂。

突利本來就已經被折騰到怒不可遏的地步上了,再鬧出一場刺王殺駕的戲碼。

突利要是還能安安穩穩的任由頡利關押,那就怪了。

“什麽人?!”

謝叔方策馬狂奔的聲音,吸引到了守營的突厥人。

謝叔方彎弓搭箭,射死了一個突厥人,又快馬沖到了另一個突厥人身邊,一刀結束了對方的性命。

謝叔方一邊收割者突厥人的性命,一邊仰著頭呐喊。

一開口一嘴的草原腔。

什麽‘頡利要殺突利’、‘突利要殺頡利’、‘西突厥的達頭可汗率軍奇襲了東突厥的龍庭’之類的話,一個勁的從他嘴裏往外冒。